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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傅融】尽情

 

阔别已久的相逢并没有使这一夜的你好过许多,你闭着眼睛,手指却跟衣袖较劲。翻个身再睁开眼时,树影透过窗纱落在榻前,摇拂出森然的杀意,他就站在冷白的月光下看着你。

你吓得心跳停了一拍,却又有一种押中了答案的如释重负感。府内的布防是你临时改调的,如此铤而走险,无非出自于你对傅融的了解,还有最后一丝听起来可笑可叹的信任。

你的头脑不算完全清醒,至少白天筵席上的酒气还未完全散发,可也足够支撑你冷静地坐起身来和他对视。

那场宴乐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你回想着。是看着你身边有了其他亲近的人,他的存在被抹杀得干净?还是你释然地举杯相酬,妄想前尘一笔勾销?也或是里八华叛逃的密探,却能得到你不计前嫌的厚待。

失去了副官的身份,他连最后一点干预你的名分都没有了。太久了,实在太久了。久到让他觉得往事种种像一场前世的梦。

他好久没有笑过,也好久没和人说除了公务以外的事。最后的失联后,他的心纸君就一直无法同你的联系上,他知道那不是机关故障,是你一次也没有接通过他的传讯。

无数个夜里抱着最后一丝期盼打开心纸君的通讯,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无果后,独自度过漫长无尽的黑夜。黑夜比白天还要久,更漏一滴又一滴地回响,他闭着眼睛甚至能仔细描摹出水滴落下时的形状。好像上一次一起加班熬夜的夜晚是上辈子的事情,偶尔他还会觉得或许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过来的时候,你会轻轻推门进来,把有些冰冷的手搭在他的颈上叫他起床。

然而如果不是今天,那漫长的煎熬隐忍还会继续下去。

可是,为什么偏偏又让他看到你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身边的新人跟随着你,仿佛他也可以轻易被替代。

“你一个人闯进来?不怕死吗?”你问他。

他沉默地看着你,好半天才开口:“你现在还不会杀我。”

廊下的茶炉不知被谁添了柴,壶里的茶水烧得快沸腾。你们就在这茶壶水汽滋滋作响的声音里,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分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因近乡情怯而相顾无言。你抱着膝盖坐着,想看他到底什么时候主动开口。难道就这样一直僵持一晚上,等到天亮再灰溜溜地离开?

茶壶里的沸水声越来越响,压抑到最后,水汽还是顶开了壶盖,那壶盖飞落在地,“铛”地一声砸出了沉钝的声响。也就是那一瞬间,傅融疾步到你面前,掠过一阵凉风,不顾一切地吻了上来。

像凶猛的动物捕猎,牙齿都磕在你的唇上,你吃痛想推开,却被他扣住肩膀,舔去唇上血珠,血腥甜的味道在唇齿腾转间蔓延开。

他渐渐伏下身子,跪在榻前才能和你高度齐平,你教会的,他学会的,唇舌啧声作响地挑弄,他按着你的肩膀,不厌其烦地吮吻。

“你是……唔……狗吗?”连说话的间隙都没有,他追着吻,舌尖不能绞缠就吻嘴角,嘴角被躲开就轻轻舔一下唇。直到你伸出一只手拧上他的脖子。

傅融呼吸有点困难,即便被扼住喉咙却还垂着眼睛凑过来要亲,你攥住他的脖子阻止。

“只是这样而已,你就沉不住气了?白天不是装得很好吗?不是不认识吗?我们还可以继续装不认识啊,傅融?”

傅融的呼吸掌握在你手里,精神都仿佛被抽离,跪在榻前安静地看着你。他眼角藏了一点水光,泪水却没落下来。

“这么晚来,只是为了那个人?你吃醋了。”你接着试探。

一滴泪从他眼角滑下又飞速落入黑暗,他的眼底聚起一层火焰,漫长的沉默后,他垂着眉眼哑声说:“是,我吃醋了。”

彼此拉扯被一刀斩断,你没预料到这样的回答,不禁挑了挑眉头,手上松了劲,却给了他乘机欺身而上的漏洞。

他倾身拥过来,勒得你骨头都发疼,埋在你肩上,在衣料间闷声饮泣,精神悬在千钧一丝之上,拉扯着将要崩溃。

“我吃醋……我吃醋……”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眼泪顺着你的脖颈向里滑落。

推也推不开,躲也躲不掉,你从来没发现那个朝夕相处的副官倔起来这么难缠。他好像从来没用这么强势的力量禁锢你。

“别赶我走……求求你。”他带着哭腔喃喃说道。

见你不再挣扎,傅融伏在你身上,两个人安静抱了一会儿。隔着太厚重的衣裳,你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他又凑过来轻轻亲你的脖子,嘴唇轻轻印在皮肤上,湿湿润润的,像小狗讨好地舔吻。

“到此为止了,回去吧。”你的声音有点冷。他佯装不闻,攀着你的肩膀继续亲吻着。

“那个新来的,你知道他曾经的身份……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只有我不行?”

没有回答他,你一根一根掰开他握在你肩上的手指,悬丝在最后一点羁绊被分开时彻底崩断。

他散着头发,骤然发难的时候头发散落在你两侧,你从未见过他这样不顾一切的时候。你痛骂,威胁全无作用,他轻易地掀开你轻薄的中衣,掌心在腰间重重地摩挲。

唇齿交合在一处,分开片刻又迎上来,他的手隔着布料握住了身下的蜜穴。彼此熟稔到他只是掌心磨蹭着阴蒂,大掌包着穴口揉了揉,你下身便流出一点蜜液。

你气得去踹他的胳膊,却被他挽住小腿,双腿压向两边。

“我明天就把你们这群里八华的混蛋脑袋全拧下来!挂在广陵城墙上!”

“好,你试试看。”满不在乎的回答,一手攥住你两只胳膊另一手探下去,指头碾着阴蒂,力道深一下浅一下,连腿都不能合拢。

揉到酸涩难当,腰酥蹆软时,他停了下来。你听到他解下腰带,褪下裤子的衣料窸窣声。

你循声看去,他的肉刃不知硬挺着探起头来,他再次伏上来,肉刃顶开狭窄的肉缝,水泽丰沛处黏黏糊糊地一阵响。按着你的腰,他入了个透。

他挺腰肏得很凶,像那种狼狗衔住猎物时紧紧不放,勃起硬胀的肉刃顶到最深,撞到最里的宫口毫无退缩的余地,击打在脆弱敏感的肉朵上。你本就被他揉得快要泄身,此刻又被如此深刻的快感碾碎意识,穴口处的蜜液飞溅,小腹连着内腔一阵酸软痉挛,你竟然就这样去了一次。

傅融在你耳边喘着气,那种竭力抑制的低喘声,还有细微的抽噎,他的眼泪自刚才开始就没断过,一颗一颗热泪砸在你脸上,你舔掉流在嘴角的一点,舌尖又苦又涩。

可是他哭得越凶,下身肏得就越狠。偏要你的在意,偏要你全部的注视。你一旦转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傅融就会急得扳过你的脸,穷追不舍地吻上去。肉刃毫不留情地凿进去,即便你才泄过一次。

每一下深入既痛又爽,肉刃的冠首偏离了一些,又顶在你内腔极其敏感的软肉上,那里皮肉下仿佛藏着机关,以前他用手指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你拱起腰肢,遑论现在用坚挺的肉刃无情地顶撞。

小腿圈不住他的腰,被他一手托起一边腿弯,直直压到胸前,腰下被迫抬起,竟使他入到最深。宫口处含着肉刃的顶端,你终于有点慌张,推着他的肩膀。

借着月色,你看到他脸上蔓延开一片泪光,眼眸里还冒着泪珠。

“把他调走,行吗?”

滚烫的肉刃在宫口处撞着挤着,腔穴艰难吞咽着他,连着你的喉咙都有种被塞满的错觉,你摇着头说不行。

他的眸光暗下来,像雪光里初露锋芒的冷刃。你熟悉他所有的样子,却罕见他藏在傅融这具躯壳下的另一面。

又一滴泪落在你鼻尖,这次他却漠然地抬了抬你的腰,把身下的滚烫全部送入,最深处被迫承受着碾弄,感觉到宫口好像被这剧烈的一击凿穿。你后背都拱起,看见他眼中隐忍的狠意。

就这样动了几下,你就掐着他的肩膀无力滑落在被褥上,深处喷出一股水液来,被他的肉刃堵了回去。你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仍在抽送着,仍在高潮的花穴经不起这样的折磨,连续的痉挛吃不住他再一次顶撞,他没有放过你的意思,以前他大多是停下来,默默等你缓过来再动作,可是眼下他的耐心全被磨灭光了。

你说不清在这持续的高潮中去了几次,直到一阵热流涌入腔穴之中,你听见他毫不压抑的重重的喘息声。

片刻之后,在他将你的身体翻过去,按着你的腰再次入进穴中时,你终于有点后悔支走府兵的决定了。狼崽子装狗太久,你快忘了他的狼子本性。

你的腿抖得支撑不住,他就在你锁骨前横着一条胳膊支撑着你,你背后紧贴着他,温热的怀抱笼罩住你。

你拽着他的头发,向下扯了扯,他的脸贴着你的,呼吸都快同频。

“还有你……落到我手里……我迟早将你活剐了……啊……”你抖着放狠话,声音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好……正好我伤口愈合得很快,你可以多剐几次……就用你送我的那把环首刀行刑,好吗?”他在你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地回答。

“不好……那把刀太大了,剐起来不方便……”

他轻笑了一声,吸了吸鼻子,用脸蹭了蹭你,说:“那就换一把小一点的匕首送给我,到时候剐着顺手。”

有几次被他肏到脑袋差点撞上榻边的木雕,被他挽住手臂稳稳扯回。你也从不求饶,偏要和他拧着劲,到最后没了力气,伏在榻上被他弄得人都快昏头。

总算以这样的姿势结束了,他抱着你面对面躺着。你闭着眼睛不理他,他自己一会儿摸摸你的头发,一会儿蹭蹭你的额头,在他试探着亲上你的嘴唇时,你用力拍了一下他。

却听到他痛呼一声,委委屈屈地说:“唔……碰到伤口了,好痛。”

你睁开眼睛,看见月色下他一双眼睛如同秋夜平静的湖面,深幽望不见底,他蹙了蹙眉头,仿佛印证他的确很痛似的。

你不记得线人有说过他遭受过刺杀啊?你狐疑地扯开他的衣襟去看。他的耳朵才开始漫上血色,掩着衣襟,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借着看伤口的借口,你的手从他锁骨处向下摸,肌理紧实,皮肤细滑,朱栾香幽幽散发,衣襟里更浓。手指滑过他乳头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

“是这里?”你恶意地按着那一点揉。

“不……不是。”

接着向下探,他忽然握住你的手,按着一处皮肤上。“这里……”

你仔细摸了摸,分明一片平滑,连疤痕都摸不到。借着微弱的光细看,也只得见一道淡得快看不见的伤疤。

“……骗子。”

虽是这样说,但你还是轻轻抚摸着那伤疤的位置。那是城门前他替挡刀那一次落下的,你亲眼见到过鲜血染透他的衣裳。

“还痛吗?”你问。

他摇头,“有你在的话,就没那么痛了。”

你低下头钻入他的衣襟,朱栾香乍然漫入口鼻,他在上面轻轻抽气。你的唇贴上那道隐没的伤疤,亲了亲。

于是又顺理成章地缠在了一起,这次他不再发狠,只是相拥着,下身温柔地动。他的手在你尾椎处揉动,到最后他像是铁了心地要榨出你全部的汁水,不绝地向深处捣干。

你晕晕乎乎地快睡着,恍惚间看见天好像快亮了。

“怪不得伤口好得那么快,都快天亮了你怎么还能……这也是你的特殊体质之一吗?”

傅融有些赧然,低着头没什么底气,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有点想你。”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个人有没有偷偷自己弄。”你捏了捏他的耳垂,发现他整只耳朵都烫得惊人。

“没有!真的没有……好吧,就……只有一次……两次……别问了!”

他羞愤地报复你,肉刃磨在那块能让你爽哭的软肉上,直进直出地顶弄。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下次……能不能不要挂断我心纸君的传讯?”

你冷笑了一声,问他:“不然呢?你见过哪两家敌对阵营的头目白天厮杀,晚上谈情说爱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以为他终于死心了,结果好半天他回了一句:“那……也可以……你也可以传讯骂我。”

困意都消散了一些,你抱着他笑了。

“你会把他调走吗?”

问题又转回到那个人身上了。

“这是我绣衣楼的事务,你不能插手,也没办法插手。”

他沉默了,肉刃还没抽走,就停放在你的穴中,不舍离去。

“我待会能不走吗?……不喜欢天亮。”

“天亮前你还能体面地离开,天亮后可就说不定了。你说我把你当成人质拘在这里,他们会出什么条件赎你?”

他听了之后,不知从哪里学会的招数,竟然瘪了瘪嘴,说知道了。

你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他又犹犹豫豫准备开口。

“还有什么问题?”咬牙切齿地问他。

“还能……再来一次吗?”

不知道他一天哪里来的使不完的劲儿,或许是里八华巫血的功效?他缠着你又大汗淋漓地做了一回,结束后他先昏睡了过去。

他一向少眠,却在你身边睡得很香,手指最后还牵着你的手,怎么扯也扯不开。像固执的小孩子,坚守自己最后一块饴糖。

天亮前你把他裹在被子里,打包塞进马车,让车夫载沉睡的他回家,身上还盖着一张你写的大字:管好你家少主。

*误食□药后,会黏黏糊糊抱着你蹭蹭贴贴的傅融。

从外面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不对劲。刚开始只是有点脸红,在马车里会微微侧过身避免与你腿挨着腿坐。

你以为他生病了,他却让开你探他额头的手。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你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就坐在屏风外面看书批复公文。他躺在里间的小榻上,透过纱影,你看见他屈起长腿,窝在软和的被褥间。头发刚刚被你散下来了,发丝掩盖着他的脸,只看到微微露出一角的耳尖有点红。

刚开始还能应你,后来只剩哼哼唧唧的回声了。

你绕过屏风去看他,发现他把脸埋在你落在榻上的衣服间,手攥得死紧。

“傅融,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医官来看看。”

他忙摇了摇头,又像是被抓包做坏事心虚一样,把你的衣服拽开了一些。

“不用请医官……那个,能不能……算了。”

他把手背挡在眼前,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刚才那杯水,你喝了?”

良久,他点了点头。

那种地方有特别的规矩,药没下在茶汤和酒中,只下在最平凡的白水里。没想到谨慎如傅融,竟然会在阴沟里翻船。

“要不要,我帮你?”

看着他的模样,你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没想到他连忙摇头,摆手说不用。

你俯身,发丝垂在他胸前,窗牖雕花的影子垂映在他衣襟上,你伸手去描摹花影,被他捉住了手。

“你不用的话,那我走了。”你直起身子要走,他的掌心灼热,却也不松开。

“就……抱一下,像以前一样。”

他的眼睛被热意烤得泛红,主动向里面挪了挪,给你留了位置,一手还牵着你,一手拍了拍身边,怕你走似的,催促着你躺上来。

你照他示意,欠身躺到他身边,刚准备抱住他,便听他嘶了一声。“压住头发了……”

你连忙坐起来,还没等看清头发呢,就被傅融牵扯着手腕伏在他胸膛上,下一瞬被他紧紧抱着。

听他有点得逞后得意的轻笑,“抱住了。”

几乎毫无间隙的拥抱,像沉入满是朱栾花瓣的暖流里,光阴停滞在此,你闭上眼睛,日光透过眼皮留下一片艳丽的色彩。

傅融的心跳声没有因此而平缓,反而咚咚跳得有力。他的胸口不是想象中的硬,蹭了蹭衣襟,你反而觉得舒坦极了。却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双腿动了动,夹缠住了你的腿。

拱在你大腿上,像剑鞘一样硬的某物存在感太强,你于是睁开眼很认真地问他:“要不要?”

傅融还是摇头,他始终总有自己的坚持。说着现在还不行,不行。

太草率不行,不是彼此真正快乐就不行。

他低头亲了亲你的耳垂,闻着你发丝里散逸出来的香气,安心地又抱紧了一些。

“是在被刑讯逼供吗?肩膀好像被绑住了一样……”你闭着眼睛跟他玩笑。

傅融心虚地没说话,又把手向下挪了挪,环住你的背。力度却丝毫没有减弱。你被束起的前胸和他紧贴着,你稍稍向上蹭了蹭,他就立刻溢出一点难言的闷哼。你抬眼看他通红的眼角溢出一道泪水来。

本意是让他好受一点,可是这样似乎他并没有丝毫的缓解。你被吓了一跳不敢动,只有手搭在他腰间,五指并拢僵硬地搭着。

他的热气烧灼着渡到你身上,彼此相拥的一方天地与外界隔绝,你耳边渐渐响起沉钝的心跳声,一声响过一声,在心间有如鸣鼓。

就算走到那一步也没关系,你想着。可他却竭力克制,热息喷洒在额头上,却绝不逾越雷池。

“阳光好刺眼。”你仰着下巴和他说。

“……难受吗?”他用手掌盖住你的眼睛,连掌心也滚烫,偎着你的眼皮。

安静了一会儿,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尽管他极力控制着呼吸,你还是感觉到了他在慢慢接近。你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动作。

床榻吱呀一声细响,无形中绷着的弦也断了。

只是轻轻的一吻,还未来得及回应,他就飞快地离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更紧密的拥抱,像是要把你抱到窒息再忘记这回事似的。

手掌移开后,你睁眼去看他的眼睛,他却紧闭双眼,睫毛都在颤抖。

傅融听见你在他怀里闷闷地笑,闭着眼睛嘴撇了撇。

午后的时间太容易打瞌睡,你窝在他怀里,渐渐有些沉入黑甜梦乡。最后一丝意识却感觉到他抱着你缓缓蹭了蹭。解痒似的,蹭一下停一会儿,衣料摩挲出细细的动静。然后是他轻轻抽气又缓缓吐出的声音。

额头贴着额头,药劲终于散去的时候,你们相拥着睡去。

原本和傅融只是手牵着手,肩挨着肩睡觉的普普通通的一晚,直到闭上眼睛他说肩膀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

黑暗里他挣开你的手去摸索肩下的硬物,一节节拽出一个圆柱形的硬物。触之温润而滑腻,借薄淡的月光一瞧,那物事形状于他而言又极其眼熟。你挣扎着去抢,却被他举高了胳膊避开。

那玉势可谓雕刻得栩栩如生,连下面的卵蛋都还原,茎身上刻着起伏状似搏动的筋络。整个柱身大小的尺寸,他也觉得熟悉。

“这是什么?”傅融看看它又看看你,问你。

你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装死,他怎样问也不回应。

傅融握着它,用它冠首的位置戳了戳你的手背,凑过来低着声音问:“装睡?”

“我说怎么最近寻你陪我加班熬夜你都没应,是因为有这个?”

傅融的声音有点委屈,末一句又有些强势,仿佛非要在你口中问出一个说法似的。

你睁开一只眼睛,说:“我真的还没用过,这是误会。”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不信,你趁他没防备,飞快夺过玉势,塞进榻边的小抽屉里,然后拽着他的袖子,企图还原方才彼此友好的睡姿。

傅融顺着你倒在枕头上,眼睛却还睁着瞧你。你心虚地睁眼看他时,正与他幽暗夜光里烧灼的视线相撞。

拽着他袖子的手也收不回去了,他反手牵扯住你的手腕,引到他唇边细细亲吻你手指的骨节。

你闭着眼睛想装作不知道,他却咬住了你的指尖,指节被啃啮,指腹被轻舔着,连着心脉都勾起连绵不绝的痒意。

横竖是睡不了觉了。你深深吸了口气,扑到他身上,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融顺势抱着你的腰,望着你的眼眸里像盛着一湾春风微澜的湖水,眼神颤动了几下,又偏过视线不看你,哼了一声说:“说好的,今晚一起‘熬夜加班’……”

你蹙着眉回想,“公务不是都办完了?还有要处理的事情吗?”

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傅融的眼神快写满悲愤。你笑出声来,被他重重捏了捏腰。

你的手指溜下去想解他腰间的衣带,却被他拦住了,他的声音低得快听不到:“用那个,你会舒服吗?”

你眨过两次眼睛,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那个”是什么,傅融反身把你压在下面,眼神还盯着你,手已经伸向抽屉取出了那柄玉势。

仿佛只有一瞬,你脸上的血脉便烧得快沸腾起来,连耳垂都冒着热气。法入侵,差点被咬了舌头。气喘着分开时,你看见他眼角还垂着泪滴。

“真心话,真心伤人的话吧?”他顶了顶你的脑门,有些怨念地说。

傅融总是懂得及时反守为攻,你哄他,问他:“那你的真心被伤到了?”

他捂着胸口,表情有点委屈巴巴:“伤到了,胸口好痛……这算工伤吧?”

你的手被牵到他胸前,掌心偎上温热的胸口,他的心跳就在你掌下。你轻轻揉动着,似乎真的要缓解他的胸口痛一样的。

“再投一下,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胸腔还震动着。

你也随意抛了一次,抛出了点数四。

“四次……你行吗?”他低低笑着,问。

傅融解开你外裳,在锁骨处细细亲咬时,你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四次是什么意思。

“那我要是投出一个六,你行吗?”你不甘示弱。

傅融垂眼看你,雾紫的长眸鲜少露出这样威慑的光芒,似在警告。嘴角却露出淡淡笑意,你莫名地想逃离。

腰却被他扣住,他问:“我行的话,你行吗?”

朦胧跳动的烛火色被他散落在你耳目周围的长发遮掩,朱栾香侵吞着你的意识,随之他的吻柔风细雨地落下来,捉摸不定唇亲吻的位置,一会儿亲一下额头,一会儿亲一下嘴角。

“该我了。”他说着,骰子落地,六又朝上。你对这样的结果早已麻木,左右他就是要赢。

他低声求你:“今晚,今晚我们就躺着……我在上面,好不好?”

说罢就吻上你的唇,不容拒绝,也让人沉湎于此,不想拒绝。

他格外流连吮舔上唇,舌尖擦过软肉的时候,你心尖麻酥酥的。

你的指尖从他的耳廓摸耳垂,缓慢揉捏着,在吻中问他:“我们好像,一起过了很多次年。你今年的新年愿望,还是一夜暴富吗?”

“明明还有别的愿望……”

“哦,你说并肩而行这种愿望吗?可这也算不上愿望吧,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他悄悄地把彼此衣裳褪了,侧着身抱着你,挨近了说话。

“嗯,我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要是……等你的治下河清海晏时,能再开一家自己的店,或者经营点自己的生意,你、飞云绣球能经常光顾我的店,好像也不错。”

语气懒懒的,他仿佛在畅想愿景里的生活,用脸蹭了蹭你的脸,像吃饱喝足的小狗。

“我怎么变成你的顾客了?”

“那不然……你还想变成什么?”

他支起头盯着你看,眼底亮亮的,你被看得有点心虚,嘀嘀咕咕说:“老板呗,不然呢?”

他凶凶地瞪你,问你那我呢?

你捧着他的脸,吧嗒吧嗒亲了几口,硬是把他的眉眼都亲软和了,“我是老板,你当然是老板郎啊。”

果然他听了这个答案羞得耳垂都滚烫,别过眼睛,但压不住嘴角,说这还差不多。

身体紧贴着,不消怎样活动,皮肤就已漫上微热的温度,他的腿蹭着你的腿,欲望不曾宣之于口,只是在摩擦间暗涌。

你摸摸他的心口,故意问他,这里还心痛吗?

“这里不痛了,但是还有一个地方,有点痛。”

声调轻飘飘的,小勾子稳稳钓在你心上。

灼热硬挺的性器不知何时贴在你腿间,缓慢地在上面蹭动。在他脖颈,锁骨间缠着亲了一会儿,正听到他呼吸声重了许多,你又摸到那枚骰子,放在他手里,让他再玩一局。

你合拢双腿将他夹在中心,他手一抖,昏昏然投出了一个点数一。

傅融乍然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骰子,大概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你刻意的黏缠下。

“愿赌服输啊傅副官,你的大冒险是,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你在他耳边轻轻命令。

“你是故意的!再来一次。”

傅融气急败坏地摇了摇你。

你笑得发颤,连连摇头拒绝,他拿你没办法,最后狠狠咬一口你的肩膀算是报复。

于是他就以这样的姿势,并拢你的腿,在腿心的空隙处安置肉刃,抱着你前后蹭着,磨着。

你很快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折磨挑战。尤其是肉刃上鼓起的青筋血脉蹭过你的穴瓣时,瓣肉里包藏的蒂珠隔着皮肉被碾过,又酥又麻的爽感几乎穿透身体。

你忍不住微张着口喘了一声,被猎手发现了弱点。每次滑过都要缓慢又挨紧,狠狠磨过敏感的蒂珠。

快感来得太强烈,你抖着快合不拢腿,他锁着你的腿不许你分开,蜜液落在他的肉刃上,水声渐渐大了些。那肉刃不时又挤开你的肉缝,浅浅地探过幽秘又离开。

你双腿交错的时候,听见他急剧地喘息,原来这样夹得更紧,他几乎无处容身,被腿间死死绞着,抽动都变得困难。这也意味着他的肉刃与你贴得更紧,肉瓣被蹭弄得软烂微微翻起,露出里面肿硬的蒂珠,就这样毫无遮掩地被碾过。

你紧紧并拢腿,夹到他哈着气猛然射出来为止,也就是在那瞬间,你身下如被榨破的果子,毫无预兆地喷出了汁液,淅淅沥沥地流着。

“总觉得你刚刚在装醉。”

你气还没喘匀,断断续续地指控。

傅融偷笑的表情没躲过你的眼睛,你更加确信他不仅装醉,连“六六大顺”也有猫腻。

他还在否认:“没有……真的没有”,然后窝在你身边问:“……现在要怎么办?”

“睡觉啊……还能怎么办。”你牵着他的一绺发丝,放在鼻尖下嗅,轻轻扯着他的头发,说着睡觉,实则故意勾着他不许睡。

他邀功似的,凑近你,说:“可我记得,每年这时候都有人要放焰火。你真的不想看吗?”

新岁交际,焰火总能照亮半个夜空。也正因如此,广陵的府衙每年大年初一都会收到许多投诉。

见你动摇了,他才蹭蹭你的鼻尖:“所以……再来一局。”

……

窗边的摇椅咯吱咯吱地响,你盘坐在他身上,听见窗外有火花划破空气的响动,摇椅停了一下,你们不由地一同望向窗外。

只见暗金如流星的火光在半空中炸裂开,流溢出艳丽的光芒,有一瞬间忘记前后摇曳,蜜源处胶合咬紧,你听见彼此的心跳热烈地勃动。

然后是摇椅更加激烈的咯吱声,傅融的胳膊环住你,腰腹绷紧向上挺动。焰火愈来愈盛,他的动作和你迎合的速度也不见慢。在摇椅上抓不住确切的实处,只能紧紧抱住对方,深一点,更深一点,直到叩问真心处,才知酸涩中也有甘甜。

焰火在夜空里绚烂炸开,你的头脑里仿佛也放着焰火,白光里透着艳。在他的顶撞下,眼前的焰火终于在脑中炸开,你的喘叫声淹没在爆竹的巨响里。

等到空中只有灰白色的烟雾散开时,你趴在他身上,摇椅仍旧前后晃着。肉刃还堵在里面,精液顺着窄缝溢出来,淋漓了满腿。可你们谁都不想动,偎在一起捏手指玩。

“新岁快乐。”他飞速地亲了你的嘴唇,笑着说。

山中风静,月华满窗。傅融合衣侧身躺在你身边,看起来很拘谨。你挨过去贴紧他抱住,他倒抽了口气,半晌说:“不然我还是守在外面吧?”

你听着他的心跳声,反对他:“不要,你昨晚在梦里不是挺会的吗?”

他讷讷地答:“那是梦里,梦里不是做不得数吗?现在怎么能……”

“怎么能什么?……这样吗?傅副官,这面墙的隔音,可能不如梦里的好。”

你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下巴,他紧紧掩着自己的衣襟,不让你得逞。

春宵缠绵,原来唯在梦中。

……

随着老丈来到这座山村时,你们意识到那个梦是真的。

梦里与现实相差无几,梦中老丈拄着双木杖,一只手背着引你们前去。这座山村似乎十分宁静,恍惚间竟如世外之地,只是他们讲着时兴的语言,穿着打扮也是当世流行,看起来确实不是化外之人。

老丈耳朵有点背,边走边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傅融没回答,侧头看着你等你的答案。你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答夫妻或者亲人也能少些猜忌。答亲人,你们长得又不像,况且这样回答,傅融铁定要失落好几日。于是你脱口而出夫妻,余光看见他眼角眉梢飞出雀跃的光来。

就这样,傅融向村民介绍你的时候,“妻子”两个字也说得十分顺口。有几个站在一旁没出声的村民,他也要走过去介绍你们俩和你们俩的关系。他们反应淡淡的,也毫不妨碍傅融的热情。

“真是巧了,我家里正好只有一间闲下来的屋子,你们是夫妻,刚好可以住在那。”

老丈的儿子引你们去屋里休息,边走边笑着对你们说。

傅融轻咳了一声,看你一眼,见你没拒绝,他也没说话。

当然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毕竟同生共死过的人,深夜里一起躲敌人的时候也是有的,更何况今夕是在处境如此优渥的房屋里。

你在推开门前,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在门后看到那张一人都嫌窄小的床。

那年轻人挠了挠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抱歉,好像比记忆中的床榻更小。”

你笑着安抚那年轻人:“没事,有地方遮风挡雨就足够了。”

傅融附和着点头。嘴角悄悄地快翘到天上去。

那张床确实很窄,你平躺着他就不能平躺,两个人面对面睡反而更宽敞。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这样抱在一起,反而很温暖。朱栾香与他温热匀长的气息围住一个世界,你闭着眼睛就此沉沦。

“冷不冷?”他在你额头边上轻轻问。

你没动,故意装睡逗他。

“真睡着了?……梦里也能睡觉吗?”他兀自嘀咕。

隔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意识到你在装睡,你故意匀慢呼吸,又深又沉地呼气。

“碰一下脸,没关系吧?”

他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在肯定自己的想法。因为下一刻,他的干燥而柔软的唇就落在额头眉心处,轻飘飘的一个吻,没落到实处,像鸢的尾羽扫过掌心。

没吻到实处,故而不满足。他又向下,亲一下脸。点到即止,可人心的欲望不会因为一点点甜头就收敛,小颗饴糖只会勾起更强烈的嗜甜情绪。

然而这样偷亲也是有风险的,他怕你突然醒来,动作也束手束脚的。

握成拳的手掌舒展开,沿着身形的起伏轻轻摩挲,碰到肋骨下快碰到胸乳的时候,他又像烫了手一样飞快离开。于是那有些微热的手掌,只敢在脊背处拂动。

“胆小鬼”唇也不敢亲,胸也不敢碰,急起来只能乱蹭。

傅融动作幅度大了点,埋在你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你身上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满足了。然后他就停在那不动了,片刻之后,他在你颈侧落下细密的亲吻。

你的一只腿夹在他腿间,只是向上一挪便碰到了他胯间硬挺微热的性器。你听见他的呼吸声一瞬间停滞,下一秒他滚烫的气息就挨了上来,双唇侵占着你的呼吸,你“唔”了一声,也没入他的亲吻中。

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他抱紧了你质问:“骗我?”

你搂紧了他的脖子,低声笑起来。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偷亲被发现,他有些羞赧,用额头顶了顶你。

“傅融,你知道寻常夫妻间,该怎么称呼彼此吗?”

傅融哼了一声,故意说不知道。

“总不会互相叫小名吧?”他说。“……不许叫。”

“嘿,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啊,你那时候不是叫得很顺口吗?”

你说得是白日里,村民问起你们的名字,傅融为了避免麻烦,直接化名二牛和小宝的事情。

“我以为……你不喜欢徐庶以外的人这样叫。”他轻轻地说。

“名字只是称呼而已,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叫别的。”你安抚性地亲亲他的下巴。

“那叫……宝宝,好吗?只是今晚……”

这下换你害羞了,热意攒在一起向上窜,很快你的耳根就红透了。

“也不是不行……”

你看见他的眼睛亮了亮,抱住你低着声叫宝宝。一声比一声缠绵,意兴未尽处,还要添上两记亲吻才算作罢。

“我曾听蜂使说过,伪装的最高境界,就是完全代入自己伪装的角色。”傅融说。

你抬起头看他:“蜂使什么时候说过?”

“……反正就是说过。”

“那要怎样做,行夫妻之事?”

他没想到你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脸颊忽地充血发烫。“这样想,也可以……”

“这床太窄了。”你只是随口一说,但在微光下,你看见他那道灼灼的视线,紧盯着你不放。

越是这样说,他就越逼近你,你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下意识地弹回来,直接撞到他怀里。他撑着手臂一翻身,整个人笼在你上面,说这样就不挤了。

散落下来的乌发落在你面上,痒梭梭地,你只顾着拨开他的散发,身下的衣裳已经被褪个干净。两个人光裸着,腿也贴近了,这时候他却怕羞了。

附在你耳边悄悄问:“这座房子,隔音好吗?”

“反正是梦里,怕什么?”

他受到鼓励似的,一鼓作气摸到花心秘处,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泌出一点汁水。他单指从花缝处挑出一线银丝,凝眉看向你。

你别开视线,嗫嚅着:“你刚才一直偷偷亲我……”

“亲一下,就会变成这样?”傅融慢条斯理地问你,手指在穴口浅处进出翻搅,愈来愈大的粘稠水声传来,像是故意讯问你似的。

他的拇指寻到熟悉的位置,揉了两下拨弄开,在蒂珠表面轻轻抚弄。他的手指不消什么花样,只是浅浅弄两下你就已经快要痉挛着崩溃。

这时候他停下,你听见床脚咯吱响了一下,是他沉身入了进来。比手指带来的感觉更饱满有力。硬挺着撑满了下身的肉腔。

只是稍微一动,木床就像破碎的零件一样,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傅融听见这声音也没有停下来,仿佛和床较劲一样,床叫一声,他就要撞两下。

“被人听见了,该怎么办?”

傅融在你耳边断断续续地问着。虽然这样问着,动作却不见停,抵着你深处狠狠捣,一下重过一下,小床被摇得像织机,吱呀吱呀没有尽头。

“就说我们是新婚夫妻,新婚都是这样的。”

他喘匀了一口气,猛然吻了过来,像要攫取你的热源和呼吸,吞咽进心底深处。你的腿弯被高高挽起,他的性器一刻不停歇地凿到深处,直顶到胞宫前为止。

连缓慢抽送的动作都省下了,只有深入的动作,你被顶撞狠了,眼角溢出清泪,正要开口叫停他时,门外传来陌生人的脚步声。

他耳聪目明,尽管忘情却也听个分明。慌张地抱着你,性器抵在深处,失控地射了出来。你在方才一番折腾里,早就飚着泪不知小去了几次,此刻被他按着射在里面,又竭力忍住溢出口的叫声,眼前泛白,浑身颤抖地潮起。

你脑袋清明了几分后,方才听见那人原来是在隔壁的仓库里翻找旧物,仔细听便能分辨,这人就是那老丈的儿子。

你身下酸软地合不拢,本以为这样就是结束,谁知梦没醒来,傅融又没满足。

你任他把你抱起来,两个人秘处还连着,他的肉刃又胀大起来,堵在里面,精液与汁水从缝隙处丝丝缕缕地流溢出。

你挂在他身上,被他抛在半空中一下一下肏弄。

“重不重?”他贴在你耳垂上问,气息如同细密的丝线穿过耳膜,痒得你偏头闪躲。

“真的快透了……”

快被肏透了。

傅融轻笑一声,语气很温柔,话意却狠:“那也没办法。”

在墙边,他将你抵在角落里,一只腿架在他臂上,被他带动着一晃一晃地。

“现在呢?要不要再重一点?”

你沉溺在这重重的力度下带来的快慰里,点点头默许了。他的手摸到下面,一边抽送着肉刃,一边在边缘揉弄挤压那处蒂珠,你立刻就哭了一声,想抬起膝盖撞他一下,但没有力气。

“宝宝,这样好不好?”

他又想起刚才随口叫的小名,叫着像是真正的夫妻,床笫间谑语调弄,亲密无间。

你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温言软语,更没有听过他这样的称呼,差点软倒在他怀中。

这样扮演着夫妻的角色,傅融却渐渐觉得这不是伪装,或许梦外的世界才是庄周梦蝶般的噩梦,此刻的梦境才是真实。

他想起前几次在这梦中醒来都是高潮兴奋作为契机,眼神渐渐沉暗下来。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动作温柔和缓了许多,磨着宫口不敢肏开,揉着阴蒂的手也慢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了你们放门口,那年轻人在门外敲敲门,说父亲让他把农家自酿的酒送来,就放在门口,请你们品尝。

傅融极力平稳气息能,动作也停下来,保持正常的语气和那人回话。你在他胸前胡乱亲咬,在凸尖处轻吮啮咬,他手臂上的肌肉都贲起,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与那年轻人的对话进行了半天,你也折磨了他半天,你用手轻轻抚弄卵球,看着他欲反抗而不得的样子,眼尾都被你弄得泛红。

他忍不住按着你向深处肏去,你被这突然的一冲激起一声叫喘,门外的人以为你是被虫蚁吓到了,忙说:“弟妹不要怕,门外有驱虫的药草,一会让阿弟熏一熏就好了。”

“好,谢谢……”

尾声被他撞散,好在那年轻人已经走远。

嘴上温柔地叫宝宝,身下却毫不留情地戳刺,每一下都撞在肉穴里的敏感处,水液顺着缝隙淅淅沥沥地落。隐忍半天,他终于还是埋在你身体里射了出来。

梦也在那一刻消散。

……

“梦里不是挺会的吗?让你停下你都装听不见。”

你捏着他的耳垂,问他。

傅融紧闭着眼,死死拽着衣襟不让你抽开衣带。

“别闹……”

“那你再叫一声宝宝听听。”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你怎么唤他也不理睬。

“你那时候叫得多顺口啊……”

你叹了一口气,靠近他轻轻亲了一口他的耳垂,学着他也叫了一声“宝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你的腰,小声说:“你不要欺负我。”

铃铛清泠泠的声音振响的时候,你看见傅融的笔抖了一下,一团明显的墨渍留在纸上。他回头有些难堪地看了你一眼,耳垂已然充血透红。

旁人不解铃铛作响的意义,可是傅融知道。在紧紧相缠的夜里,铃铛响起来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按着你重重地顶。

“傅副官,这本计簿有问题的地方我都标出来了,你看一下。”

你表情一本正经,根本看不出破绽,只是在他走过来拿起计簿的瞬间,你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笑盈盈地说:“辛苦,傅副官了。”

傅融接过计簿,另一只手却要去夺那铃铛,被你一偏让开了。“做什么抢别人铃铛?”

他垂着眉眼,赧然看着桌案没看你:“别摇了……你……”

“不行,傅副官一听到这个就精力充沛,我多摇几下好让傅副官多干一会儿啊。”

傅融的脸说红就红立刻满面羞云,抱着计簿往回疾走,却忘了门槛,在门口绊了一下。说气馁倒也算不上,他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

根源在于前几日你刚从外面弄回来的铃铛,一摇一晃就有清脆的动静,你说是朋友送的,又不肯告诉他是哪个朋友。

吃了暗醋的傅副官晚上让你拿着铃铛坐在他身上,他那时手环着你后背,明明答应你的是摇一下代表过重,让对方轻一点给自己喘口气缓缓的机会,到了横吃飞醋的傅融那里,就变成了摇一下重一下。

铃铛握在你手里,系着尾端的绳子又和你的手缠着,你轻易放不下铃铛,却又被迫在他的动作下无止境地把铃铛弄出声响。一晚上在这铃铛的迫害下被弄得神魂颠倒,你从此算是记住这个铃铛了。

傅融修改了计簿再送回来的时候,屋里多了几个文官,你见他来了,便晃着手腕慢慢摇铃铛,但却有一定节奏感,响声一下急促过一下,像是某种舞乐的调子。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节奏感的来源,可是你开口让他留下,他就不得不坐在一边。那文官中的一个,很善于奉承上司,连连夸赞你有乐感天赋,摇个铃铛都能摇出节奏感,九快一慢,九浅一深地。

你说没有,“这都是傅副官教我的。”

傅融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要翻不翻的白眼,从咬紧的牙关里吐出一个字:“对。”

文官笑着对傅融说:“没想到副官还钻研此技,真是难得。”

你趁他们走到一边讨论事情的空档,用计簿挡住脸,对傅融说:“夸你呢。”

说罢拿着铃铛在他耳边又摇了一下,傅融想躲开,又怕闹出动静被文官看见,脸色红红的抓住你的手腕。“别闹……”

见他终于求饶,你才把铃铛暂且放下。

晚上你们在王府你的寝居里逗飞云,你又把铃铛拿出来,摇一下铃飞云就跳一下扑着铃铛。当值的女官也跟着看了一会,直夸飞云聪明伶俐。然后看了看傅融,惊讶道:“傅副官,他脸怎么这么红了。”

你伸手过去摸他的额头,笑容有点幸灾乐祸,轻挑着一点眉头和那女官说:“大概是有点发热。”

傅融默然握住了你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垂着眼睛也不言语,手心发烫,你想抽走手腕他却不松开。女官喂了飞云两条小肉干就拍拍手走了,留你们还在屋内。

“傅融,你害羞啦?”

他瞟了一眼铃铛,说:“没有,有什么可害羞的。”说罢抬眼看你,目光幽幽的,把你扯近了一些,说:“喜欢摇铃铛,是吗?”

飞云仿佛嗅到了气氛的微妙,耷拉着尾巴慢悠悠回了自己的窝。

你没说话,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又摇了一下铃铛,像是在挑衅。他偏头过来亲你,被你仰头躲开了。

你憋着笑又摇了一下铃铛,“下班铃,傅副官可以回家了。”

感觉到他直视你的目光有点愤怒了,你轻轻起身准备离开,他却骤然把你扯回去,你撞在他胸前,被他紧随而上的吻堵住了唇。

他现在不仅会贴着你的唇“啾”“啾”地亲,还会探出一点舌尖触碰你。在闭着眼看不见周遭的世界里,舌尖就代表了一切的感官。他的舌尖挑弄你的唇瓣,在敏感的唇峰处流连不止。

偏偏他又拙于亲吻,忘情处连呼吸都不会了,鼻腔里因为微微的窒息而发出唔唔的声音。你的手在他颈后轻抚,试图缓解他的紧张。

忘了右手还拿着铃铛,你不自觉地晃了一下铃铛,他挑了一下眉头,“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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