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时捡到的质子小野狗长大后灭了你的国还想囚你
就是他,用你一招招教与他的武功屠戮你的族人。你想着,你从前待他不好,现在,他或许就是来要你的命的。
组织你自裁不过是想要亲自折磨你。
你捏着酸痛的手腕往后退。
他步步紧逼。
“主人。”来到你跟前时噗通跪倒在地上,也不顾周围将士的讶异,旁若无人地俯下身去亲吻你的鞋面。
真是条疯狗。
见他对你并无歹意,你逐渐大胆了起来,愤恨也逐渐取代了畏惧。在步青云直起身时,你执起手中匕首就捅入了他的锁骨。
噗——
利刃破开血肉的声音。
他竟是没有躲闪,钉在地上跪得挺拔,生生受了你这一刀。男人照旧看着你,胸腔起伏着粗喘忍痛,伸手裹住了你执匕的右手,甚至带着它深捣入自己的血肉。
“您跟我回去吧。”他颈间汩汩冒着血,脸上却不见痛意,甚至连声音都没颤。
你被他带回了燕北,虽是以俘虏的身份,待遇倒也不糟,步青云像是早就料到此番要带你离开,一早就备了辆崭新的车。车里还有许多他们燕北那儿的小玩意儿与从各国劫来的珍奇宝物,他怕你路上无聊,还给你备了些话本。
统共行了两月,才到达燕北。这一路上你一直不愿见他,难得同意他进到车里,也会寻了各种由头磋磨他。
“替我守夜。”你理所当然地吩咐他,浑然不顾他现在已是燕北王,或者可以说是天下共主的身份。
你知道他从不会拒绝你。
步青云从小就是这样,你提什么无理要求,他都会欣然应下,然后去做,就算害了一身的伤反复跌倒。
“是。”男人沉闷的声音。
“多谢主人。”他喉结滚动间又添了一句,眼中竟燃起了星点的喜色。
跪着,双手端平。
你指使他,喊他双臂伸直分别举着两盏烛灯,跪在筷子上替你守夜。
之所以要他做这个,无非是你觉得他锁骨处的伤不易好,现在估计还是痛得紧,这样磨他也好让他早点对你生厌。
这些天,你一直在等待他耐心耗尽的时刻,等他冲你翻脸,质问你如今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
这样你就能理所当然地离开了。
你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可是从未到达过他的底线。
那两盏灯柱不断滴着蜡,很快那滚烫鲜红的蜡油就爬满了他的手掌,随后又沿着他健壮的手臂一路下滑。他纹丝不动地跪在那儿,要不是脸色实在难看,当真是成了个人形的灯台。
他一直在忍耐,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他为了抑制肌肉酸软后本能的颤抖,已经用上了内力。
最先只是单纯的疲惫,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酸痛,像有酸水涌动在他的肩臂骨节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酸痛逐渐又酝酿成了痛楚。
还有主人赐予的刀伤,为他的苦苦维持增添了许多难度。
以至于他几乎忽略了垫着筷子的双膝也是一样的难堪——他几乎要把膝盖跪碎了。
男人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沉重,汗水让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即使难忍,他也坚持了很久,保持着这个强人所难的姿势长达两个时辰。步青云调整呼吸,凝视你宁静的睡颜,这给了他一丝鼓励。许久未见,锥心蚀骨的思念让他不忍心漏看你一秒,在他幼时数不清的日子里,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远方的,等待那个锦衣华服的骄纵小侯爷出现在宫道的尽头。
也不知他怎么忍下的,一直坚持到了后半夜才忍不住簌簌颤抖,最后是摇曳的灯光把你弄醒的。
步青云见你被他吵醒,眼神一黯,连声请罪。
“可是累了?”
“不累。”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深深一道凹痕,眼中也尽是疲色,身上更是泡了水似的完全湿了,丝绸中衣下饱满紧实的胸膛、腹肌都若隐若现。
没有你的命令,步青云依旧举着灯盏,只是手臂没了最初的平直,僵硬又摇晃。
“把灯盏放下吧。”你淡淡开口,“他们知道你今晚宿在我这儿,要是一晚过去憔悴了,怕是得把我当作那祸国的妖孽,将你榨了个干净。”
你在他疑惑的目光下侧躺着撩被,示意他上来。
步青云愣在那儿看你,见你当真是有意与他同眠,而不是在逗他,忙把身上的蜡油抖落干净了,然后将中衣剥了爬上你的床。
他没想到你会同意他上来,很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时刻,想拥又不敢使劲拥你,只是在被里与你隔着几寸远,不敢靠近。
“我身上脏。”见你向他靠近,他往后缩了一下。怕你以为他要生疏你,小声解释着。
“无事。”你不顾他的抗拒,把他半个身子摁在怀里。他身上潮湿冰凉,带着夜里的寒气,你被他冻得一缩,被他察觉到后,气势瞬间萎顿了下来。
“对不起我还是走吧,您身子不好,莫要因我受了寒。”他垂下眼,转身就想原封不动地从方才上来的地方下去。
“别动。”你把他摁住,偏生不让他动弹,也不嫌他身上的汗,只把人箍得喘不过气。
“陪我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