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苏涅辰才回过神,快步向前,伸手去握对方手腕,一袭滑腻袭来,不由得抖了抖,公主目光一挑,她迅速恢復冷静,坐下笑道:“这镯子太紧,以后别戴了。”
“也不是,我最近胖不少。”霜雪笑嘻嘻,“夫人总让小厨给我做好吃的东西,小食糕点,一盘接一盘,我昨日还给二姐说过不了几日,非把我变成隻小肥猪。”
说罢指向暖莺放下的水盆与澡豆,“用水沾上澡豆,拿来揉一揉就好了。”
苏涅辰照做,先净手,再拿水打湿澡豆,起了一层层白沫子,走过来,双手全是澡豆沫,又忖住。
她不知怎么个揉法。
霜雪抬起手臂,低下头,也有点不好意思,“从胳膊肘开始,一直到手腕,那个——皮肤滑了,镯子自然下来。”
苏涅辰说好。
好了半天,依然没动静。
霜雪又羞又无奈,刀光血影里长大的人胆子小得和针鼻儿一样,甩甩手,“要我自己来啊。”
“哦,不。”她立刻坐到边上,柔声说:“公主的指头受伤,不好碰水。”
一边将手搭过去,指尖触到软绵绵肌肤,呼吸急促,心跳如雷。
这幅身子没骨头吧!苏少将军胡思乱想,没注意到自己的信引,已经兀自脱开缰绳,飞在青云端。
惊蛰已过,春末夏初,庭院里小虫子窸窸窣窣,平日里也没见叫得如此心焦,屋檐上有野猫儿在打架,喵喵不停,让人心烦。
心烦意乱。
屋内还有香,迷离恍惚。
苏涅辰的手心发汗,还好裹在白色泡沫里,不至于潮热难耐让对方难受,而滑在手中的肌肤冰冷寒凉,瞧对方额头却有薄汗,忍不住问:“殿下,冷吗?”
霜雪咬嘴唇,“冷啊,冷得都冒汗呐!”
她便知人家又在打趣自己。
“哎呦!”忽地叫了声,原是指尖上的划痕被不小心碰到,火辣辣得疼,“驸马爷,轻点。”
苏涅辰自知手重,虽然一点儿劲也不敢用,但公主身娇肉贵,从小养在深宫还是个坤泽,实在太容易被弄坏。
来回揉几次,她也满头大汗,索性卸了面具,脱掉外衣, “公主忍着点,臣很快就好。”
霜雪点头,一来二去指尖疼得很,那隻不听话的镯子又紧,腕上都勒住红印。
“驸马,我不会流血吧?摔都没摔到,反倒这会儿弄出伤,让人笑话。 ”
苏涅辰拿手帕擦一下汗,“这是咱们闺房内的事,别人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