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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宁神色冷淡,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仍跪着的明烨脸色苍白,指甲刺破掌心都不觉。
他先前服用的露华香解药早已过时,挨得近,首当其衝。以他现在的情绪,这么浓郁的露华香,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秋其才从露华香的药效中恢復,被这一催,肉眼可见地萎靡起来。
“走。”
慕长宁避开地上的血污,径直朝门外走去。
经过秋呼延身边时,秋呼延陶醉地吸了一口气,耳边银环摇得作响,眼中是志在必得的侵略,说道:“小美人,你好香。”
慕长宁笑不达眼底,捏着小竹扇的边,道:“香么,多闻点。”
直到那一截腰身消失得再也看不见,秋呼延才收回了目光,舔着嘴唇,着迷道:“好一匹野马。”
秋其敏锐,连连劝阻:“父亲,此人实力不可小觑,他隻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杀掉了壬五郎,怕是不会,”她顿了顿,腰间的银环泛出金属的光泽,头磕在了地面上:“不会甘于人下,还请您,慎重考虑。”
一团泛着紫气的黑雾打在了秋其的肩上。
秋其跪着的身子颤了颤,咬紧下唇,忍住了痛呼。
秋呼延看着那张被染红的虎皮地毯,倨傲道:“野马就得驯。什么时候,牧泽也能质疑巫命的决定了?”
秋呼延呼出一口灼热的气,贪婪道:“他这样的,就应该被关进我的马场里。”
马场不是真正的马场,而是院子的名字,一个关着许多肤白貌美的少年郎的院子。
秋其的脸色逐渐苍白。
慕长宁和明烨沿着来路返回,挂满风铃与红布条的长廊随着微风叮当晃动,两旁柱子上的傩戏面具突出着双眼,怒目圆睁地看着所有人。
他们的屋子在一个较大的院落内,房屋又小又挤,像牢房一样挨在一起,都是提供给他们这些外来人居住的。
院落里干枯一片,连棵树都没有,彼此之间没有东西格挡,发生点什么事情,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隐蔽性可言。
明烨刚一跪下,対面的门就开了。
一名头髮略卷的女子就靠着门板,目不斜视地朝着他们看来。
慕长宁面无表情地朝屋里走去,解开身上的香囊,仔细地放进一个盒子里,“啪”的一声盖下,撂下一句:“进来说话。”
明烨忍着内伤的剧痛,依言跪进屋子里,关上了门,隔绝了所有探查的视线。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明烨抬起头与慕长宁対视,他眼里有対强者的畏惧和服从。
他対慕长宁的认知还停留在一年多前,在遥竹院与他见面的那次,局促,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