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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还感叹道:“阿辞这孩子才多大呀,学啥都有模有样的,可惜了,若是男儿身,假以时日,必能出将入相啊。”
小江辞听见此话,高傲地仰起头,像是赌气似的说:“女儿身又如何?我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随着年岁渐增,再加上江秋声染病,江辞也变得沉稳了不少,不似小时那般桀骜,但偶尔还是少不了那股少年意气。
比方说现在。
但谁还没有衝动的时候呢,毕竟是自家小姐,既然她有了这股衝劲,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依着呗。
云桃深吸一口气,急忙跟在了江辞的身后。
苏府近三年无人居住,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灰尘仆仆,不时还有怪风肃肃,吓得云桃一直抓着江辞的手臂不敢松开。
江辞掏出火折子,吹出了一缕火光,头也不回地说:“你不要一直想着,便不害怕了。这些恐怖之物,本就是人臆想出来的。”
云桃点了点头,却仍不肯松开手。
苏昌作为独子,应当住东厢房,从苏老爷苏夫人爱子情深的表现来看,苏昌的房间应当是风水位置最好的一间,再加上上一世已经来过一次,所以江辞准确无误地走进了苏昌的房间。
翻找了几番,在抽屉里找到了应试文牒。
江辞翻开文牒看了一下,上面登记了考生的相关信息,还有考生的外形特征:面白无须,眼角有痣。
江辞会心一笑:“点痣还不好办吗?”
次日,江辞乔装打扮后,悄悄溜出门,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珠宝首饰拿去当铺换了银子,去布坊精心挑选了一批布料,嘱咐云桃做成衣裳:“苏昌生于书香世家,又中过举人,做与他身份相符的衣裳即可。”
“知道了小姐,我先赶製两套出来。”
“阿姊去嘉州认祖归宗了,嘱咐小厮,待阿姊回府后,就说我在家里闲得无聊,出去游玩了。”
云桃手艺精巧,白日里从不停歇,夜里也点烛忙活,十天后便将衣裳做好了。
江辞迫不及待地换上,并在眼角点了颗痣,云桃也换上了男装。
趁着天黑打算出门时,碰见了年迈的夏婆婆。
夏婆婆见她俩行为服装有异,忙问她:“阿辞,你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
江辞避开夏婆婆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说:“婆婆,我想出门游历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