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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小学开始,杨乐第一次睡到这么晚。
从床上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虽然不疼了,但还是有点晕,是不是睡多了?
套了衣服晃到洗手间里洗脸刷牙,出来的时候才看到桌子上放了两个打包盒,一盒是还温热的粥,另一盒里装着四个包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魏满送来的,杨乐抓起一个包子扔进嘴里,素三鲜的。
自己不像魏满那么挑食,但是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馅儿里有肉,一点儿肉末都不行。
稀里呼噜的把粥喝完,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又晃了晃头,还是有点晕。不能躺着了,得运动运动。
换了运动服和运动鞋,在病房里做了简单的拉升后出了病房,一路和相熟的病友或护士打着招呼。
“你是去找魏医生吗?他不在办公室,被院长找去了。”护士长抱着资料和他走了个对脸儿。
“去见院长了?”难道是院长的女儿出事了,院长让他负责?
不能去跑步了,杨乐爬楼梯到了顶层,门也没敲就闯进了院长办公室,看到的情景吓了他一跳。
院长的女儿正跨坐在窗户上,院长紧抓着她的胳膊,魏满事不关己的坐在沙发上。
“你是因为昨天的事要自杀吗?不用的,他们没对你做什么。”
院长女儿对杨乐大吼说:“我知道,你走开,不用你管我,我讨厌你。”
魏满站起来走到杨乐面前:“你好点儿吗?需要做检查吗?”
“我……”
“魏满,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他是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今天要是敢离开,我就死在这儿。”院长女儿见自己都要自杀了,他的注意力还是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崩溃的哇哇大哭。
魏满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却没有走,把杨乐拉进来关上门。
杨乐问:“她不是因为被欺负了自杀?”
“她要我和你离婚。”
“你不离,她就要自杀?”杨乐向院长女儿说,“你不至于吧?男人那么多,你再找一个呗。”
“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抓着魏满不放?我失恋已经很惨了,你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按的是什么心?你是不是看着我从这里跳下去,你才高兴?”
“失恋而已,算什么惨?”杨乐心里一股火烧了起来,“你去住院部转转,得了白血病的孩子叫惨,没钱治病、不得不带着亲妈回家等死的人叫惨。你有吃有喝,还有个爸天天为你的事伤神费力的叫什么惨?
“我妈被人杀了,我爸天天精神恍惚,要防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煤气或者摸电门,我还没说惨,你凭什么叫惨?比你可怜得多的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你有什么资格寻死觅活的?想死是吧……”
杨乐衝过去推开院长,一手搂住他女儿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出窗外,让她只有一条腿是挂在窗台上的。
“想不想死?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松手,这里是七楼,保证你摔下去肯定死。”
“不死……我不死了,快拉我上去……”姑娘大哭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