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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却是轻声而笑,缓缓凑到她的耳后,一字一句地问她:“你也很想本王,是吗?”
孔妙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推在他胸前:“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你再这样,我要喊非礼了!”
“嗯……非礼啊!还挺能叫唤,本王今天就非礼你了,”瞥了一眼房门,见是关着的,就放心大胆的探头过去,缠缠绵绵的在女人那嘴唇上吮了一下:“唉,宝贝儿,你可真是个麻烦。”
听到他这样说,孔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同时挥起拳头,没头没脑的砸过去:“嫌我麻烦?那你倒是快点滚啊!”
傅春聆并不动怒,任由她打了一会儿,然后抓着她的双手扣在腰后,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妙妙,本王心里有你,那你呢?往日承欢讨好时,可曾对本王有过一丝情意?”
孔妙忆起前夕今夕种种往事,忽然不由自主的眼圈一红,委屈的掉下了眼泪,心里赌着一口气,很不耐烦的道:“上辈子我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这辈子才让我遇见你。傅春聆,我再郑重告诉你一遍,我不喜欢你,很讨厌你!你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情,就请走吧。看在我们相好过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擅闯我闺房的唐突之罪了。”
傅春聆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娇模娇样的含着眼泪,不由得轻轻笑出声来,很温柔的亲吻了她的耳朵与额头。低声叹息,“别哭,别哭……妙妙,你一哭,本王的心都要碎了。”
“横竖你要嫁人,找谁都不会比本王更好,既然你从来没有视我为共度一生的爱人,那就把我当做你向上攀爬的一个工具,本王可以为你所用,满足你所有的条件。”
“满足我所有的条件?”孔妙笑了笑,“的确诱人,可我……并不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你。”
“你不要马上拒绝,看在本王往日待你不薄的面上,考虑考虑再回答。”
“傅王爷在我这里,没有面子。”
傅春聆问道:“那你嫁给王逢春,是因为喜欢他?”
孔妙被他搂的浑身不自在,更别说腰上那只紧紧扣着的手掌,她挣扎着想挪开些,不料却被箍的更紧了。嗓子紧张得几近失声,然后呆呆地点头,回答他道:“嗯。”
“喜欢他什么?”
哪有什么喜不喜欢,她从未考虑过感情,只在乎利。孔妙还没回答,傅春聆就已经帮她回答了:“只是因为他能娶你当正妻?”
孔妙挑眉,学着他平时戏谑的语气道:“既然王爷放不下我,不如这赘婿让与你做可好?”
傅春聆眉宇间几息闪过一丝忧伤,低下一贯高昂的头颅:“妙妙,这些天夜里本王总睡不踏实,唯恐你悄没声儿的成了亲,可我又想,就算你成了别人的妻子又如何,我还是要把你抢回来的!”
“王爷好大的胃口,想要同时娶我们姐妹二人,“孔妙冷笑一声道,”让我当侧妃,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们俩请安问好,打水服侍么?如意算盘打的挺响,只能说你想的美!”
说完,泥鳅一样从他怀里脱离了出来。
傅春聆扑了个空,见状无奈,只得尾随追上。两人就这样围着房间中央的桌子你追我赶,在追逐了几圈之后,傅春聆不禁气笑了:“你跑什么?”
“你追我干什么?”
“你不跑,本王能追你吗?”
孔妙拔腿还要跑。而傅春聆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横跨一步挡在了她面前。
孔妙又用力将他推搡开,拎起裙子便直往房门口奔去。
傅春聆从另一边绕过去追上,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心肝儿,别跑了,你能跑到哪儿去?你跑不出本王的五指山。”
孔妙被他强硬拉倒在床上,刚才跑出了一身热汗,几缕汗湿的碎发黏在两颊,娇喘吁吁的瞧了傅春聆一眼,冷冷道:“你当楼府什么地方,胆敢对我乱来,我便叫人来将你一顿乱棍打出去,瞧你落个什么好。”
感觉到怀里身躯在愤怒的颤抖,傅春聆将她紧紧拥着,又向她歪过头去:“我冒犯你了,你生气就打我一巴掌吧,我是平白无故的活腻歪了,非要纠缠着你,来吧,你尽管打吧!”
孔妙愤愤扭过头去,那领口松松敞开,就露出了脖颈处柔腻白皙的皮肤,两道精致锁骨下一缕沟壑若隐若现,蕴藏着无限美景,直看得傅春聆下腹一紧。他笑了一下,指尖轻轻拂开她额侧的碎发,调情一般慢慢说道:“妙妙,你总不见我,我若是再不来,你大概就要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吧?”
“……”
“本王孤栖已久,还望楼二小姐雪恨消怒,打道回府。”
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孔妙气息微颤的打了两个哆嗦,简直惊恐万状,不住的用手去拉扯他的头发,想要把人硬拽起来——然而没有力气。
傅春聆也不感觉到疼痛,只是将她的手牢牢按在头顶,不让她继续乱动,同时又调动唇舌,不住撩拨吮吸女人柔软的口唇。
“你这杀才的畜生,青天白日的又、又干这等事,让人看见可怎么好?”孔妙骂着犹不解气,挥手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扇去,“混账东西,你非要强来,我定饶不了你!”
“你要怎么饶不了本王?”
“呸,不要脸!堂堂一个王爷强闯绣闺,还意欲轻薄未出嫁的女子,这事不用传出去,我都替你臊的慌。”
不知怎的,她越如此冷待他,他这心里越发割舍不下。傅春聆低笑一声道:“妙妙,你越叫,本王越有兴致,这些个月你不在身边,本王也无心思调风弄月,真是应了那句话,一物降一物,心肝儿,我当真是喜欢你,不仅仅床上那个柔媚情态,也喜欢你说话时的样子,总能叫我快活。”
孔妙道:“你不必说这些话来讨好,想让我给你做小妾,万没有这个可能!……大、大不了我终身不嫁,离开京城到尼姑庵里去!”
“尼姑庵里可没男人,你去了,夜里一个人耐得住寂寞?”
“混蛋,又拿我取乐?”许久没有见面,他依旧一副赢奸卖俏的样子,孔妙心中忽然恶毒起来,想给对方一点教训,奈何被这男人死死压住身下,半分动不得,于是张开嘴,狠狠咬在他唇边。
傅春聆对她的主动出乎意料的怔了一下,但也未躲。
“宝贝儿,还以为你不愿意与我寻欢呢,憋坏了吧?今日为夫好好慰劳慰劳你。”
憋了好些时日的欲念彷如破笼的猛兽,再压抑不住,反手就抱着孔妙一通揉搓亲吻,又没羞没臊地说了许多毫无边界的荤话。
孔妙方寸大乱,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本意是要推开他,哪知道傅春聆眼疾手快,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灼热的唇沿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唇齿缠咬着扯开女人外头松松的小短裳,另一只手便沿着光滑的后背蜿蜒而上,去解胸衣上的小细带。
孔妙想要推开他,手上却生不出力气,太久没有亲近了,想起与他的旧日欢好,此刻竟忽然也想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