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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倒戈(阳台lay)

 

老者拗不过他,见他实在想揽下这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无奈地笑笑:“那便去吧。做不做成无所谓,只是一定尽早回来!否则老沈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啊。”

听到老沈的名字,付游条件反射地一抖,茶泼了一身,那年轻人见状赶紧拿了纸为他擦去。付游看得真切,他为自己擦水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自己胸前的青色蛇标。

又做了一番交代,那个年轻人跟着付游一同上了车。黑车扬长而去,老者在身后一脸担忧地目送,直到付游的车彻底消失在视野。

“初次见面,我叫沈翡。”年轻人友好地向付游问候。离开珠宝店,他的神色看起来松弛许多,上上下下打量起车里的内饰。

“我叫付游。”付游目不转睛地开着车,在心里盘算这个沈翡和沈珀的关系。沈珀是老沈的儿子,旁边这人应该也是?可是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正这么想着,身边人却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我哥……他最近好吗?”沈翡面色凝重,似乎将镯子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听说他的帮派发展得很好。”

“你去见他不就知道了?”想起沈珀,上午的画面又浮现在付游眼前,他眉头一皱,抓方向盘的手一紧。

“也许他从来没提起过我,”沈翡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神伤的神情,“其实我一直很想再见到他……”付游对这没来由的坦白有些不耐烦,打断沈翡的话:“镯子的事,能尽快谈下来吗?我货可是交了,你们这边多久能给钱?”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沈翡这才换了一副神情,严肃地对付游说,“我之所以这么快带你出来,一方面是想借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去见沈珀。另一方面,你就这么挂着沈珀帮派的标志出现在刚才的珠宝店,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我父亲跟我哥的帮派可是势不两立,珠宝店老板又是我父亲的老友,幸好今天我在店里,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付游想到老沈,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偶然来上城区办一次事,又碰上沈介青身边的人?后怕的冷汗一阵一阵袭来,幸亏这沈翡看起来不像是个威胁。黑车在夜色中疾驰,飞也似地离开上城区。

隔着一张桌子,沈珀静静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起上一次相见,他两颊更加清瘦,原本清澈的眼神如今透着一股沉稳平静,那股庄重的劲头似乎更足了。他在自己从未踏足的地方获得了新的人生,受人瞩目。再次相见,沈珀才发觉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了,以至于有些陌生,两人相顾无言,面对面坐了良久,直到叶奕幽笑着拍了拍沈珀的肩,关门离开。

夜桃的老板娘宋岐和叶奕幽是好友,这一点沈珀心知肚明。但他怎么也料不到,叶奕幽竟然趁向夜桃收租的机会,用一匣子玉镯引来了沈翡。他父亲沈介青在那亚发家,靠的就是这种他家乡独产的玉石,如今沈介青顾不了玉石生意,就将这一部分产业交给了老相识朱亭生。叶奕幽不知从哪打听到沈翡每逢放假就会去老朱店中帮忙,便做计钓他,而他果然上钩了。

“咱们偶尔也得给沈介青点教训,”叶奕幽告诉沈珀他的计划时,柔美的面庞罕见地写满了狠厉,“我知道你跟沈翡有些故事,他不会不来。这事交给你,至于轻重,你自己把握。”沈珀知道叶奕幽对沈介青的恨虽然从不言说,但其实一点都不比他少。但哪怕是他,也没有想到用沈翡来报复沈介青。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翡翠项链,伤口,呻吟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在那个公寓里发生的一切,在回想中虚幻的像梦。

坐在圈椅中的沈翡,仿佛被困进一个无形的牢笼一般,如坐针毡。再次相见的情形与他想象中十分不同。沈珀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醒目的刺青,气质更加生人勿近,而他身边也多了很多未曾谋面的人,彼此窃窃私语,仿佛谋划着一个阴谋,他感到自己如同身在迷雾中,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哥?”

吱呀一声,沈珀身下的椅子向后一退,代替了回答。黑压压的一道影子将沈翡遮住,这压迫感分外熟悉。又是一双熟悉的大手将他两颊捏住,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沈珀那双深沉的眼睛。

“你长大了呢,长得越来越像他了。”

那双手向下一路滑向他锁骨间,指腹在锁骨的洼处逗留半刻,接着握住了那块翡翠。这么多年过去,那颗翡翠仿佛受到了更多风光的滋润,愈发透亮。食指绕着链子,一路收紧,将沈翡脖子勒住。这一刻,沈翡明白,自己似乎逃不掉了。

黑暗的刑室内,阴冷潮湿,借着微弱的灯光,沈翡隐隐约约看见地板,墙壁上残存的零星血迹,不难想象在这里都发生过什么。此刻他双手都被铁链拴住,动弹不得。他明白这次与以往不同,疼痛不再是你情我愿的游戏,伤口也不会再被控制在衣服遮盖的范围内。一切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保持着畸形的平衡了。

沈珀抱臂静静站在他面前,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根怎么也拔不掉的刺。

“我知道,你喜欢做狗,可你怎么偏偏愿意做他沈介青的一条忠犬,也不愿意向我摇尾巴吐舌头?”黑暗中,沈珀的脸半明半暗,他幽幽开口,话语中的失望如刀片,将沈翡一点点凌迟,“你可以贱,但你不能贱到给那种人渣当乖儿子。”

沈翡低下头,一言不发。沈珀见他不说话,抬脚一脚踹在他小腹,踹得他站立不住,又因有链子,双膝弯曲着被吊起,半跪不跪。“说话啊,别装死!”沈珀想到沈介青满意的笑脸,失控地怒吼,“他给的人生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良久,沈翡开口,声音轻如梦呓:“如果让母亲失望,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母亲二字,沈珀脑内某处的神经仿佛终于断了般,一股热血向上涌来,烧得他双眼赤红。呲啦一声,沈翡的衬衫如折损的羽翼般碎在他手中,沈翡纤细的身体在潮寒的刑室内微微颤抖,寒毛耸立。年轻的肌肤将几年前留下的痕迹冲刷得无影无踪,展现在沈珀眼前的仍是初见时那副崭新的肉体,一如既往的干净。

一道鞭闪电般在那光滑的后背劈下,又狠又辣,顿时一条狰狞的血痕鼓起,痛得沈翡抽动一下,拉得拴住他的铁链碰撞出一阵仓皇的响声。又是一道道鞭无情地落下,在白净的肌肤上硬生生开辟出数条红河。这种鞭子是当初找人特制的,从前受过它鞭打审讯的人,没有一人不招。但这次它一次次落下,为的已不是逼供,而是永无止境的诘责。

半晌,沈珀扭了扭酸痛的手腕,手中的鞭子已乌黑黏湿,不时滴下一滴浓血。沈翡上身乌青红肿一片,点点血珠从伤痕中渗出。最后几次鞭落下时,他已不再有所反应,意识稀薄,眼泪乱流。

一股力将沈翡的下颚抓住,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捏碎,而他已任凭摆布,嘴巴随着那力的挤压不自觉张开,一股带着血色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一股有别于血腥的腥味闯进他的鼻腔,沈翡微微睁开的眼中,一个涨红的性器近在眼前,近得上面突起的血管微微的跳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珀喘着粗气,一挺腰,硬挺的性器抵在沈翡微张的口齿处,口水使得入口太湿滑,试着顶了几次都滑到了一边,他索性握住性器,硬生生破开阻碍,将大半根塞进沈翡嘴中。沈翡两腮越发酸痛,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哀鸣,却又被那捅得更深的粗大性器给生生堵了回去。

后脑的头发被两手抓住,性器在口中进出的速度不断加快,进的也越来越深,沈翡感到狭窄的喉咙都被狠狠撑开,噎得他想要干呕,而那气势汹汹的硬物不给他任何机会,憋得他双眼布满血丝,眼泪汪在眼眶。硬物根部乌黑蜷曲的阴毛扎在他细嫩的脸上,很痒,但没法挠到。此刻他与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的唯一区别,是仍拥有敏感的感官。无奈的是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依旧尝试用舌头去迎合这兽行。

皱着眉头,沈珀竭力地一切愤怒与暴力的快感统统射进沈翡软滑的喉咙深处。又浓又多的精液灌进沈翡的喉咙与鼻腔,在性器终于抽出后,他咳嗽不止。

“吞下去。”一只手将沈翡伸出的舌头塞回嘴里,紧紧捂住他的嘴。沈珀居高临下地命令,目光冷冷地落在沈翡呛得通红的脸上。嘴被捂住,但依旧忍不住闷咳,沈翡艰难地抬起头,在咳嗽的间隙把口中咸腥的浓精咕咚一声吞了下去,那只手才终于松开。

刑室内越是阴冷入骨,沈珀心中的毒火仿佛就烧得越旺。

他那如同腕足一般的有力的双手终于袭向沈翡下身的拉链。仿佛拆开一个已经提前知晓内容的礼物一般,手指满意地点在那从拉链之间探出的性器上。

“你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眼中含着怜悯的笑意,“早就无可救药了。”

盛怒看似已经偃旗息鼓,沈珀轻轻爱抚着沈翡身下硬涨的罪证。一根带有奇怪突起的金属小棒出现在他手心,光滑的表面闪着令人不安的寒光。

那金属棒被两根手指捏起,晃进沈翡模糊的视线中。他的眼神凌乱闪动,似乎不明白眼前人的用意。

“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翡轻轻摇摇头。

一声嗤笑挤出。沈珀似乎懒于进一步解释,抬起金属棒的那只手又放了下去。

还未看清他的动作,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就在沈翡下体炸开,一声惊愕的惨叫回荡在刑室内。看清沈珀在做什么时,那根棒子已有一半硬生生挤入自己的尿道中。那处小道原本因为勃起被挤压得更加狭窄,此刻却被强行撑入一根棒子。沈翡纤瘦的双腿不住打战,疼得眼泪直流。沈珀一脸平静近似温柔,却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边看着他的反应,一边拉着那金属棒在那窄小的孔间进进出出。

那金属棒上的一节节突起不断摩擦着沈翡尿道敏感肿胀的内壁,进出间伴随着黏腻的咕唧声。酸涩的痛感使得他弯下腰去,阴茎似乎要从里面爆开。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要在这炼狱般的折磨中决堤。

“啊——我要尿了!”他顾不上脸面,痛苦地哀求道。膀胱已经不受控制地自行挤压起来,一阵滚烫的尿液苦楚地堆积在下腹,却无法释放,下身仿佛浸泡在油锅里一般焦灼。

沈珀抬头迎上他哀求的目光,一只手安抚般蹭蹭他凌乱不堪的脸,另一只手抵住那根棒子,狠狠一推,那根棒子便整根被尿道吞入。沈翡已经嘶哑的喉咙中爆发出最后撕心裂肺的哀嚎,全身颤动得更加剧烈,使得那插着金属棒的阴茎一同上下抖动起来。

“想尿就尿啊。”沈珀终于松开手,后退两步,点燃一根烟,抱起双臂欣赏着眼前的画面:他那素日衣冠楚楚的弟弟,此刻紧咬着下唇,清俊的脸涨得通红,眼泪横流。赤裸的上身爬满了艳丽的伤痕,裤子被扒到膝盖处,双腿分开艰难地跪在地上,大剌剌地展示着勃起的阴茎。茎口闪烁着颤抖的银光,龟头被欺负得异常红肿。果然,他还是喜欢沈翡这副样子。

“求你了……”沈翡口中仍呢喃着徒劳的哀求。

“你说点什么我爱听的,我兴许还能考虑一下。”沈珀笑着,找了张椅子靠下,一手捻着垂到眼前的碎发,翘起的二郎腿晃悠着。

沈翡心里发怵,向沈珀投去一个迷茫的眼神,却被他一瞪眼压了下去。垂头思忖半晌,他小声嘟囔一句:

“我……我愿意给你做狗……”

“你愿意?”沈珀不满,“说得像我逼你给我当狗一样。”

“我!我想做你的狗!”沈翡拼命摇着头,立刻改口。沈珀这才将指尖夹着的烟重新叼在口中,满意地靠向椅背。

“不错。但还是不够过瘾。趁着我还有耐心听你说,讲点有意思的吧。”

“我想做主人的骚狗,全力服侍你!”沈翡一狠心,梗着脖子,不顾一切地乱喊。

一丝惊喜的神情在沈珀脸上乍现,他摸着脖子上的青蛇,意犹未尽:“说清楚,怎么服侍?”

“撅屁股随便你操,直到后面被主人灌满为止……只要主人想,我可以随时帮你口出来。”一番骚话还未说完,沈翡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这些荤话他连想都没想过,今天却从他嘴里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涌了出来。他闭上眼睛,不敢让这些话在心里多回味一秒。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该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呢……”

与手腕上的手铐相连接的铁链似乎松开了。沈翡一惊,要被放了?可随即,双手又被反铐在背后。失去了链子的束缚,他瘫软在地上。一双皮鞋从眼前掠过,沈珀跨过他的身体,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指尖在扶手上哒哒地敲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裸露的膝盖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磨蹭着,地上又添了许多新鲜的血迹。两腿一交磨,被塞着尿道棒的阴茎就又疼又涨,沈翡极力忍着,向沈珀的方向一点点爬过去。随着双腿的蹬动,原本挂在膝头的裤子被一点点蹭掉了,此刻他已完全赤裸。终于,那双铮亮的皮鞋近在眼前。沈翡吃力地支起上半身,将下巴搁在沈珀的膝头,这是他唯一能发上力的地方。颤颤巍巍试了几次,他终于用嘴够到沈珀胯间的金属项链。唇齿并用,他终于将沈珀的阴茎从裤子中弄了出来,仿佛一个半瘫还仍要使劲浑身解数讨好恩客的下等男妓。

双手绑在背后使不上力气,他花了半天时间才终于站起身,随即跌坐在沈珀的大腿上。沈珀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瘦弱胸膛前两颗红润的乳头挂着将干未干的血渍在眼前晃悠,哭红的鼻头还在一抽一抽,心中涌起一种冲动的恻隐,感觉好像把他欺负得太狠,又好想再狠一点,狠到将他整个人都占为己有。

沈翡跨坐着,尽力分开两条腿,将后穴张得更大一点。他被绑在身后的手恰巧能够到那穴口,便并起两根指头一勾,插进那软穴中,搅鼓起来。

沈珀握住沈翡饱受折磨的阴茎,作势要捏。他亲昵地靠近,在那乳头上亲了一下:“小乖狗,再浪一点啊。不然我可捏下去了。”

沈翡听闻,立刻打起十足精神,指头在身后使劲抠弄着,前面也不敢怠慢,前后晃动着,卖力用阴茎蹭着沈珀那根,双腿张得更开,把身体以最淫荡的姿态呈现在沈珀面前。

感觉后穴口的肉已经在掏弄下松软的恰到好处,沈翡一抬身,将沈珀胀大得如同李子般的熟红龟头含在两瓣臀肉之间,再狠狠向下一压,将那根庞然大物吞吃进柔软的穴中。

沈翡眼睛紧闭,昂着头,嘴巴半张,身下吃力地不断起起伏伏,任沈珀那根巨蛇在肉洞内横冲直撞。撞到敏感处时,他身体忍不住一歪,险些摔倒,动作却不敢停。依然昂首的阴茎露着一点尿道棒的末端,随着他的起伏不断色情地拍打在沈珀的衬衫上,每拍一下就是一丝带着射精般快感的刺痛。又痛又爽,刺激得他胡乱淫叫,却又怕沈珀不满意,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淫话都随着喊叫一股脑倾泻出来。

“啊……好爽,好喜欢……骚狗好喜欢主人的大几把……”

沈珀没料到他这么上道,一瞬间有点把持不住,一双大手狠狠拧上沈翡弹润的臀肉,难耐地狠狠顶弄搜刮着沈翡温热的肠壁。他了解沈翡的敏感处在哪,故意一下下凿在那里,每一下都感受到那处软肉在他的进攻下一阵痉挛。

“好乖狗,我也喜欢你……好想把你操死,好像让你永远也走不了,就这样被我操一辈子。”沈珀自己也入了这场戏,双手掐上沈翡细嫩的脖子,像套上项圈一般,将他泪痕未干的脸拉至自己面前。

随即,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生疏的吻。两唇相碰时,两人都对这陌生的触感有些错愕,差一点要清醒过来。沈翡望进沈珀那双厉目时,看见的确是一丝乞求。那湿滑热切的舌头已经撬开自己的牙齿,求索着缠绕在自己的舌头上。索性做戏做全套吧,沈翡将那目光关在眼帘外,扭动着舌头回应起来。两人像不会游泳的溺水者,大喘着粗气,唇齿间依旧难舍难分。

终于结束缠吻,两人的嘴唇都几乎胀红,舌尖间还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津液。沈翡的下身已涨至极限,不只是尿液,还有急迫的射精的冲动。他焦急地锁紧两臀,将穴肉缩至最紧,起伏的频率加快,催促着沈珀缴械投降。

“主人,骚狗想被你射在里面……”他故意伸出舌头,摆出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沈珀果然一激动,身子狠狠一挺,顶着那敏感处,颤抖着将滚烫的精液一股脑灌在穴内深处。

见沈珀终于射了,沈翡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跨坐在沈珀身上,没有让他将阴茎从自己后穴抽出的意思,委屈的眼神湿哒哒地落在沈珀高潮后疲倦的面容上。

沈珀明白他的意思,把那根金属棒一下子抽了出来。下腹积压的所有在一瞬间突然获得了释放的权利,顿时,一股不知道是精液还是尿液的腥臊液体从那被撑大的尿道口冲出,又多又急。沈珀连忙眼疾手快地把他反身抱到椅子上,自己退开到一旁。

足足一分多钟,那红肿的尿道口才把最后一点浊液吐净。精疲力竭的沈翡再也没有丝毫的体面,大叉着腿瘫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自己弄了一头一身。分开的腿间,还有一片浊白的浓液流出,是刚刚沈珀射在他体内的。

沈珀站在一旁,哑然看着这人体喷泉的盛况,心想自己是真玩过了。原本正常的尿道口是一条缝,眼前沈翡的被硬生生撑成了一个小洞。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属棒,好像还挂着一丝血,赶紧甩手扔在一旁。

“你等会,我去叫人来收拾。”他一边拉上裤子拉链,一边挪步走向刑室外。不一会,刑室的铁门又吱呀一声打开,叶奕幽跟在沈珀身后,还有几个拿着衣服的侍者。

看着侍者在一片污浊中,有条不紊地给虚脱得如同无骨的沈翡套上简单的衣服,驾着他往外面挪,叶奕幽一手捏着鼻子,一手谴责地点在沈珀胸膛上:”你!你这变态把人弄成这样,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吧!老沈非杀你不可。”

沈珀瞪他一眼:“是你把他弄来的!”

叶奕幽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给医生打电话,追着侍者出去了,留沈珀在身后望着那座椅出神。

数日以来,这是付游和叶奕幽第一次单独相处。两人坐在车内,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拌嘴打闹,只是望着各自那边的窗外发呆。紧闭的车内,燥热的气氛不断升腾,直到叶奕幽终于忍不住摇下车窗透气,转过头来对付游说:“你不热吗?”

付游不肯把头转过去,敷衍地摇摇头,继续呆呆地望着窗外。

“你怎么了?”叶奕幽受不了他这副别扭的样子,索性靠过身去,两手制住他的脑袋向自己这边扭。付游是个倔驴,还硬着脖子和他暗暗较劲:“没什么,别管我!”

叶奕幽心中其实明白七八分,自从上次他和沈珀做爱被付游撞见后,付游就一直避着他。见他不肯明说,叶奕幽便直接捅破:“是因为上次我和沈珀的事?”

付游还是不回答,耳朵却顿时红了。叶奕幽明白自己说对了,接着刺激他:“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吃醋了。”

付游这才慌慌忙忙转过头,眼神从刚才的较劲中软下几分。他低下头,耳边的碎发将通红的耳朵盖住,一边抠着手,用一丝不易察觉的声音说:“你小腹的烟疤……”

“什么?”叶奕幽眨巴着眼睛,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你的烟疤,”付游抬头,两颊依然绯红,目光却变得格外认真,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说,“是他烫的吗?”

“什么……啊!你说那个……”叶奕幽这才恍然大悟,舒出一口长气,“嗐,这不是他弄的啦。我跟沈珀就是事业伙伴,偶尔打个炮什么的。”

付游点了点头,但又好像没有完全放下心。叶奕幽撩起上衣,食指轻轻抚着那个陈年的印记,“这个可说来话长了。是十七岁的时候被人烫的。”

付游瞳孔一震:“十七岁?”

叶奕幽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眼神却游离地沉入回忆里。

“是啊。还记得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我妈突然说要带我去那亚见见世面。那时候家里很穷,别说是出门远行,就连家附近的商场都没进过几次。我特别高兴,因为喜欢的画家正好在那亚办画展。然后呢,就被带到了沈介青跟前。”他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脸上居然是温和的笑意,好像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趣事,“还记得我妈那时在背后抓住我两个肩膀,向沈介青展示我的脸,极力夸赞我的长相,用尽了她毕生所知的形容词。终于谈到了她满意的价格,她就拿着钱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付游震惊得说不出话,几乎不敢再继续往下听。

“那天晚上,我被绑着送到了一个房间,任两个官员宰割。这个烟疤,就是那晚烫的。”他的语气愈是平静,付游便越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残忍,甚至不希望自己的怜悯被对方察觉。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下头去。

“喂喂,早就不要紧了,”叶奕幽反过来还安慰他,“你知道我现在看着这烟疤,是什么感觉吗?”

仇恨,或者释怀?不论是哪个,似乎都与他语气中那种明媚不相符。付游抬头,去他眼神中寻找答案。阳光下,叶奕幽的脸神采奕然,恍惚间还像多年前那个心驰神往的少年。

“是快意。我把那两个官员杀了以后,从老沈那里跑掉了。每次看到这个疤,我就想起那两个废物可笑的死状,心里畅快的不行。在那之后,我就能彻底地掌控自己的人生了。”

原来那个苦涩的疤,如今大仇已报,付游松了一口气。叶奕幽像摸宠物猫那样顺着付游的头发,把打结的地方捋开,似乎因为他的关心心中泛起一丝柔情,又怜爱他的单纯。“我们这样的人,只拿自己当救世主。能报的仇早就报了,走到这一步,都是踩着尸体过来的。我和沈珀都是这样,所以我不必仰仗他,他也不必胁迫我。你知道吗,我反而担心你。”

原本享受着爱抚,几乎要靠在叶奕幽身上打起瞌睡的付游听到话题转向自己,惊得往前一努身,刚捋好的头发又翘了起来。“我?”

叶奕幽脸上线条紧绷,连嘴角都严肃地收着,望着他迷茫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是个单纯理想的人,所以我怕。我怕你鲁莽行事有一天会自掘坟墓,更怕你哪一天真的成了一个老练不仁的杀手,不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愿意看见,所以我一直阻止沈珀送你去做专业培训,也没让你做过什么重活。”

“怕什么呢,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就是死了也要死得……”

“什么死不死的!”叶奕幽很少把怒气放到明面上,此刻却断喝一声,吓退了付游消极的嘴脸。叶奕幽原本就不大的脸气得圆鼓鼓的,眉毛间挤起几道沟壑,付游两个指头去抻那紧皱的眉头,直哄他说会长皱纹,叶奕幽才将脸舒展开。

“从见面到现在,为什么你总是护着我?”付游不由地道出心中的疑问。叶奕幽的出现,让他的亡命之旅彻底中断,好像一翼断线的风筝被一棵树挂住。来了那亚这么久,按原计划,他要么是死,要么已经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可如今他却感觉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打工,只不过老板变成了黑社会。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有点无聊,可有叶奕幽在,他似乎也不舍得逃脱。

“按沈珀的话说,就是想把你留着吃干抹净了呗。”叶奕幽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开始插科打诨,两个人时不时互相你一拳我一掌地玩闹,时而又抱成一团。付游收起想听真心话的心,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不也挺好?他趁叶奕幽不备偷袭后腰,挠的叶奕幽咯咯乱笑。

湿热的风吹在脸上,亲热又陌生。走出医院的大门,沈翡轻轻眯起眼睛,重新看到阳光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呆了多久。

从黑暗的刑室被浑浑噩噩地抬出来后,他用仅存的意识给父亲拨去了电话,努力强装出一副天真欢快的声线,编造出一次突如其来的旅行。电话那头的沈介青尽管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你也是长大了,我管不住你了。”老沈在心中将儿子跳脱的行为归因于留学的影响。虽然他并不懂,但也希望儿子接触一些新思想,想来也是应该适当撒手,于是没有多过问。而老朱那边,为了防止他多心,沈翡也用一样的理由请了假。做完这些事后,他终于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套进单薄的病服,躺在医院病床上,身边只有叶奕幽一人,正抱臂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你醒了。”模糊的视线里,那人满眼的笑意,却让沈翡感到本能的恐惧。

“这是哪?”

"你是跟你爸通风报信了吗?”叶奕幽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沈翡认出是自己的。“你刚刚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沈翡虚弱地摇摇头。“我告诉他我去旅游了。”

“算你聪明。”叶奕幽的神色缓和下来,“你听着,要是还想过安稳日子,回去以后别多嘴。”他的目光移向沈翡身上斑驳的印记,啧了一声。

“本来只想给你们点教训。唉,沈珀怎么突然跟个疯狗似的……”

听到沈珀的名字,沈翡的身体不由地一颤。随即他咬住下唇,低头不语。

“喂,”叶奕幽将身子凑近病床,两肘搭在横杆上,神情如同一只好奇的猫,仿佛企图从沈翡沉静的眼中挖掘出他最不堪的秘密。“其实你不怪他,对吧?”

沈翡隐忍的神情闪过一丝犹豫。他将头瞥向一边。

“他这样对你,不是第一次了吧?而且似乎你也不希望是最后一次。”叶奕幽看他这样,说得更起劲了,机敏的脸上浮现出胜利的笑意。“为什么怕你爸知道?”

似乎经过了内心一番挣扎,沈翡终于放弃抵抗,他知道瞒不过眼前这人。“我爸知道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有点意思。”

手机被塞进沈翡苍白无力的手中。

“他的联系方式,还有我的,我都存在里面了。”叶奕幽露出一副垂怜的神态,伸手拨了拨沈翡眼前零乱的碎发。“回去以后,盯着你爸。有什么动向随时告诉我们,否则……”他手上的力道似乎重了一些,刮过沈翡耳际,带着一丝威胁。

闭上眼,沈翡轻轻点了点头。直到感觉叶奕幽已经走出病房,他才将手伸向手机,睁开双眼。

通讯录里果然出现了那个名字,那个他一直不敢存的号码。

他没有告诉叶奕幽,其实这个号码他早就烂熟于心。异国他乡孤寂的夜晚,他几次在拨号框输入这个号码,最终还是一次都没拨过去。出国前,当手机屏幕亮起,显示这个号码时,他会很快挂断,然后告诉父亲自己今晚要去朋友家。这是他们间的暗号。

点开上一次的通话记录,显示已是好几年前。

他想过要彻底切断和这个人的来往。新的国家,新的面庞,新的生活……一切新鲜的刺激使他重生,给他机会和错误彻底告别。不论是在哪里,他秀美的面容和温润的性格都能很快地获得人们的善意和好感,这才是他习惯的氛围:他只需要做到完美,然后获得百分百安全的爱。只要有这一份安全,他心甘情愿成为一切情感的牺牲品。在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中,他捕捞到有关沈珀的碎片:他已经无可救药,与老沈的冲突演化得越发实质性,父子恩怨早已成为势力斗争。他微笑着一一应下父亲痛心疾首的告诫,说不会像沈珀那样使他蒙羞。挂断电话后,他又长久地出神。

他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他从未刻意去想,沈珀却时常出现在他梦中,有时是昏暗的公寓中那个阴郁狂躁的少年,有时是凶恶的持枪者,用一杆冰冷的枪恶狠狠抵在他脑门上。

“砰——”

他从梦中惊醒,床单已经汗湿一片。

他害怕梦到他。但不是害怕被他杀死。在这些疯狂荒谬的噩梦中,那杆枪一开始并不是枪,而他往往浑身赤裸,有时被倒吊着,有时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用最荒淫的姿态迎接那“枪”的凌辱。直到他终于无法承受。脑海中的场景才变换成枪决,将他的罪恶在枪声中终结。

不要再缠着我了。

彻夜难眠时他歇斯底里地拨出那串电话,只想对电话那头的人喊出这句话。可惜他尚存的理智让他一次次颤抖着将号码删去,最终没有做出莫名其妙的失控行为。次数多了,他将自己无法控制的这一部分归结为压力造成的癔症,找心理医生开了药方。足量的安眠成分终于使他的大脑昏阙,没有了做梦的力气。

当那晚他匆匆离开珠宝店,被付游带往下城区时,他心中狂跳着,再也没法用癔症的说辞骗自己。他想见他,不顾一切。那些梦全是真的。

躺在病床上,他并不感到痛。抹了药的伤口稍一牵动就痒丝丝的,他只感到一切终于变为真实,而真实如此甜蜜。

这次他几乎没有犹豫,按下拨号键。手机嘟了两声,随即,电话通了。

“喂。”

对面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是那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调:“你现在怎样?”

“我……我没事了……”

其实沈翡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虽然有太多想说的话没说。“以后……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对面从沉默中爆发出一阵荒唐的笑声,沈翡几乎能想象到沈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讥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随你喜欢。”

出院前夜,他再次拨通那个电话。只是这次接电话的是叶奕幽。

“他明天出院,想让你去接他。”叶奕幽推开浴室门,对雾气中的沈珀说。

“谁?”

“还能是谁?你亲爱的弟弟啊。”

沈珀裹了条浴巾,从雾气中晃晃悠悠走出来。“去就去呗。”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

望着面前飞驰的车流,沈翡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他形单影只,一无所有,眼巴巴瞧着马路,看着怪可怜的。终于,一辆黑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一个男人坐在驾驶室悠然自得抽着烟,只有脖子上的蛇刺青对着他。拉开车门,他坐上副驾,几乎有点拘谨。

“小病号。”沈珀挤着眼瞅了他一眼,将烟深吸一口,扔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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