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柔软(变/玩花X/控制/最美味)
江予和害怕地挣扎着,却在看见形成后的图案时倏然愣住了。
那赫然是一只血红的眼睛。
与此同时,一双冰冷的大手逐渐攀上江予和的身体,先是纤细干净的赤足,再是白嫩的大腿,最后那双手居然就这样扒开大腿的根部,顺着臀肉的线条滑入隐蔽的内里。
“不要怕,小河。”
是那个深沉的男声,像是带着抚慰的意味,让江予和的双眼一下便失了神,只知道乖乖地听他的话。
“不要怕,不要哭……”
冰冷的手指探入从未被耕耘过的后穴,刺得江予和一抖,却鬼使神差般没有反抗。
漆黑的触手却突然像是变成液体一般,随着手指的动作灌入,在进入体内后却又一次变回实体,随着手指主人的意志往里面探索。
初尝情欲的软肉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江予和只觉得这刺骨的寒冷和灼热的情欲像是把他的身体劈成两半,嘴里不住呜咽着,却不自主地开始配合那双手的动作。
那根手指越探越深,最终好像终于抵达了手指长度的极限,才停下片刻,给江予和喘息的时间,就在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根手指,它却突然被抽出。
下一秒,两根手指同时捅入。
好冷,好疼,可是又好舒服。
没有什么比这更矛盾的了,江予和下意识撒娇似的将自己被冷落的性器往前送了送,整个棺材内的黑色液体便沸腾了,纷纷化作粘稠的触手,附上他的阴茎。
先是揉捏似的抚慰,等那里完全立起以后,它们便有些贪心了,化成了更小的触手,探入微张的尿道,缓慢地深入,很快便遇到了分岔口。大部分触手选择了宽敞的膀胱,便破开括约肌,涌入膀胱吞噬原本在里面的尿液,然后鸠占鹊巢地在里面撒欢。另一部分则继续深入,直到抵达输精管,便不留余力地疯狂刺激那里。
江予和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动作便造成这种后果,此时阴茎上的感觉远超过后穴的疼痛了,大大方便那双大手继续肆意地开拓。
随后,阴茎一抖,他尖叫着进入第一轮高潮,可精液还没等射出便被触手吞噬了,巨大的刺激让他甚至昏厥了几秒,生理性的泪水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滴,也全部被贪心的触手卷走了。
虽说射精后强烈的快感终于缓解了不少,但那双手的主人明显更喜欢他被情欲折磨时的身体,此时也有些不高兴了,随即抽出手指。
三根手指同时被放入。
如若说一根手指是不适应,两根手指是痛感和快感并存,那三根手指就只剩下刺激了。
江予和的身体像是完全适应了被刺激时的模样,皮肤都开始战栗,面色潮红,忍不住“咿——!”地喊出声。他下意识想伸手阻止,却被触手与红线禁锢住了双手。
触手这才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没被玩弄过,便又团团围上那双纤细的手,湿润的触手像是亲吻一般印在手掌上,然后便是一寸寸抚摸过每一片肌肤。
手部的皮肤敏感异常,从小没干过什么粗活重活的手摸起来格外滑嫩,跟被剥壳的鸡蛋似的,在暧昧的抚摸下轻微颤抖。
江予和想收回手,但触手却格外狡猾,在他准备抽回时突然便突然胀大。
对于双手而言这个并没有多少影响,可对于本就窄小的后穴来说算是雪上加霜。整整三根手指再加上此时胀大的触手,后穴每一处都被填得满满当当,也压上了最刺激的那一个点。
“——咿!”
江予和猛然一抽气,腰间也全然没了力气,一瞬间只能任由对方施为。这刺激实在是过于猛烈,让刚成年的少年无法承受,只能呜咽着在满棺材的触手里喘气。
……身体变得好奇怪,好热。
触手们对他的反应实在是喜欢极了,透明的另一只手此时则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冰冷的手掌把火热的皮肤冻得一颤,生理性的泪水又一次下意识地出来了。
下一秒,触手们像是被滴入油锅的沸水一般,彻底沸腾起来,疯狂地顶弄那处敏感的软肉,剩余的触手无处可去,便愤怒地往膀胱内继续钻,让江予和的肚子都隆起了点幅度。
不够,还不够。
还想要更多。
这个人的味道,这个人的汁液,这个人的一切。
它们贪婪地卷走了全部的泪水,然后又继续寻觅更多的美味。
触手们分成多个队伍,继续不断探索这具美丽的躯体,先是下身,再继续往上。
它们争先恐后地试图钻入窄小的乳孔,这让江予和吃痛地喊了声,这下哭得更凶了,委屈巴巴地想要拒绝这种堪称侵略的性爱。
可下一秒他便没办法拒绝了。
已经进入乳孔的触手已然完全适应里面温暖湿热的环境,在感受到身下之人的战栗后便分泌出一些粘稠的液体,那种液体的渗透力很强,刚一进入乳孔便被迅速吸收。
原本又痛又痒的感觉此时只剩下瘙痒,江予和忍不住想挠一挠那里,但手又被禁锢住,不由得更加委屈了,眼眶湿润一片,身下更是一片泥泞,让触手和它的主人更加兴奋了。
而此时,在上半身探索的触手终于找到了它们苦苦寻求的地方,纷纷钻入比乳孔更加温暖的口腔。
它们疯狂地扭动着,一下便卷走了江予和嘴里的口水,留下满满的粘液。
那粘液和被注入乳孔的差不多,带着很强的催情作用,一下便点燃了江予和口腔内的全部快感神经,也让本身并不敏感的喉咙瘙痒异常。
滑腻的粘液让江予和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他只觉得上颌痒极了,止不住想要去舔舐那里,却又被触手阻隔了,粗壮的触手在口腔内挤来挤去,让舌头有些无处安放,只能讨好似的舔一舔那些触手。
嘴巴,胸部,阴茎,后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被抚慰,江予和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快感,此时大脑都不会思考了,只知道配合自己身上的这位施暴者。
下一刻,后穴内的触手与手指同时被抽出。
抽出来的那一刻是极度的爽快,极大地刺激到了微微凸起的敏感点,让江予和忍不住叫出声。
可紧接着便是极度的空虚,这一段时间的开发已经让后穴尝到了快感的滋味,此时已经不愿意失去触手和手指的抚慰,只得无力地翕动着,将被含在里面的汁液吐露出来。
然后,更加粗壮的东西倏然捅入。
不是触手,江予和根本看不见那是什么,只能用后穴感受它的形状。
它特别凉,是个女人小臂宽度的圆柱体,上面遍布着类似于血管的凸起。
这是什么?是阴茎吗?会有这么粗的阴茎?他的后穴是怎么含下去的?
经历过开发的后穴此时也感觉不太出痛感,只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后穴一下便包含住一整根粗壮的阴茎,看起来无比贪婪。
而那根阴茎的主人更是恶劣,居然让红线托起江予和的屁股,让他的身体完全折叠起来,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后穴是如何被侵犯的。
只见粉嫩的后穴此时也被磨得赤红,本身应该在被侵犯的地方此时却不见那根大肉棒的踪影,只有后穴被撑开的大洞证明着它的存在。
江予和甚至能看见后穴肠肉的每一处细节。
——被撑平的褶皱,被摩擦到的敏感点,以及他的肠肉又是怎么淫荡地抚慰它最爱的肉棒的。
透明的双手附上柔软的胸部,像是借力一般将其握紧。
紧接着,那根透明的肉棒开始在后穴中不断驰骋。
先是整根抽出,然后猛然插入,击打出‘啪啪’的声音,伴随着极为淫靡的水声,让本来由于没怎么被折腾到所以还白皙的臀肉变成粉红色。然后再反复碾磨那处敏感点,让江予和发出更加淫荡的叫声。
距离射精只剩下一步之遥,此时的触手却不悦地绕上江予和的阴茎根部,而透明的手掌也同时攀上那里,死死扣着阴茎根部不放。
射不了精。
江予和这才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甚至在手掌那里前后摆动腰胯,试图借此达到高潮。
可依旧不行,他就这样被吊在高潮边缘,无法向前也无法后退,后穴继续被反复刺激,想说话却又被触手堵死了。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江予和不经落下泪,眼眶红得像只小兔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江予和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彻底失去神智时,男声再次在他的耳侧响起。
“我的小河。”他说,“你可以高潮了。”
下一秒,触手和手掌同时松开。
江予和尖叫着射出积存已久的精液,与此同时,后穴突然猛地一收缩,喷射出透明的爱液,他不经双眼上翻,生理性的泪水落得满脸都是。
他就这样用后穴潮吹了。
身体都像是不再属于自己了,有那么一瞬间就连意识都像是被沉入深海一般,江予和几乎是眼前一黑,彻底晕倒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脖颈处一凉,像是谁温柔至极地印下一吻。
虽说触感冰凉,可这一吻却像是彻底点燃了血液,温暖顺着脖颈蔓延至全身,而后再缓缓收缩,最终只在他颈窝间留下一颗朱砂红痣。
“小河,我的小河……”
深沉的低喃偏执又极端,那双看不见的手紧紧锁住江予和的喉咙,红线编织成的眼睛逐渐由深红转为可怕的漆黑。
“乖小河,不会难受的,很快…很快你就能一直陪着我了。”
一点,再一点。
手掌的力度逐渐收紧,彻底陷入昏睡的江予和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任由自己被危险环绕。
他的脸颊从原本的潮红逐渐转为因缺氧而造成的赤红,却仍旧像是撒娇那般依偎着背后的触手,让死死掐着他的双手迟迟做不出决定。
直到数秒过后,有什么东西突然滑落在触手上,让那双手的动作彻底顿住了,又在清晰看见那样东西时才松开手,转而紧紧抱住身下的少年。
那是一只银质的平安锁,上面的花纹早在岁月中变得斑驳万分,形状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扭曲,只有上面刚劲有力的‘平安’二字还留有一点痕迹。
江予和身上穿着的嫁衣早在缠绵间变得残破不堪,而那只平安锁大概是被他放在里衣的内袋中的,大概是那双手的主人在动作间不小心碰到那里,才让它掉了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突然静止了。原本涌动翻滚已经变成黑线的红线凝滞了,颜色又慢慢褪回原本的模样。而棺材内的触手大多也重新变回液体,只剩下支撑着江予和的那几根还保持着形状。
片刻后,红线和黑色的粘稠液体都逐渐逆流而上,翻滚间逐渐凝固成一个实体,那是一个长发的男子,星眉剑目,身着古代新郎服。乍一看只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可苍白无比的脸色和殷红的双瞳却突显了他非人的妖异感。
他的嘴唇很薄,没有半点血色,双臂紧紧拥住江予和,和纸一般白皙的双手紧紧掐着江予和的后背,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
“小河……”他呢喃着,赤红的眼眸晦暗不明。
“——不要!”
江予和大叫着惊醒,呼吸沉重得不自然,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下意识想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原先的棺材中。
只见他躺在某处柔软的床铺上,身下垫着铺好了软绵绵的被子,身上还有些酸痛感,特别是后穴内部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痛感。
昨晚的婚礼就像是一场梦境,他恍惚醒来,手指抓握住身下的被单,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不确定这次究竟是现实还是变得更加真实的梦境。
周围亮着幽蓝的火焰,四面的墙壁都是带着精致雕花的石壁,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名家古画,柜子上也摆放着看不出名头的古董。
房间算不上很大,但平时业余喜欢玩些艺术的江予和也能清晰地判断这些东西的价值。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家。
他怔了半晌,这才蹑手蹑脚想要下床,但刚有点动作就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
只见他的右脚脚腕上正拴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链子,通体呈半透明状,内里流动着彩色的发光物质,如梦似幻。
如果作为装饰品,江予和自然会很欣赏这根链子,但此时这玩意的另一头被紧紧拴在床尾,让他的活动范围被完全固定住了,再加上昨晚的经历,任谁都不会觉得这只是个装饰品。
他被囚禁了。
江予和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爬到床尾想要解开这根链子,但这根链子就像是长在床尾那般,根本没办法解开。
他便下床,拿了一旁茶几上的镇纸,把它往链子上砸。沉重的石头砸上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可那链子却依旧岿然不动,反倒是震得江予和手麻脚麻。
直到他再次高高抬起镇纸,却因为手麻而双手一滑,镇纸直接从他手中溜出,眼看着就要砸到他自己的身上了。
——只见一只白得异常的手稳稳接住了那个镇纸。
“看来,我的小河并不喜欢这个款式。”
江予和下意识回过头看,只见一个墨发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站在他身后,模样俊俏,看起来温柔俊雅,可这声音却让江予和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这正是昨日侵犯他的那个东西!
他吓得连连往反方向退了几步,害怕得声音都开始抖:“你…你别过来!”
男人不急不缓地向他渡步,脸上虽说挂着微笑,可眼底却笼罩着不易察觉的阴云:“我名临舟,是你前世的恋人,这里是我的地宫。我不知道你现在的生活习性是否有变化,如果你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只有一点,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躲着我。”
他望着江予和的双眸,在从中看见恐惧的意味后,有些悲伤地阖上双眼,而后又微微一笑。
“乖,你不会想看见我生气的样子的。”
他这话信息量不少,江予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直直地上下打量一番这个自称临舟的男人,目光不自觉地黏在他的双手上,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
他支支吾吾:“…你,你说你是我前世恋人?那你为什么要……”
他指向自己脚腕上的锁链,表情上依旧带着警惕,明显是不相信临舟的措辞的。
临舟则又往前走了一步,将他们二人的距离再次拉近了一截,江予和还想后退,可身后已然没有任何空间,后背紧紧贴着墙面,右脚则因为链子长度的限制而被迫伸直,额间因为紧张而落下几滴冷汗。
僵持间,临舟突然道:“…既然小河不喜欢这个,我们当然可以解开。”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这话的真实性,直接伸手捏住锁链,只见他手指微微发力,原先怎么都砸不烂的锁链瞬时在他的手掌中变成粉碎的残渣。
江予和原先可能还有反抗的心思,但在见到这样的一幕后也彻底收心了。
这得是怎样的力量?
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呃,那,你不会杀我吧?”
临舟微微垂眸,看不出喜怒,也答非所问:“小河,不要怕我。”
江予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临舟身上的气势太强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主导的权力。
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缓缓道:“你能稍微退后一点吗?”
临舟似乎还挺好说话的,对他的要求也确实都予以满足,便往后退了一步。
江予和大脑飞速运转,扶着墙站起,让自己和临舟处于同一个高度。对于他来说,无论临舟的话是真是假,他都无法反抗,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顺着他来。
“…我不记得前世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开始你就一直试图杀我,但既然我们昨晚都拜了堂进了洞房,那你哪怕看在这个的份上也得留我一命吧?”
他面上强装镇定,实际上已经开始扣手指了。
临舟沉默了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略为苦涩地笑着说:“我不会害你。”
江予和见临舟这副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有些发酸,便撇过头,没有说话。
临舟见他不说话,便强行把他抱到床上,将他搂在怀里。
江予和身上只薄薄披了一件里衣,他只觉得自己的背贴上临舟皮肤的那一刻便开始发烫,然后便是滑腻的触感传来。
原来是那些触手又一次爬上他的腰肢,此刻正顺着他的腰逐渐往下试探,先是敏感的小腹,然后划过后穴,最后停顿在略微挺立的阴茎上。
临舟强行束缚住他试图阻挡的双手,触手便扒开他的双腿,迫使他门户大开。
下一刻,触手钻入敏感的尿道。
之前已经被开拓过的尿道并没有多少不适的感觉,不如说江予和反而觉得这个感觉舒服极了,这是他平日里自慰再怎么样也感受不到的滋味。
触手们都很柔软,钻入尿道后纷纷向内部挤去,最终到达括约肌门口,被阻挡了前进的步伐。
“乖小河。”临舟轻声在他耳边低语,“放松,会舒服的。”
从这个角度,江予和能清晰地看见临舟血红的瞳孔,他微微一愣,那带着浓郁血色的瞳孔就像是深邃的漩涡,将他的神识彻底吸入,身体也只能跟随着对方的命令动弹。
对,放松。
放松点就好。
他不会害我的。
触手钻入膀胱。
漆黑的触手一瞬间便吸干膀胱内一夜存储的尿液,临舟餮足地吻住江予和的唇,将他果冻般粉嫩的舌头吸入自己嘴中,然后吮吸,轻咬。
触手散开,化作漆黑的水,跟随着临舟的意识不断刺激起江予和的膀胱。
再然后,冰冷的肉棒捅入炽热的后穴,江予和猛地尖叫一声,呜咽的声音却被吞噬在二人的唇齿厮磨间。
他依旧不太能完全适应这个大小,眼泪一下便溢出来了,临舟似是有些心疼,便抬手擦拭他微红的眼尾。
“小河。”半晌后,临舟说,“重新喜欢一下我吧,好不好?”
猩红的双眸和激烈的快感彻底剥夺了江予和的全部思考能力,只能怔怔点头。
“小河,对不起,但我不能失去你。”
“小河,从今天起我们就又一次成为爱人了,好不好?”
“小河,小河……”
触手逐渐不满足于只浸染他的下半身,开始纷纷往上爬,最后彻底将二人吞没。
“……快了。”恍惚间,临舟凑在江予和耳边轻声道,“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小河,起床了。”
俊美的男人微微俯身,白皙的手指划过江予和的脸颊,又在那上面印上一吻,留下些许红痕。
江予和睡眼惺忪,抬手揉揉眼,半眯着眼睛问:“…临舟?唔……几点了?咿——!”
只见临舟抽身,将自己深埋入江予和后穴的阴茎抽出,引得江予和下意识尖叫一声,脸颊通红,狠狠瞪了一眼临舟。
临舟眼瞳深邃,手指轻轻搭在江予和太阳穴处,迫使他看着自己。
“乖小河,告诉我,你是谁?”
红线和触手逐渐再一次爬上江予和的身体,他却像没有感受到似的,怔怔地眨了下眼,脑海空白,回答道:“我…我是,你的小河。”
临舟微笑点头,神色温柔:“嗯,那小河,我是谁?”
片刻沉默,江予和嘴唇微张,神色迷离,任由触手继续向上爬动。飘舞的红线随后攀爬上他的后脑勺,再缠上他细长的脖颈,逐渐开始收缩。
“你……”就在红线快彻底剥夺他的语言能力时,他终于开口了,语速缓慢,“你是我的临舟,对,只属于我的临舟,你是我的爱人,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
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红线才彻底松开,临舟奖励似的抚摸了两下他的头顶:“乖。”
这段对话几乎每天都会重复一遍,最开始的时候江予和还依稀有一点之前的记忆,会下意识地反驳,然后就会重新被触手缠绕,再然后便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云雨后,临舟便会在他没有什么经历的时候再一次跟他重复那些事,直到他能够完整地复述出来为止。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两周,也可能是两个月。江予和已经彻底丧失了时间的观念,只要临舟在的时候便是需要清醒的白天,只要临舟不在的时候就是需要沉睡的夜晚。
临舟为他解开了锁链,在他能够回答正确问题后便允许他在地宫内自由活动。地宫内并没有其它活人,反而有着许多纸人侍从,它们都不会说话,看着也确实怪瘆人的,因此江予和并不喜欢找它们。
他平日里多是和临舟做爱,在他听话的时候,临舟确实会给他极致的温柔,抽插的力度和速度永远恰到好处,甚至他受不了的时候提出来,临舟也会停下。
但是当他提出一些临舟不喜欢听的话时,当天的做爱便会变成单方面的惩罚。触手们将会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处,不留任何余地。
之前有一次,江予和突然对地宫外的世界产生了好奇,便询问临舟,却没想到临舟居然因此发怒了,双眼通红,盛怒之下甚至让触手撑满了整个膀胱,接下来一整天都不让江予和排泄。
那种感觉江予和绝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液体逆流而上,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膀胱内的液体排出,甚至只要临舟心念一动,便能让那些液态的触手在江予和的膀胱内膨胀收缩。
膀胱的饱胀会刺激到前列腺,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憋尿的感觉也和快感联系到了一起,江予和便只能翘着硬挺的阴茎,在憋胀中用后穴高潮。
江予和哭着求临舟,都没能让他回心转意,甚至用触手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求饶。
这件事彻底颠覆了江予和对临舟的印象。临舟以前一直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哪怕江予和打碎了一看便很珍贵的玉器,临舟也只会担忧地去检查江予和有没有受伤。
可这次,临舟居然只是因为一句话就这般对他。
惩罚结束时,江予和趴在临舟的怀里,眼眶通红,止不住重复同一句话:“临舟,我们不是爱人吗?”
我们不是爱人吗?
既然是爱人,你为什么能狠下心来这么惩罚我?
临舟听到这句话后,动作明显地凝滞了几秒,而后手忙脚乱地去擦拭江予和眼角的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没想到。”他喃喃,“我只是太害怕了,小河,我不想再等一百年了。”
但江予和当时只有肉体是清醒的,实际上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也没感受到那温柔的擦拭。
自那次惩罚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多了一条裂缝,不深,想掩盖并不难,但却在暗地里让江予和难以释怀。临舟大概也是想补偿他,变着花样给他从外面带些他以前喜欢的玩具。
临舟不懂人间的许多事,而江予和又把这些都给忘了。因此有时候临舟带了手机过来,江予和又不知道怎么玩,每次把手机折腾到没电就没办法玩了。
地宫里的日子逐渐变得漫长。
曾经江予和总觉得只要和临舟在一起,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可后来出事后,江予和看到临舟便总会害怕,做爱时也充满了抵触。
江予和唯一的娱乐活动便只剩下在地宫里闲逛和发呆了,直到某天他再次来到地宫门口,看着那白玉砖石做成的大门,突然便产生了逆反心理。
——既然临舟不让他出去,那他偏要出去看看。
于是,他打破了临舟设下的禁忌,推开了地宫的大门。
离开前,他赌气似的鼓着腮帮子,半晌后突然道:“临舟,我知道你在这里。”
他转过身,直视着门内的深渊,突然便没了畏惧。
“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自己冷静冷静,否则我会被这里逼疯的。”他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爱人的话,那你现在就不要拦着我。”
下一刻,深渊凝固成人形,装作不在家的临舟脸上没有半分笑意,说:“小河,不要走。”
江予和却没有回应,只是回头望向远方的风景。
然后,他坚定地踏出了那一步。
一步,两步。
“——!”
就在他以为,临舟真的打算放他走的时候,他的周身便突然被漩涡环绕,触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他拖回,而临舟则满怀哀伤地看着他。
“小河。”他说,“对不起。”
“哎哎,听说了吗?”长舌头的鬼差交头接耳,“那位大人带回来了个生魂!”
穿黑衣的鬼差疑惑:“生魂?难道是……”
“哎呀,就是啊!你说说,那位大人好歹也是正经受供奉的神,怎么就抓着那么一个人类不放了?这几千年来他都试过多少办法了?最后的结果……”
“谁叫神罚那么残忍呢?”
层层叠叠交错的楼阁,红枫林的小院旁,安静的室内,纸人点上了它主人喜爱的香。
这其实已经不像个房间了,巨大的金色笼子彻底限制了里面青年的活动,从笼顶垂下的细长锁链更是捆缚住青年的全身。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他其实也无法逃离这里,毕竟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更别提他现在只是个弱小的魂体,身上挂满了写着临舟名字的拘束符,哪怕只是抬抬手指都能被临舟感知到。
这已经是他被囚禁在这的不知道多少天了。
自从他逃跑后,临舟便把他带到了这里,他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让他的生魂和躯壳剥离,他的身体现在虽然还活着,但也陷入了沉睡。
再然后便是日日奸淫。
先是最简单的插入,触手和阴茎并行,他的敏感点无时无刻不在被刺激。用后穴高潮这事算是一回生二回熟,到后来他甚至都忘记了射精的感受,只会渴求后穴的刺激。
到后来,江予和都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他的魂体早已疲惫不堪,整个人没有多少精神了,只知道下意识承受临舟的侵入。
魂体其实并不需要睡觉,需要沉睡的仅仅只有躯壳。
可他的魂体实在是太累了,到最后他只能被迫昏睡。
昏睡间,他紧锁着眉头,像是进入了一场场梦魇,汗水一点点从他的额间落下,气息粗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睁开了眼,浑身大汗淋漓,而后轻叹一口气。
原来如此。
其实故事的一开始并不复杂,只是一个名为江予和的小孩不小心掉入了地宫的入口,砸中了正在沉睡的魂灵的事。
魂灵醒来时,第一反应是愤怒,但砸中他的那个孩子是那般小巧可爱,粉嘟嘟的脸庞看上去能掐出水。
于是,魂灵便问了他名字。
小孩还不太会说话,口齿不清地比划着:“我叫江予和,爸爸妈妈都喊我小和!唔…应该是河边的河!”
魂灵喃喃:“小河……很好听的名字。”
小孩笑着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魂灵回答:“我没有名字。”
小孩含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说:“那…那我下次再来,叫我爹给你取个名字,我爹可有文化啦!”
魂灵难得地起了善心,颇有兴致地陪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聊了两句,后又把他送回家。
小孩的家很幸福,父母对他都很好,在重新找到他以后都欣喜地大哭了起来,魂灵见到这一幕,便也放弃了收养这个小孩的想法。
他喜欢看这个小孩,这小孩是那样的活泼,和生命被定格的他完全不同,魂灵像是在他身上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感觉,便天天看着这个小孩。
可魂灵实在是太虚弱了,他大概受了什么重伤,最后不得不陷入沉睡,再醒来时,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了。
小孩死了,就在他十六岁那年,土匪进村抢劫,他就这样被乱棍打死了。
魂灵没等到小孩取的名字,也失去了那个小孩。
他尖啸着屠杀了整个土匪寨子,又回到村子里寻找着他的小孩的尸体,将他安葬在他家的河边。
魂灵再一次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又是许多年后了,魂灵没有记时间的习惯,只有当初陪伴小孩的那几年对他而言还有实感,其余的时间都像是白驹过隙,一眨眼便不见了。
他走出地宫,想看看小孩的墓怎么样了,却在上山的小径旁见到一个来砍柴的书生。
书生有些讶异地望向他:“这位先生,您是要去我们村子吗?我带你一程吧。对了,我叫江予和,您呢?”
魂灵怔怔地望着他,眼泪不知不觉便从眼角落下。
“我……没有名字。”他说,“你给我取个名吧,好吗?”
孤独的鬼魂终于还是等到了那个名字,临舟,江予和说,因为舟大多都在江河湖畔。
再后来,江予和考上了进士,临舟由心地为他高兴,便陪他在小亭子里饮酒。
错误大概是这个时候开始的,情到深处,二人相拥着,唇齿纠缠,耳鬓厮磨。
临舟怕自己伤到了他,动作便温柔到极致,还是江予和拉着他的手,带着他探索自己的身体,让他吻过自己的每一处肌肤,刻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大错酿成,来凡间渡劫的神居然爱上了人之子,上苍震怒,降下神罚。
临舟带着江予和在地宫内躲了整整十年,却躲不过神罚,一百世的劫难被刻在灵魂中,永不磨灭。
天道最开始大概还是比较宽容的,它仅仅只是给了江予和一个警告,从二人月下共饮的荒唐一晚后,江予和身边就频频发生一些小事。
只要临舟不在,江予和就会各种莫名其妙地受伤。有的时候是走在路上平地摔倒,有的时候是被什么恶犬追了一路。
江予和天性乐观,遇到这些事时也只是挠挠头对着临舟傻乐呵一会,说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临舟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陪伴在江予和身边的时间更多了,几乎是寸步不离,连为了修复魂体的沉睡时间都被他缩短成了短眠。
可后来事情却愈演愈烈,先是江予和在官场上连连失利,被贪污腐败的上层派到苦寒之地,然后又找了个由头剥夺了他的官职。
临舟为他愤怒不平,恨不得将那个该死的官员就地诛杀,可江予和依旧好脾气地劝他,说这人虽然贪,但确实有能力,把他管辖范围内的地区治理得井井有条,大概真的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才不能担此重任吧。
他便一头好好安抚这边愤怒的临舟,另一头则跑去当那些大户人家的私塾先生,也算是过了一段清闲日子。
再然后,意外又一次出现了。
那是个平凡的午后,江予和携着临舟一起去教书,本来已经送到别人家门口了,这些大户人家家门上都有禁制,此时虚弱的临舟并无法进入,便只好在不远处等着。
可就在下一刻,脱缰的烈马不知从哪里窜出,将江予和的腿踩得粉碎,血留了一地。
临舟强迫自己化成他人能看见的实体,抱着江予和,跑遍了周围所有的医馆。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临舟便站在雨中等候,脸上湿润一片,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他自己的泪水。
江予和捡回了一条命,但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消瘦了许多。本来就纤细的他好不容易被临舟养得圆润了一些,此时却又一次瘦成皮包骨头了,曾经有无数爱好的他,从那以后在外人眼里便跟疯了一般。
临舟将他带回了地宫。
那段日子算是江予和那一世最幸福的时光了。
临舟不敢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便完全不沉睡了,整日抱着他陪着他。
地宫很大,足够两个人兜兜转转玩很久了。
他们便一起赏玩稀世古玩,一块吟诗作对,一块下棋,品茶喝酒。
临舟虽然不愿表现出来,可他确实也一日日虚弱下去,他本就受了重伤,还损耗了不少元气化成人身,一年年下来,他再也无法强撑成曾经精力充沛的模样。
最终,他还是分了神。
其实也只有片刻,算起来其实更像是打了个盹。
可就是这么一闭眼一睁眼,他面前原先还活生生的江予和,突然间便倒在地上,死死捂着他自己的心脏,模样看上去痛苦至极。
“临…临舟!”
江予和倒在地上,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他的手像是在捏着他自己的心脏,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似的。
“…来世,来世,一定要找到我。”
世间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慢动作,临舟奔向面前的江予和,死死揉着他的肩膀,往他体内输送自己也紧剩不多的元气,试图挽救自己的爱人。
可那终究是徒劳,江予和的眸子就这样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临舟最后的话。
“小河……不要离开我。”临舟的声音沙哑,他将头埋在江予和颈边,“求你,不要离开我……”
无声的嘶吼淹没了整个地宫。
天道不仁,天道不仁。
江予和的三魂七魄都被天道带走,天道为了惩罚临舟,便在江予和身上刻下诅咒。
只要他和临舟相爱,不出三十岁,他一定会凄惨无比地死去,死前他会经历无数的痛苦,直到他后悔与临舟相恋为止。
江予和是个善良的人,他积累了多世功德,本应长命百岁,此时枉死,便要等百年后才能转世投胎。
而惨死的人,死后灵魂会一直重现惨死的那一幕,直到喝下孟婆汤转世才能解除。
若临舟不希望江予和这么痛苦,便只有一个方法。
——亲手杀死他。
若临舟亲手杀死江予和,下一世的江予和便能顺利地活下去,但天道会抽走他的一魄,让他无法对临舟产生感情。
临舟最开始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一种。与其让江予和痛苦,还不如他自己忍受煎熬。
只要江予和好好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惜他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宽容大度,他也是在江予和彻底漠视他以后才发现的这点,原来不是他自己宽容,而是江予和的偏爱过于明目张胆,以至于他无需嫉妒旁人。
每一世,每一世,江予和都会用那样陌生又带着仇视的目光盯着他,而把本该属于他的温柔赠与旁人。
他怎么能忍?他怎么可以忍?
他疯了,将江予和囚禁在地宫深处,强迫性地重复着以前江予和乐此不疲的欢爱,让他再也不能忽视自己。
小河,不要离开我。
这话从原先的悲怆,逐渐演变成偏执的疯狂。
他用爱意打造出了一个囚笼,囚住了江予和,更是困住了自己。
其实在选择囚禁之前,临舟也尝试了很多不同的方法。比如直接把全部发生的事告诉江予和,或者是通过摄魂的方法迷惑江予和的心智。
前者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对临舟毫无感情的江予和不会相信他的一言一语,只觉得他在欺骗自己。
后者却意外的有效果,那段时间他们就像是回归了曾经的关系那般,江予和会像临舟记忆中那样对着他笑,他们就像真正的爱人。
可惜这终究还是虚假的情感,是临舟强行捏造的,就像镜花水月,只要介入一点外力就散了。
每当那时候,江予和都会异常地崩溃,直到下一次摄魂再次覆盖为止。
反复崩溃又重建的过程对江予和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次数多了或许会伤到他的魂魄。
临舟便将江予和囚禁,防止他再解除到外物。
只要他不发现……临舟想。
虚假的东西只要能装一辈子,那也能成真。
宛若饮鸩止渴,他却甘愿沉沦。
这种虚假的和平持续了很久很久,临舟却愈发癫狂,他开始遗忘自己曾经所爱的那个江予和应该是什么模样的,现在的江予和就像是他的提线木偶。
他最终还是自私了一把。
那一世,临舟选择不杀死江予和。
转世后的江予和是个病弱的小皇子,他母亲是不受宠的小妃子,在前面有整整六个哥哥的情况下,他几乎是一出生便丧失了夺嫡的权力。
小皇子平日的爱好不多,只是喜欢在院子内的大榕树下乘凉,偶尔会对着空气说说话,不过这个现象也在他大了以后消失了。
只有小皇子自己知道,自己有个谁都看不见的朋友,那个人答应过他,会永生永世守护着他。
小皇子喜欢在树下乘凉,喜欢跳到湖里戏水,喜欢在冬天光着脚丫在雪地里乱跑,也会学着兄长们的模样背诵诗词歌赋。
但他还是最喜欢和这个别人都看不见的朋友一起玩。
其实就像命中注定了一般,从他看见这人的第一眼起,灵魂深处篆刻的感情便让他对这人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小皇子还不到可以理解一见钟情的年纪。他只觉得这个人好温柔,他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人身边。
那个人会在他睡觉时帮他掖被子,会为他讲睡前故事,会在他戏水时小心翼翼地护着他,也会为他采摘御花园里最艳的那朵梅花。
一天天,一年年,小皇子就这样在临舟的呵护下长大,直到他及冠的那一日,母妃专门为他挑选了合适的姑娘,却都被小皇子自己赶了出去。
“母妃,儿臣有心上人了。”意气风发的小皇子毫不遮掩地说,“那人是名男子,大概也并不属于人间,但他对儿臣极好,儿臣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喜欢他。”
他眉毛一弯,眯着眼笑着。
“母妃,那人叫临舟。”
他们私奔了,每过一段时间便换一个住处,日子过得其实比在皇宫内还要潇洒。
临舟这么多年积攒了不少钱财,便为江予和买了个新身份,然后过了许多年,二人置办了个大宅子,就在天子脚下,这也是江予和的恶趣味,他说这样比较刺激,反正就算被发现了,临舟也能带着他跑。
宅子里的一切都是江予和亲手布置的,墙上的壁画是他亲自选的,摆设用的古董也是他去古玩市场淘的,院子里那么大一个池子也是他…监督临舟用灵力挖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时间实在太快,快到临舟措手不及。
其实他防备的很好了,毕竟他早就不允许江予和离开自己的视线,可仅仅只是一个转角的功夫,江予和便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钻心的疼痛侵蚀着江予和的心神,他紧握着临舟的手,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胡乱哭喊着临舟的名字,让他帮帮自己。
临舟从虚空中掏出一张符纸,将它贴在江予和身上,嘴里念念有词。
下一刻,钻心的疼痛逆转,顺着符纸流到临舟的身上。
一秒,两秒,空气像死一般沉默着,江予和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哭泣着拉了拉临舟的手。
临舟睁开眼,轻吻江予和的额头,低声呢喃,像是曾经在小皇子睡前念故事那般。
“睡吧,小河。这次不会疼了。”
他紧紧攥着江予和逐渐冰冷僵硬的手掌,试图掩盖自己即将落下的泪水。
“…小河,对不起,对不起……”
经历过这样的一世后,他才发现,原来根本不一样。
真正的小河会哭会笑,有自己的脾气和小任性,却又无底线地深爱着他。
失去的那一魄看起来很少,却把他的小河完全藏了起来。
他的小河,他的小河……
临舟紧紧拥住江予和,感受着本属于江予和的钻心之痛,落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