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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宁被明烨搀扶回到慕家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好在最后关头的那支箭是陆展清拉开的,慕长宁才避过了心神毁灭,身陨道消的下场。
可陆展清却因那极为浓郁的露华香,昏迷了五日还不见醒。
慕长宁双眼血丝密布,木然地拿起汤碗,袖子上还是上一碗怎么都灌不进去的泅湿的痕迹:“不,我要守着他。”
五日前,几人从五盟会死里逃生,一并回了慕家。
尊者看着昏死过去的慕长宁和受伤严重的纪连阙,怒不可遏,当下就要处死伤势较轻的明烨和驯。
驯无法辩驳,也不敢求饶。明烨跪伏在地上,流着泪,卑微地乞求能不能等看到慕长宁醒了以后再赴死。
还是纪连阙一五一十地陈述了当时的场景,维护了两人,两人才得以活命。
纪连阙把那隻由漠吉炼製的让他无法自愈的匕首给了尊者,扛起气若游丝的泠欢,回了侯府。
丁酉受陆展清所托,还得回千巧阁处理事情,休息了半日,便返回了南域。
慕长宁在宗堂昏迷了三日,被尊者喂下无数颗解药,又用全力唤醒他的神志后,慕长宁才苍白着一张脸转醒。
混乱的心神让他有些茫然,直到他看到手背上还残留的一点红。
是陆展清。
意识在一瞬间回笼,他连连抓着尊者的手,道:“陆、陆展清呢!”
“噢你的小郎君么?他没事,”尊者不急不缓,道:“他心智比你坚定多了,不过这么重的露华香,怎么也得多躺几天。”
尊者还在那絮絮叨叨,想要听一些两人之间的事,慕长宁已然一把推开了门,踉跄地朝遥竹院跑去。
一守就是五天。
慕长宁把自己关在房里,跪在床边,寸步不离。
慕少秋看着他这幅样子,皱着眉头强硬道:“你必须去休息,再熬下去,他还没醒,你就倒下了。”
慕长宁一把打开慕少秋碰他的手,执拗道:“不、他一会儿、一会儿就会醒的。”
他拿起陆展清发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要在他身边,让他一醒来就能看到我。”
慕少秋叹了口气,合上房门出去了。
屋内点着陆展清最常用的安神香,夜风柔柔,将月光送在慕长宁身边。
许久没有过的自责情绪又席卷了慕长宁。
在他的印象中,陆展清极少生病,更是从来没有这样面容苍白的躺在他面前。
是为了保护自己。是为了自己。
“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