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您怎么知道?”邬引玉皱眉。再一看,指腹已经干净如初,可她哪能放心,吕一奇和封庆双可就是被墨气“吃”了的。
想到上午时扑向她脸面的那团墨气,她又觉得不该是器灵,那玩意似乎沾了死人之息,极阴凉,本身没有魂,似乎只是一股念力。
“猜的。”鱼泽芝眉心平平展着,神色和刚才不无不同,她投去一眼说:“它要想害你,早就害了。”
说的也是,这玩意厉害着呢。
邬引玉垂下手,扭头问:“您怎么发现它的。”
“墨香。”鱼泽芝半蹲把纸人放下,往其“后背”上一推,那纸人便迈着两条矮粗矮粗的腿跑起步来。
她蹲下时裙摆曳地,也不伸手去提,任其扫上地上泥尘,又说:“我御纸人一探究竟,才知真是墨。它好巧不巧出现在这,指不定和吕一奇的失踪有点关系。”
邬引玉不由得感慨:“鱼老板嗅觉还挺灵敏。”
“过奖。”鱼泽芝说。
邬引玉坦白道:“不满您说,今夜除了唤魂,我便是为了找这东西来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它的。”鱼泽芝丝毫不惊讶,只是很寻常地问了一句。
“我早上时去了一趟吕家,看到了一点东西。”邬引玉回答。
地上奔跑的纸人左顾右盼着,虽然腿短,但交换着往前迈步时,快到几近要出现虚影,不一会便蹿到了数十米外。
“跟它。”鱼泽芝皱眉,明明跟的是自己的纸人,面上却露出了不耐烦之色。
怪隻怪那纸人跑得太快了,如有风助般。
邬引玉连忙跟上,上气不接下气道:“把纸人当狗使啊,真有您的,它追寻的是墨香么。”
“对。”鱼泽芝浅淡地应了一声。
事到如今,邬引玉对找回吕三的魂已不抱希望,她隻想知道,那团墨气究竟是什么,又是因为什么缠上五门。
前边的纸人果然跟狗一样,跑一阵便会停下左右嗅嗅。
这玩意吧,是鱼泽芝随手撕下来的,没画眼也没画鼻,偏偏好似长了张脸,那东闻西嗅的姿态还挺灵动。
邬引玉花了好大劲才跟上,没想到自己竟跑不过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鱼老板是头一次见门楣上的墨吧。”
鱼泽芝回头瞥了一眼才道了声“是”。
“那您应该还没看过,吕一奇和封庆双消失时的监控。”邬引玉推断道。
“吕家没有找我。”鱼泽芝气息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