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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弟弟误会,赵睦自然能解释:“是阿裳,有次她去找我,夜深遂留一宿,隔天被人看到,便起了风言风语。”
“干他母,”赵瑾轻骂出声,“是谁?很得要他知道马王爷倒底有几隻眼。”
敢把流言蜚语传到我们家人自己头上来,不想活了。
“一个不要紧的人,没必要耽为他淘神费事。”赵睦右手端乌沙,左手抬起按后脖,似乎因为夜里没睡好,脖从起来就开始疼。
赵瑾眼尖,瞥见他哥戴在衣袖下的东西,随口问:“腕上戴的什么?”
花花绿绿怪惹眼,与他大哥的清隽气质格格不入,且还有些旧了。
“五彩绳。”赵睦放下手,又抖抖衣袖把彩绳遮住。
还没到端午,带什么五彩绳?赵瑾纯属闲聊道:“去年的?”
若是不和大哥多说几句话,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知道冬葵埋在哪里后,他想去见她的愿望反而没了原先强烈,心渐渐平静,平静到空无一物,似乎只要他不找过去,没有亲眼看见冬葵的坟头,他就可以不用承认冬葵不在了。
他甚至可以欺骗自己,说,冬葵只是出门一阵子,等过些时日,或许就在某天,他放衙回来,一进门就能见到冬葵站在屋门口等他,衝他无声地笑。
“陈年旧物。”赵睦随口解释,察觉出赵瑾话变密的不对劲,而言语无力,她只能再拍拍赵瑾肩膀。
至此,赵睦确信,上官夫人和她两个儿子间,迟早要翻脸闹一场。
却然再怎么闹终究也和其蓁院无关,上官夫人一心想和陶夫人争高低,陶夫人多年来隻图个真正清净,于是给两边院子划了道,两边各守楚河汉界,端的是泾渭分明。
很快,很快两院对抗的局面就会结束,赵睦要在成家后向衙门提出分家住,届时,她便有理由带母亲离开开平侯府,离开这个令母亲窒息且痛苦的地方。
其实母亲面临的局面,赵睦心里都清楚,不然也不会让霍家那个有些不着调的霍闻昔,来好奇她姑姑年轻时的一些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1】某地古方言:垃圾堆
76、
国子监下广文馆助教夫子皇啸秋跳楼死谏风波,随结案书公开而悄无声息结束,人们除了唏嘘外别无其他,只有皇啸秋家眷在收到国子监司业索吟给予的慈善补助后,一家老小离开汴都回了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