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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枚白子瞬间没入体内,丁余捂着腹部被洞穿的血流如注的伤口,怨毒地看来。
“嘴巴放干净些。”陆展清神色清冷,道:“没了巫命的身份,没了你所谓的压製,你也不是丁酉的对手。”
毒辣的太阳映不出半点阴影,焦躁闷热的风在四周扇动着浮躁的气氛。
丁酉听着他的话,神色阴狠:“堂堂正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四个字?是指你动用宗族力量,数十人围剿我母亲一人的时候,还是你不择手段把白团从我父亲身边抢走的时候?”
“以多欺少,不是您一向引以为傲的战术么?”丁酉仗着自己已然服下露华香的解药,有意挑衅着:“还是,巫命大人愿意承认不是我们这些驱逐者和外来人的对手?”
长枪枪尖朝下,割裂的光晕不规则地笼在其上,映出刺眼的光点。
被当众如此挑衅,丁余气得脸色发青,疯了一般地操纵着紫色巨蝎朝着丁酉攻去。
半分巫术也不会的丁酉隻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朝他逼来,体内王蛊感觉到成年王蛊的怒意,在他筋脉中暴走。
剧痛让丁酉迅速淌下冷汗,他握枪的手都有些发抖,咬紧牙关朝那毒蝎挥动着枪影。
慕长宁手腕微动,内力幻化出一条长鞭,迅疾地朝着蝎子打去。
长鞭拦住朝丁酉脖子刺去的尾刺,向上一挑,紫色的雾气瞬间一分为二,在毒蝎吃痛的嘶鸣中,慕长宁脸上挂着和缓的笑:“丁酉,畜生交给我就好了。”
背上的伤和蛊虫暴动让丁酉气息不稳,他狠狠地抹了一把额间的汗,哈哈大笑起来,调转了枪尖的位置,右手掌心推着枪杆的尾部,旋身朝着丁余而去。
中川重巫术,打斗之时都隻以巫术做斗争,近身的防范并不是那么的全面。如今有慕长宁在前牵製巫术,丁酉便可以将他自身的长处发挥到极致。
长枪势如破竹般地屡屡划过丁余腰间的铃铛,晃响一片。
陆展清什么也没干,甚至站远了一些。
他低头仔细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小雀儿,伸出指尖摸了摸它的头。毛茸茸的触感带来新奇的感觉,忍不住手指往下,轻轻戳了戳它柔软的肚子。
暴躁的情绪让丁余的露华香生效的极快,他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不可控的怒火让他难以直立,不断被打散的雾气涌入胸腔反噬,身上到处都是被尖锐枪尖划过的斑斑血迹。
在紫色雾气再次被长鞭搅碎后,丁酉倏地向前,一把拽下了他腰间的铃铛,手心成掌用力地拍在他的心口上。
丁余被这盛怒的一掌拍的趔趄而退,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来。
看台上的中川子弟均都神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