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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婚前两人因为琐事吵架,赵长源成亲晚,按老习俗说需要阿裳怀里抱尊送子观音出嫁,以期成亲后阿裳要快快诞下麟儿,阿裳很是八十万个不愿意。
被大婚琐事缠身的赵长源也早已没了往日耐心,疲惫中把语气放得有些重:“我说了我理解你想法,可那只不过是道形式,装装样子给别人看即可,没谁敢因为你抱了观音像就非逼着你要孩子,哪怕你上了轿子后把观音给我,我一路抱着也可以。”
“不,”在孩子这个问题上,阿裳咬定青山不松口,死活不肯答应:“你自己都说了那只是道形式,虚礼,所以不抱又如何,谁若笑话你,你也只能受着,毕竟这是事实!”
对啊,毕竟都是事实,知根知底的人互相扎起刀子最是能张口就来。
却当时赵长源也不知自己倒底是怎么想,被阿裳戳穿得难堪,摽着劲非要按照规矩来让阿裳抱观音,阿裳死活不同意,两人就这么吵架,红脸吵、梗脖子吵、吃饭吵、睡觉也吵。
尤其睡觉时候,阿裳不让赵长源那头强驴睡床,拿脚蹬她,她躲,边躲边抱着枕头非要睡床,床太小躲不开由是挨踹,她干脆捉住阿裳脚踝威胁:“累的很,别踹了,再踹我可要反击了嗷!”
“还敢反击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反击!”阿裳不知跟谁学的挣脱术,沿着赵长源捉她外侧脚踝的方向自内而外踹赵长源手腕内侧,连挣带踹,三两下成功挣脱束缚。
孰料收回脚的同时赵长源扑身过来照着她亲上来,而后,而后阿裳飙出眼泪,因为赵长源牙齿磕住她嘴唇,疼得流泪。
阿裳甩起条枕把赵长源狠狠捶了一顿,捶完稍微解气,孰料打哈欠时不慎又扯痛嘴唇,阿裳一脚给赵长源踹到床最里侧,自己胳膊腿舒展占据三之二床睡,结果夜里睡相不好咕咚掉下床,膝盖磕脚踏上,疼得不行,爬上床后又骂骂咧咧着把赵长源踹到外侧当围栏。
梦里被阿裳踹了腰好几脚,腰疼,疼痛感甚至越来越清晰,紧接着,睡梦中的赵长源被腰疼疼醒,睁开眼,屋里夜色浓,身边蜷躺着个人。
对方气息让赵长源瞬间放下乍起的攻击心,摸索着去解腰上官製玉带,稍微一动却腰疼得她嘶嘴抽气。
差点睡着的吴子裳立马转醒,爬起来掌亮床头烛台:“你怎么,腰疼?”
“……”赵长源不敢再动,躺着,于烛光里贪婪注视灯下人,不说话,眼中有初醒迷蒙,眼底血丝布。
“趴好,给你按按。”吴子裳如是说着,一别期年的思念牵挂化成声无奈轻叹。
赵长源躺的歪,又偏靠里侧,吴子裳别扭地跪坐她身边按揉腰背,方才还满腔满腹的话此刻半句说不出来,要说的话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
半盏茶后,大约是赵长源腰背疼痛有所缓解,伸手挠吴子裳脚板:“不疼了,歇罢。”
“……骗傻子呢,”按揉得胳膊酸的吴子裳有些喘,拍开赵长源挠她脚板的手,道:“不疼你起来蹦两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