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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清凝觉得此刻自己简直有些像疯子,在陆家时,自己的情绪常年很稳定,稳定的不开心。

如今一下有了其他的情绪,反而还

于是先陆晚凝迈出步子,向着床上的陆清凝微微欠身:“臣数日前便知璟王妃受伤,家中数人都十分担忧,今日得了圣意才带了晚凝来府内探望,还望璟王妃见谅。”

“晚凝,还不快见过姐姐。”说着看向一旁的陆晚凝,语气里多了几分厉色。

陆晚凝自是不愿意,才一开始进房便没有说话,这眼前斜躺在

榻上金尊玉贵的王妃,昔日可是在她脚下扮作猫狗供她取乐的贱

婢,如今因着她们的恩典才做了这个病秧子的王妃,在她面前也摆上架子了,可今日她若是不去,璟王这边也不好交代。

她唇角轻轻勾起,走近提裙欠身行礼:“妹妹见过姐姐,不知姐姐伤势可好些了?"

清凝唇角轻轻扬起,略带歉意道:“爹爹和妹妹能来,女儿已是很高兴,怎会怪罪?站着累,快些坐下吧。”

说着便看向一旁的听雪,神色淡然道:“听雪,还不快些去找两个椅子,怎么好让父亲和妹妹就这么站着。”

神态和语言都尽显当家主母之范,江砚宸坐在主位,饶有兴味

的看着自己的这位王妃,倏觉她今日与平日有些不一样,给他一种是故意端着架子的感觉。

听雪很快便找来了椅子,陆见文和陆晚凝才得以坐下。

坐下后清凝想起母亲牌位这事儿还不知他们办的如何,便看向

陆见文,柔声道:“母亲为何没来??可是身子不适?”

陆见文应:“无妨,左不过是陈年旧疾复发,歇歇就好

倒是想来,后来想着不能将那病气过给了你,才不来的。”

清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话:“母亲无碍便好,等我好些了,便向王爷要个恩典回家去看望,也才算尽了孝心。”

陆见文不愧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清凝一说完便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不急不慢的应她:“还请王妃放心,家中一切都好,你母亲

也很好,不必因家中琐事而疏于伺候王爷。”

陆清凝也不是个蠢的,也听出来了陆见文是拿江砚宸压她呢,

提醒她要规矩些,她的荣光全是仰仗身边这位王爷呢,日后他若是

没了,她也别想着有好日子过。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让一旁的陆晚凝听得有些迷茫,陆晚凝自小在宠爱中长大,对很多事还是看不清,只有母亲陈氏在一旁提点着,她才对一些事物明了些。

包括对陆清凝,起先她是不讨厌的,自己三岁那年,爹爹忽然从外边带回了她,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样子,爹爹说,这是自己的姐姐。

从小习惯一个人的陆晚凝,见多了个女孩儿陪自己玩儿,自然

是开心的,她也时常让她与自己一块儿玩耍,有好吃的也会分给

她,可没过两三天,爹爹和母亲便吵得不可开交,后来母亲便日日在自己跟前说起女孩儿的母亲,是个淫贱的青楼之女,她便开始讨厌起陆清凝。

后来折磨她成了自己的日常,更是从未想过她会凌驾于自己之

上,那日桥上相遇,回去后便在家中发了人好大的脾气。还是母亲在家中安慰自己,说她不久后便要随着璟王陪葬,而她陆晚凝,将会是太子的正妃,日后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此前该忍就忍

这才肯跟着父亲来瞧她。

说了许久,清凝瞧着两人还未喝上茶,便让旁边的听雪迎霜上茶:“瞧,光顾着说话,都忘了给父亲妹妹上茶了,还请父亲别见怪。”

江砚宸听闻,也哈哈笑了两声,语气也有些自责之意:“莫说王妃,连本王也是听着你们唠家常,都忘了上茶这件事,陆大人出去可别说我这女婿怠慢了。”

说完朝着正走出去的听雪迎霜道:“拿圣上刚赏的西湖龙井。"

陆见文听着夫妻俩一唱一和,心里头直打鼓,却还是故作恭敬的回:“王爷王妃言重了,言重了。”

他瞧着清凝和璟王的模样,感情甚好,倏觉清凝这丫头,还是有点本事。

不一会儿,听雪迎霜两人便抬了四盏茶上来,屋内瞬间茶香四溢,清凝抿了一口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陆晚凝,眸中

带了几分狡黠的笑意:“妹妹与我年纪相仿,大小不过差了一岁,

不知妹妹可有意中人了?”

陆晚凝抬起头,眸中带着几分傲,勾起唇角淡淡道:“姐姐身子未好全,还是别为妹妹烦心了,再者说女儿家的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轮不到妹妹自己做主呢女嫁给病秧子王爷后逆袭了感谢他

清凝笑着点头,转头瞟了眼窗外,又转头道:“这说说笑笑的,都没注意日头都已这样高了,想必爹爹和妹妹也饿了,待我叫厨房做些点心来,这王府的点心啊,可是一绝呢,想必妹妹一定爱吃。"

闻言,陆见文也转头看了看窗外,随即道:“多谢王妃美意,

只是今日臣府上还有许多要事未曾处理,今日瞧见王妃并无大碍,臣便也放心了,王妃无需麻烦。”

听完,清凝面露不舍道:“爹爹既有要事,那女儿便不强留了,待女儿身子好些,定会回府探望二老。”

陆见文连连点头,两人又向一旁的江砚宸请辞:“王爷,那今日臣就告退了。"

陆晚凝也微微欠身,向两人行礼后轻声细语道:“王爷、王妃,臣妹告退。”

江砚宸点点头,神色淡淡道:“那本王便不送二位了。”

清凝在他们走时也未起身,瞧见两人出去后端着的身子才略微放松了些,深出一口气。

这些小动作皆被江砚宸瞧在眼里,只是他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端起茶盏细细品着。

清凝又注意到一旁的江砚宸,想起今日他尽心配合自己,便笑眼盈盈向他道谢:“妾身谢过王爷今日与妾身一同宴客

江砚宸轻轻抿了一口茶,微微颔首道:“如今你已是王妃,你的面子便是我王府的面子,不必言谢。”

清凝低头应声:“是。”

虽然江砚宸这样说也有道理,但她还是觉得今日在陆家人面前,他明可以不用陪着,但还是一下午都在一旁坐着,算是给足了她面子,否则下次遇到陆晚凝,她还不知道要如何排挤自己呢。

本来她和江砚宸就没有夫妻之实,如果这事儿被陆晚凝知道,只怕她会更加得意,女子出嫁从夫,如若不受夫家重视,那女子的地位也不会高,那她母亲牌位入陆家一事儿,就更难办了。

江砚宸虽说无继任大统的可能,但他深受圣上疼爱,不管众人背后如何编排他,只要圣上在一日,必然还是要尊称他一声“璟王殿下。”

是断不敢闹到明面儿上的。

想到这里,清凝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不少,她太清楚陈氏,她如

此嫉恨母亲,断不会轻易同意母亲的牌位入主陆家祠堂,只有借助

江砚宸给陆见文施压,这件事才能办成。

清凝想着再过些时候便向江砚宸求个恩典,回府一趟。

杯中茶已喝尽,江砚宸起身,沉着嗓子道:"今日也累了大半

天,你歇着吧,我晚些再来瞧你。”

"王爷,今晚可否与妾身一同用晚膳?”犹豫许久,清凝还是鼓起勇气说了。

想来她嫁进王府也快一个月了,却还没跟自己的夫君同

饭,真是有些悲催,虽说她也对江砚宸没有那种意思,只把他当成自己活命的稻草,可就算两人做不成真夫妻,做个朋友也是行的呀,老是这样疏离,也挺无聊的。

江砚宸思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唇角弧度渐深道:“自然可以。"

说罢便踏步出了房中。

"王妃,今晚要备些什么菜?奴婢这就去告知厨房!"听到江砚宸同意与清凝一同用晚膳的消息,听雪迎霜则比清凝还要高兴,江

砚宸一走便急匆匆的问清凝。

“就备些王爷爱吃的菜式吧。”清凝面上带笑柔声回应迎霜的话。

“是,那奴婢就去了。”迎霜兴高采烈的往外跑去,听雪看着跑远的迎霜,笑容带着七分宠溺,转头与清凝说:“王妃瞧瞧迎霜,一听王妃遇着喜事儿,高兴的魂儿都飞了呢。"

清凝缓缓摇头轻笑:“她啊,年纪小些,闹腾些也是正常。"说

完这句话她又觉不对,方才听雪说自己“遇着喜事儿?"这喜从何来?于是便满脸疑惑开口:“听雪,你说的喜事儿,是何事啊?”

在收拾桌子的听雪转过身来,一脸俏皮道:“王妃与王爷都成婚快一月了,还未曾一同用过膳呢,这不是喜事儿是什么呀?”

清凝脸一热,有些嗔怪道:“哎,这算什么喜事儿,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

听雪则是看破不说破,故意面露无奈打趣道:“是是是

说不算便不算咯。”

清凝转头看向窗外,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听雪看了她一眼,眸光转了转,将手上的几个茶盏放在了托盘

中转身出了房。

说起自家王爷,听雪也是心疼的紧,自幼身子不好,所以也不

怎么受其他皇子待见,很长时间都是孤零零一人,其他皇子过年

节,门庭若市,可王爷这王府,门可罗雀。

不过听闻圣上倒是很喜欢王爷,但王爷并不经常进宫。

她和迎霜都是八岁那年家乡闹饥荒逃难来的,在大街上沿街乞

讨被王爷所救,那时王爷也不过才十来岁,便有着菩萨般的心肠,

在回府的途中遇见沿街乞讨的两人,便带了回王府,才让她们两人活了下来。

这府里的好多人,都是王爷救回来的,平日里王爷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很好,王爷对他们都有恩,所以自府里娶了王妃,府中下人都很高兴。

听雪迎霜被指给了王妃,见到清凝第一眼时,她们便觉得这个

王妃是个和善的,真心为王爷高兴,也希望王妃能和王爷琴瑟和

鸣,可惜两人相处总是淡淡的,总觉得隔着层薄薄的窗纱,看得她们着急。

但高兴的是,自王妃进门,王爷脸上的笑比原来多了些,如今

两人愿意一块儿吃饭,当然算得上喜事儿。

听雪放完盘子回去时迎霜已经在准备帮清凝换药了,

备搭把手,迎霜轻轻将包扎的纱布卸下,白皙的肩膀上突现一个暗

红的圆,看得她蹙眉,她轻声道:“已经结了痂,再日日涂这个王爷送来的药膏,定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清凝忽的想起自己背上有好多昔日挨打留下的伤痕,想必她们

已经看见了吧,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怀疑?罢了,她们没问,自己也就不提了。

换好药后清凝便顺道让迎霜帮自己将繁重的宴客服换下了,重

新换了套藕荷色曳地长裙,又随意挽了个灵蛇髻,只蛇尾处别了一

枚海棠花步摇,更是衬得她面若桃花,气质清雅。

女嫁给病秧子王爷后逆袭了他很善良

清凝今日觉得伤口又比昨日好的多了,起码走路已经不再疼痛,现下听雪去了厨房忙活晚膳,只留了迎霜一人在,她也闲的无聊,便悠着迎霜跟自己去宁华楼拿那本医书来看。

刚走出房门便瞧见一身形轻简、面容还算清秀的男子往偏殿方

向去了,清凝正纳闷那是谁时便瞥见他手上提的药箱,便猜想那便是四皇子送来的大夫。

听闻府上的人说江砚宸和众位皇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四皇

子还给他送大夫过来,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但现下她还没有完全取得江砚宸的信任,要是贸然去提醒,估计他也不会相信,便还是把想法压在心里。

看着那大夫消失在走廊后清凝才缓缓挪步,朝着宁华楼的方向去了。

主仆俩边走边聊,没多久就到了宁华楼,平日里的衣服珠钗,都是迎霜过来拿的,所以自己自打受伤之后就没回过宁华楼了,算了算,近十日了。

清凝进入寝房内,从柜子里拿出了那本医书,因为受伤的缘故,好几日都没看,先前好不容易记下的东西都忘了,这下又要从

头来过了,清凝霎时有些气馁,不过想着只要江砚宸好好活着,自

己的日子便不会差到那哪里去,心里便又有了动力。

迎霜看主子很喜欢这本书,便凑上前去问:“王妃,您看的什么

清凝叫上迎霜和自己来拿书便没有打算继续瞒着她们,她们贴

身伺候自己,看书这种事儿哪里瞒得住呢?倒不如光明磊落的看,

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呢。

便将书皮亮出来给她看:“就是一本民间的医书,我觉着有用,便想着看看。”

迎霜黑溜溜的圆眼转了转便收回了目光,撅着小嘴道:“王妃真是好学,连医书都想要找来看看,不像我,一看到字呀,上下眼皮就打架。”

这话把清凝逗的扑哧一笑,轻轻拿书敲了敲迎霜的头,道:"读书多好呀,你看看古人为了读书,可是头悬梁、锥刺股,有机会读书为何不读呢?"

此前她是没机会读,不然现在她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所以对迎霜这个小丫头不读书这件事儿实在比较好奇。

迎霜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说:“那会儿王爷将我们救回来,

还曾找了教书先生来,让府里差不多年岁的都去读书呢,可惜没几个人坚持下来,大家都觉得读书比干活儿累,都不愿意读,所以后来王爷也就让教书先生走了。

听到她们是江砚宸救回来的,清凝更加好奇了,便追着问缘故:“救回来?快给我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

迎霜便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清凝讲起了故事:“我进王府那年

才七岁,同一年进王府的也有好几人,不过我只知道听雪,因为听

雪和我是一个地方的,那年家乡遭了饥荒,饿死了好多人,我和听雪是路上结识的,一路搀扶着走到了京城,差点冻死在路上,后面便遇到了回王府的王爷。

“那时他也只十二三岁的样子,我们倒在他的马车前,被车夫驱赶,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便嘱咐旁边的下人说:“天冷了,带回王府吧,在外边不饿死也要冻死。”

"完了呢,我们就这样被带回了王府,王爷心善,王府中的下人大多都是他救回来的。"

听完,清凝心中对江砚宸的好感便又多了几分,感叹道:“王爷是个大善之人呢。”

迎霜抿唇笑笑,扶着清凝慢慢走。

想着想着清凝便想到江砚宸既是心善之人,要是他死了应该不

会让自己陪葬吧?这念头一出,清凝脑袋里立马一激灵,脱口而

出:“呸呸呸,想什么呢,他要长命百岁。”

迎霜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王妃说什么?"

清凝随即捂嘴,又随便扯了两句话糊弄迎霜:“没什么没什么,我在背书呢……”

看着小姑娘懵懂的点头,清凝才放下心来。

两人回到韶光院时听雪已经在会客厅内布好菜了,见两人回来,笑着询问:“王妃这是去了哪里,回来的正好呢,奴婢已布好了菜,就等王爷王妃落座呢。”

清凝将医书放置桌上,一边应着听雪:“在这院里太无聊了,我让迎霜陪我回了趟宁华楼,拿了本书来看。"

随即目光在屋里搜寻了一圈,问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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