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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源朝霍闻昔看过来,这根高粱更识趣,牵住赵首阳手坦荡迎上赵长源目光:“我两个行医走四方,这也需要谁同意?”
实话实说么?赵长源此刻多少觉得有点糟心,别人都是好事成双,她遇见的都是祸不单行,挺好挺好。
“这条路不好走,世俗,伦理,成见,随便那个理由都能压死人,谁也帮不到你们,”赵长源不由放慢语速,语重心长:“当生活琐碎磨耗尽所有浓情蜜意,将来后悔时,你们可没有回头路能走。”
那些将要面临的压力,不是谁三言两语能说明白道清楚,除非经过而不知其艰难。
董之仪不是会花言巧语的人,闻罢赵长源所言,她认真点头,道了声:“我记下了。”
有人舌灿莲花而寸步不走,有人讷于言词而敏于实行,董之仪正是后者,说的少做的多,此刻她能有此一应,赵长源就知道她不会亏待小鱼儿。
“妥了,”赵长源拍拍吴子裳手,起身道:“你在这里同她们一起吃个饭,我去处理窦家曜。”
“我陪你?”吴子裳欲跟着站起来。
“不用,”被赵长源快一步按住肩膀按回去,拍了拍她头:“我去便好,若是晚,你先乘车回去,不必等我。”
那厢里赵首阳用额头抵住霍闻昔后肩,两手捂自己眼睛嘀咕:“老天爷嗷,真是叫人没眼看。”
作者有话要说:
六尺:一米八
下一章可能看不了,我想想办法
135、
赵长源之所以特意抽出时间来处理窦家曜,完全是因为现任国子监祭酒窦勉,近来发生许多事皆有学子牵扯其中,学子在舆论这方面所起作用比寻常人效果都好。
窦家曜毕竟是窦勉独子,老宝贝疙瘩,窦勉即便为官为人再有德行,都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欺负他儿子。
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一个人面对某件事情时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除非这件事情发生在他孩子身上,窦勉在任上做的可以,赵长源愿与之继续结好。
窦家曜被狮猫儿和霍闻昔联手揍得不轻,虽非鼻青脸肿鼻歪口斜,却然好端端个公子哥成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大脏包,赵长源诚心诚意给人赔不是,率先把人带热汤馆梳洗清理。
只要真金白银给的够,泡澡时吃饭算什么,热汤馆能把瞻楼大师傅请来给你现场做菜,窦家曜要求不高,池子里泡着热汤同时把晚饭吃,刚挨过打即泡热水,窦家曜肥溜溜的身上淤青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