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页
“哦,”吴子裳指骨节蹭蹭鼻子,望着赵睦眼睛:“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我可否因为好奇而与别人发生羞羞事?”怕赵睦听不明白,还解释道:“不是亲亲牵手那样。”
赵睦内心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可以!
“这个啊这个”赵睦两脚在原地转过去半个圈,而后又重新转回来,一手叉起腰,一手抹了把侧颈上的汗。
入夜起微风,较白日里凉快甚多,可吴子裳问题问出来后,赵睦汗倏而起几层,耳后痒痒,是汗沿皮肤流到脖上,有流的快的已经没进衣领,赵睦也没手帕,干脆拿手抹。
夜风过,额角鬓边湿漉漉,是汗,赵睦抹罢脖子屈起指节去刮眉尾和鬓边的湿,吴子裳静看她哥不顾礼仪和教养随意擦汗,即便袖兜里装有干净绣帕。
上回她见她哥这样出汗,是好几年前院试考试放榜,她哥单考第一,两考综合第二,看见榜单第一的姓名后她哥额角鬓边唰然汗下,然见第二是自己,人旋即不动声色放松下来,当时她哥以为自己没考过关,紧张了下。
那时她哥不到十五岁,心思不似现在这样深,过度紧张或者太过出其不意时就会忽然出汗。
此刻天气热没毛病,但她哥突如其来的汗一看就知不是因热,臭丫头给她哥吓到了。
片刻后,赵睦冷静下来,深深吐纳两回,一手叉腰,一手握成拳,拳心朝上抬至胸前,不然会忍不住去拎阿裳后衣领:“传说圣人出生时其父七十,其母正妙龄,二人于丘野合乃得圣人,是故性之事非羞于启齿,若你想体验那般经历,未尝不可。”
这是赵睦头次正经和妹妹说成年人之事,无疑,这是教育的缺失和不足,才导致这臭丫头会有这样问题问出来,阿裳未到出嫁时,陶夫人未曾给她说过交合事,此事可以理解,赵睦私心不愿阿裳与人怎样,但又无法从私心角度出发去故意缺掉阿裳这堂课。
从来赵睦非善茬,不是善茬带出来的自然也不是善茬,吴子裳曾和如纯一起偷偷看过春色图册,多少知道那是怎么个事,礼义廉耻又教她觉不敢越线半步,此刻所得衝击不算小:“若是可以,那不就成了世人口中所言,无有贞操水性杨花之人?”
赵睦扯起袖子擦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女子贞操从不是放在腹下,所谓不洁,不过是这个烂遭世道逼迫女子不得独立有思想,不得脱离男权掌控,当然,你,那,一切的前提是你要珍爱着自己。”
女子何辜?
勇须眉要女瘦无骨,七尺郎贪女三寸足,新妇入门不敢怠,学蒸煮,勤扫除,又为亲长催大肚,勤劳苦作无日夜,事事亲躬不得误,孝公婆,扶相公,育儿女,守寡五十年才恩赐女进佳妇名录;
女子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