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玩机车三十秒
白石难得带龙池去机车赛场,难得正好有比赛。他本来只是有点手痒,但耐不住龙池在一旁撺掇,最终悄没声地上了场,和一帮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比飙车。
龙池在终点后的停车区等,那里有大屏幕直播整场比赛,由无人机拍摄。她对着屏幕拍了几张照,正找着那位低调的黑衣骑手时,身旁有个黄毛小年轻和她搭话。
“美女喜欢几号车?”
“十一。”白石的车是这个号码。
“哦,新人。是你熟人?”
“我老公。”
黄毛男生像是愣住了:“呃,啊…结婚了还让你老公出来比赛?”
“玩玩嘛,没名次也无所谓,图个开心。”龙池举了举手机,道,“主要是我想拍几张照。”
“拍照可以找我啊,我是专业的。”黄毛举了举手中一看就很贵的照相机,“五号和九号是夺冠热门选手,有人出高价让我拍他们冲线照片,你要不要雇我给十一号拍几张?我这有我以前的作品。”
“你报价多少?”
黄毛给了个不便宜的价格。
龙池心想难道我看上去很有钱吗,但黄毛还在滔滔不绝推销,她看了作品以后也确实心动,于是和他加了联系方式,让他出图后找她要钱。
龙池笑嘻嘻地把这事分享给还在候场的老板,老板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满地说:“薰觉得我肯定会落到后面么?
“boss比这些小年轻大一轮还多吧,甚至两轮都有,生理上的衰老还是不要逞强比较好,毕竟这也算年轻人的运动了。”
“我以前在这里姑且还是挺有名的。”
“不是这里,只是主办方是同一家而已。boss那个年代的比赛场地早就被重修私有化了吧。”
“……这种很年代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boss难道是想说会给我拿个第一回来吗?”
“我已经过了会为了第一玩命的年纪啊…不过如果是为了薰的话可以努力一下也说不定。”
“我要生气啰?”
“开玩笑的,要上场了。”
“玩得开心。”
一声电子哨响,涂装各异的机车从腾跃而出,闪电般划过赛道旁的定点摄像头,唯有无人机的高速跟拍角度尚且清晰。
随着机车飞驰涌动起来的是人浪,欢呼声呼喊声一个山头高过一个山头。在这样铺天盖地的热闹里,那辆黑色的机车总是隐没在强烈灯光的阴影里,即使是视线总追随着他的龙池也偶尔会找不到他在哪里。
更别说其他人了,直到白石闯入队伍前五,才有人注意到他。
“嘿,没见过的骑手,十一号!”
“第一次出场就闯进前五,是谁开了马甲来吗?”
“没见过他的车!”
龙池在终点听他们讨论,心里有些与有荣焉,得意地卷了卷马尾的末梢,托腮继续看。
黄毛给她发消息:你老公真不得了!
龙池没回他,她听解说介绍白石一直维持着高速巡航,手特别稳,应该能就这么甩开后面其他人。前面几位都是喜欢在赛道后期玩命飙车的有名玩家,如果能在赛道中期超越并且控制住超车路线,应该能保三争二。
嗯…她是知道老板开得稳,但坐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到的速度还真没有数据显示的实感。
她这个时候回复黄毛:诶,要是让你拍不到五号和七号了怎么办?
黄毛:我只能退钱咯,姐姐行行好,多给我点小费吧,我一定把姐夫拍很帅
龙池笑了声。
赛道后期,年轻人果然开始发力,改装的部件高速运转,将机车的速度提升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区间。白石眼看着前面几辆你追我赶,直到被拉开了距离、后方有车也玩命紧追时,才慢慢轰大了油门。
虽然说在机车比赛中提保持安全距离有点扯,但也不是不行。
他缀在前三名后一点,毒蛇般紧咬,又像是某种优雅的捕食动物,偶尔恶趣味地加大马力像是打算紧追,前后方的车辆都会一起紧张地冲刺。解说猜这是他的假动作,是在寻找机会,龙池却被这场景逗笑了好几次,手里的可乐都快翻出来。
落在白石身后的第一人忍不住了。他极快地加速,想要从白石的侧边超车。此处弯道狭窄易翻,而且出事了肯定会连累到其他车辆。白石见他这么不要命,自己还没打算半身不遂,就车头微压,往另一侧避了避。
顿时场内响起一片遗憾嘘声,或是叹息怎么留给对方这么好超车机会的,或是怒斥没胆子的人别玩机车的,总之白石听不到,照常缀着前头人开。龙池听了又气又委屈,一边又想boss应该把这一局赢下来,堵住这帮人的臭嘴,另一边却觉得他这样安安稳稳地就好,哪有那么多意气要争。
见有人超了白石的车,后面也有骑手想效仿。白石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心里起了点玩兴,慢吞吞做了几个摆尾的动作,要翻不翻的样子,吓得后车连忙减速想避开。刚一减速,又发现白石的车马上恢复平衡,扬长而去。他们实在气得牙痒痒,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跟着吃车尾气。
眼见到了最后的直道,是无论谁都要冲刺了。白石压着手柄提速,转眼就和先前超了他车的第四名并驾齐驱。
他眼角一丝余光未给,还在慢慢提速。
从前学机车的时候,老师就说他手稳。虽说突然提速确实出其不意,但是慢慢给油带来的逐步拉大的速度和距离差更让人绝望。他当时偏好在每个弯道极限超过他人、或超过自己的快感,现在年纪上来了,却好像回到了最初跑直道的时候,目光只是看着前方、前方。
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白石觉得这好像载着龙池在海边公路疾驰,有着一样的直道,两旁的灯光。只是那里很安静,只有潮水的涌落,海鸟的鸣叫,还有腰间依赖的重量。风把龙池的长发撞散,他从后视镜瞄到,就问:“你的头绳去哪了?”
龙池听不到,她以为白石问她之后要去哪,她说哪里都可以,只要和您在一起。
白石发现他在这种时候走神了,都要怪龙池,但好像也不是她的错,只能假模假样地单方面原谅她,也原谅自己,继续往上加速度。
他的疾驰像是夜晚涨潮的海水,由远及近,命中注定。
第三名想加速,但机车摇摇晃晃几下,真的快失控了。白石不退反进,雨燕般掠了过去。虽然这么说残忍了点,但比起跟在翻车的骑手后面遭殃,不如在前面听着后面的撞击声继续前进。
前方是五号和七号,黄毛说他要拍三车同框了,赚三份钱。
龙池不由自主地跟着所有人站起来,这里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浪潮般将她吞没在道路尽头,她连大屏幕都看不见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钻出来时,面前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一身黑色机车服、好像在寻找什么的白石与她对上眼,连忙走过来拉住她,把她带离人群。
“怎么样?”龙池问,“我没看到,第几名?”
“之后再说。”
白石低头,先给了她一个深吻。龙池半羞涩半惊愕地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眨呀眨。
“boss……?怎么了?”
白石把她抱住,深蓝色的发丝在他额前鼻尖摇摇晃晃。他用手指勾了勾,含糊地贴在她颈边:
“薰的头绳去哪了?”
刚被人抱去洗完澡回来,还不到夜半三更。龙池全身骨头发软,连指关节都麻酥酥的没什么力气,猫儿似地抓着被子,半眯着眼去看身边的白石。
男人专心致志看电视,是她最近无聊常看的狗血剧,屏幕上正播到女主大杀四方往渣男头上倒红酒。龙池缩在被子里问他:“boss怎么有兴趣看了?”
“目前觉得就这段还不错,像你。”白石说,“薰看了剧透的,男主是她上司吗?不是我就不看了。”
龙池说男主确实是女主上司,白石赞许地点点头:“这次眼光不错。”
龙池被逗笑了,坐直起来伸臂去拿床头柜里那盒很久没动的烟,又略顿了顿,转而去拿打火机,装模作样地在面前点了几下,机械声果然吸引到白石。
他没转脸看过来,熟稔地朝她伸出手,食指和中指欲从她嘴边把烟夺下——摸了个空,只感到指节上传来柔软湿濡的触感。这下白石看过去了,龙池握住他的手,改亲为咬,齿列轻轻碾磨他的关节,留下湿红的痕迹。
白石抽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龙池皱了皱鼻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感觉面前落下一道炽热的阴影,是白石又来了精神。
“又来?”龙池陷在枕头里,腔调带鼻音撒娇,“刚洗完澡的…之后又要洗,好麻烦。”
男人不打算听她反论,手指从她红扑扑的脸颊一路向下滑,掠过同样浮着红晕的耳后和颈侧,顺着锁骨的凹陷落到了她胸口,捻起一枚朱果在指间把玩。
“反正是我抱你去洗,有什么麻烦的。”他俯身去吻龙池身上本就痕迹遍布的雪白肌肤,新印记比先前的更艳,层叠如春花。龙池眼见他背上的纹身也随着他低头俯身的动作露出些,手便闲不下来了,轻飘飘地在他背上划着圈。白石一动,她就能感觉他的背部肌肉随之运动发力,或隆起或凹陷,很有意思,更加爱不释手。
白石这下是觉得兴真起来了,一只手轻缓地爱抚着龙池一侧的胸乳,另一只手大开大合,顺着她身体曲线从背后摸到侧腰再到臀腿,又反方向朝上,来回几次将这一大片皮肤都揉红了。龙池被他摸得小声哼哼,扭着腰往他怀里蹭,他只好松开玩她奶子的手,任人挂到他身上又亲又摸。
他和床榻之间空间并不大,龙池却仿佛一只灵动的活鱼,赤裸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的同时又时而狡猾地退开,白石甚至能感到龙池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性器,触感像丝绸划过;还有她唇齿指尖对他肌肉的格外照顾,触碰所留下的酥麻感能隐隐勾勒出男人腰腹肌肉的轮廓——最糟糕的是她张口衔住他胸肌顶端,轻缓地吮吸让男人大脑几乎停摆。
白石拎着她的后颈把人扯开按回床上,龙池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像是在说自己意犹未尽。被她含过的乳头在空气内微微发凉,白石讨厌这种奇怪的感觉,但一想到是她亲的,心又控制不住地柔软下来,于是只伸手将她唇瓣揉开,低头深吻片刻。
龙池屈膝蹭着男人的腰,感觉到他的唇齿一路向下,在她胸前同等报复回来。舌尖挑动朱果,又轻柔包裹吮吸,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跳随之加快——boss能感觉到吗?他应该是可以的,因为龙池听见了男人低低的笑声,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口中不知何时已经溢出呻吟,正是这个才让白石感到愉快。
“…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白石突然问。
他的手指叩在女人腿间的门扉上,那里紧致柔软湿热,是他的温柔乡埋骨地。那里已经有些湿热动摇,龙池仿佛能感觉那里有第二个心脏在跳动。
他们之间对这个问题有个默契,如果她说不好,白石会帮她用手或者用嘴解决,她要同等回报;如果她说好,那就是真的再做一次,从前是指再用掉一个避孕套,现在他们都做了长期的避孕措施,指的就变成了白石要在她体内再射一次。
龙池不可避免地去想象一个小时前大脑紧缩的高潮,白石指腹的茧此时还格外有存在感地按揉着,让她有些混乱地夹了夹腿,缝隙里又沁出汁液。
“我知道答案了。”白石吐出一口气,指尖拨开她并未完全闭合的肉瓣揉弄着。他的餍足只存在不到一个小时,现在又成了只索取的野兽,在她身上粗喘吐息。
龙池的大腿内侧被他按着,以一种微妙的张开的姿势向他袒露腿心。男人的手指叩开门扉后温柔地上下刮弄着,龙池只觉得热源从身体各处向腿间汇集,最终密密麻麻地注入那枚肉蒂,灼热地让人想用指腹紧压。
白石垂着眼,速度并没加快,这使得那股灼热越来越明显了。龙池的身体先于她的大脑追求快乐,那片殷红的嫩肉自顾自抽搐起来,带来杯水车薪的快乐。白石见到之后又笑了,直让龙池脸也发烧,恨恨地抄起枕头拍了他一下:“有……有什么好笑的!您快点就成了!”
“没有。”白石用有着薄茧的手捏了捏那肉果,龙池立刻惊喘起来,“只是觉得薰的身体很有意思,也很可爱。”
他话音未落,便后退了点低下头,说话的吐气声落在淫肉上,下一瞬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吸吮以及闯入肉道内的手指,食髓知味的身体瞬间欢喜地迎合上去,爆发出条件反射的快乐。
龙池猛地弹了一下,又被他压着小腹死死摁着。她不敢用力并腿,但是自己控制自己打开身体的感觉更令人羞耻。龙池喘息着想去抓白石的头发,也不敢用力,不禁气急败坏,要将白石按着她小腹的手扒开。
白石听话地把手移开,转而握着她的腰。龙池不依不饶,白石却不退让了,手指坚守阵地,牙齿报复回来,在阴蒂上轻轻一碾——龙池两眼发白,缴械投降,小腿肚抽了抽,手也没了力气,虚搭在他手上。
白石又含了一段时间,将她快感延长,直到觉得龙池手上又来劲了,才直起身子,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下巴,手掌拍上她屁股:“又闹。”
“……”龙池沉默半晌,挺腰蹭了蹭他,装可怜“疼。”
“哪会疼。”白石无奈地笑,却还是揉了揉她那被自己握出红痕的细腰,“还疼吗?”
“嗯……多揉揉就不疼了。”龙池哼哼着来抱他,雪白的胸乳蹭在他胸口,两点欲望所在存在感极强。白石享受了会儿,又看她捧着那对奶子来碰他,点对点地绕着,像是在玩,不禁扇了她胸口两下,故作不满:“薰是故意的吗?”
“哪有……”龙池委委屈屈,拉着他的手去摸那刚被他扇了的胸乳,“明明是boss欺负我…又打疼了,不安慰一下可不行。”
哎,很会装的一只猫。
白石冷笑一声,伸手往下拧了一下她,道:“下次这里也该打,打完再给你好好揉揉,你说好不好?”
龙池胡乱念叨着什么这次也行之类的,乖乖地把身下那口先前就被操开了的屄送上去,被男人边拍边揉着哄,没什么阻碍地就把他那根性器吞了下去。两人不约而同地因快感喟叹了一声,十指不知何时纠缠在了一起。龙池的手短暂地使了力,捏了捏白石,示意他能动了。白石感觉到暗示,侧过头亲了她一下,这才动起腰,缓慢地抽动。
才恢复没多久的身体又被抵开,龙池不适应地扭了扭腰,不知为何却感觉快感一下增强,又吓得不敢动了。白石笑着抬起她的臀部,一边轻轻朝里面撞着一边摸她的后腰。那熟悉的快感增强的感觉又来了,龙池像是被吓呆了,身体颤抖着,呼吸也急促,金色的眼睛却圆睁着看白石,好久才眨一眨。白石好心情地告诉她:“薰每次被摸这里都会很高兴。”
他的手掌还在摩挲着,常年持枪持刀的手掌上细茧密布,带来的温热的刺激远超磨蹭床单。龙池体内腔肉瞬间紧绞,白石只感觉腰眼发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夹那么紧干嘛?困了?想速战速决?”白石调笑着看过去,龙池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提速,也不能提快,但她总是要作一下的,脚后跟在白石后背蹭着,说道,“……慢,我困了嘛,都这个点了…”
白石看了看时间:“是吗?”
“嗯。”龙池乖巧点点头。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手覆盖上她阴户,爱怜地抚摸着。龙池眼尖地瞧见他腰腹肌肉有绷紧,背部的触感似乎也不同了,心下有些虚,把腿放下往后爬了爬,道:“哈哈,其实也不是很晚,boss,平时这个点我还在书房呢。”
“是啊。”白石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从她身体里退出几寸,叹了口气,“平时都不做的,休息日了怎么能放过你。”
龙池:?!
话音刚落,龙池便感到脚踝处传来的力量。他握着她的脚踝把人扯了回来,两人相连的地方顺势传出一道不轻的拍击响声。龙池脸更红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下就传来同时被玩弄阴蒂和操弄穴腔的快感,把她的讨好告饶撞成了一片粘糊的呻吟喘息。
白石这个年纪了还精力不减,保养得当的皮肤覆盖在常年锻炼保持的肌肉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紧致与年轻。龙池伸手抹走他锋利下颌线上将坠不坠的一颗汗珠,又仰脸含住他喉结。
男人身体紧绷了一瞬,他短暂地停下来,抬起一只手捏捏龙池也布满细汗的后颈,诱哄道:“一点。我们一点前结束好吗?”
“不要。”龙池讨价还价,“我一点就要睡。”
白石皱起眉,有些苦恼。龙池抬手把他眉心揉散,乞求地看向他,眼尾湿红妩媚扣人心弦。很没出息的白石又退让了,道:“那看薰努不努力了,好不好?”
龙池蹭了蹭他,不吝啬地献吻,身子骨也彻底软下来,收拾了自己的清醒理性,只留下躁动的欲望占据主导权,显露在皮肉与姣好的面孔上。
她投其所好,交出了控制权。
身下楔入的女性娇娆妩媚,虽然缺了先前那点可爱的小心机,但却以纯然依赖的眼神看过来,令白石心动神驰。他看了看时间,觉得不够,但又不能食言,只能轻轻叹息。
“…又打量好了来作弄我……”
他缓缓俯下身,心甘情愿钻入猎人的陷阱。
快到下班时间,龙池来白石办公室,想让他签一份文件。她敲门,机括声响起,指示灯由红转绿,沉重的木门弹开一个缝隙,无声地邀请她进去。
龙池推门探头,刚想喊人,就看见白石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让她坐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