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公主笑笑,觉得也对,瞧对方如临大敌,苏涅辰急切地问:“殿下,要么咱们把这个镯子弄断,保证不伤着你。”
“千万别,皇后生前戴过的镯子不能丢。”
苏涅辰点头,皇后已逝去多年,公主肯定舍不得。她没办法,只有坐到榻上 ,一心一意地重新握着镯子往腕部滑。
“疼,疼,真受不住。”
“快了,快了,臣下手轻点,马上就能出来。”
烛火摇曳,伴着公主时不时哎呀声,绮丽婉转,越过花窗,染上夜色,让人想入非非。
连门外的两个守夜小丫头都羞红脸。
她们抿嘴笑,却见暖莺走过来,好奇地问乐什么,小丫头不吭声,伸手指里面,暖莺也红透脸,信引妖娆,骗不了人。
赶紧招手,让丫头去打水,自己也离远些,到廊下侯着。
花烛夜的时候驸马不让听房,平日里也不好意思问公主,心里早就揪着,暖莺虽然没有与干元婚配,可作为大宫女,殿下出阁前就听年长的嬷嬷教导过。
同房与标记都是大事,尤其对坤泽来讲,隻盼驸马爷是个温柔之人,好好对待公主。
她的一颗心才能放下。
屋内二人浑然不知,为了那隻调皮的镯子费尽心思,苏涅辰又洗了几下澡豆,反覆来试,可能是突然寸劲到位,听得嗖一声,终于掉下来。
同时长出口气。
霜雪乐得直拍手,也顾不得手上的十灰散与白沫子,伸手拉对方,本就离得近,这一拉扯,整个身体几乎落入苏涅辰怀里。
彼此都是薄衣在身,她柔美的肩膀毫无遮掩,白生生闯入眼帘,苏涅辰隻觉突然被人击中,脖子后的腺体撕裂一般,吓得伸手去推。
霜雪抬眼问:“将军,嫌我手脏吗?”
苏涅辰慌得很,“不,我怎会嫌弃公主,别说不脏,真就沾了灰,也不会生出半点介意,我——”
凌冽信引,戴着狂野桀骜,腾地衝出束缚,叫嚣着缠绕四周,一股强大的逼迫感让霜雪吓得松了手。
苏涅辰垂下眸子,第一次被信引所折磨,隻觉浑身焦灼,没想到竟然压不住小小的腺体,若是此时发疯冒犯公主,今后如何是好。
“殿下,离我远点。”她嗖地站起身,忍住难耐的悸动,几步来到门口,“我很快回来。”
说话间打开门,竟看到暖莺带几个小丫头候在屋外,廊下打着一串灯,三更半夜门口有个风吹草动都看得清,这幅模样肯定没法出去,隻好又关上。
她愣在门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脖子后燥热难耐,脑子也发昏,历经沙场这么多年,屡次受过重伤,从来没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