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这种人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每走出一步都是成功
陆川鹜和宁淮在那之后，相安无事过了几天。
这天，午间吃饭的时候，葛明突然从楼下跑来找宁淮。
宁淮完全摸不着头脑，而葛明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宁淮心里带着满腹疑团跟着他走到了校内一僻静处。
盛午的阳光穿过绿荫的枝桠，斜斜的打在宁淮那张清秀干净的脸上，葛明亲眼看着身后的宁淮从裤兜里掏出那台昂贵的新手机，那款手机是他们这种家境的特招生根本买不起的。
回完陆川鹜发来的消息，宁淮收起手机，看向对面，葛明此刻的目光也在宁淮脸上来回打量，宁淮问：“怎么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在这里说啊？”
葛明不说话，宁淮心里疑惑更深，又问：“到底怎么了，难道有人欺负你了！？”
葛明听见此话低下头去，心里还在不停的盘算着什么。
宁淮见状拉起胳膊往外走，边走边说：“走，一定是有人欺负你了，别怕，我带你一起去找老师。”
刚走了没两步，葛明反扯过宁淮的手腕，同时眼睛还不停的在四周打量着什么，确认四周无人，咳嗽一声说：“虽然我们认识也没多久，但有些话我还是想亲自找你问问。”
葛明的样子太奇怪了，宁淮脑子里顿时突然冒出一些念头，紧张的问：“什么话？”
二人站的很近，葛明摸了摸后脑勺，眼神在远处无聚焦的游移着，宁淮就静静的站在对面等他开口。
片刻后葛明咳嗽一声说：“我最近听到一些东西，是关于你的，还有那个陆”说到陆字的时候，葛明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你跟那个谁走的好像有点近，再加上我刚刚在食堂看到你了，你好像跟他坐在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宁淮心里顿时一沉。他刚刚就隐约猜到了，最近这几天，在和陆川鹜确定关系后，他像条尾巴一样宁淮走到哪里他就跟倒哪里，虽然宁淮有时会刻意躲开他在大庭广众下的亲密接触，但陆川鹜时不时的偷袭总有躲不开的时候。
宁淮自己习惯了当个人群中的普通学生，招惹上陆川鹜这样众星捧月的风云人物并非他本愿。
“他们说什么了？”
葛明仔细观察着宁淮的脸色，选择尽量委婉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有点难听的话，我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所以想来问问你，所以说你跟那个谁是真的？”
“谢谢你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我这些。”宁淮长叹了口气，看着葛明这个他来到衡阳高中第一个认识的朋友，认真的说：“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到都是一些什么话，至于如果你问的是我和陆川鹜，我不想骗你，我和他在一起了。”
“啊～啊！真的是真的！？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葛明大惊失色，没想到宁淮承认的那么痛快，随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说道：“你怎么会跟他走在一起，我之前那么多八卦讲给你，你都忘了？他这种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玩儿死！你不是说你想好好读书的嘛！”
宁淮看他那张嘴巴跟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连忙打断他说道：“你说的我没忘！你说得对，他这种人是我们招惹不起的角色，可是如果他一定要招惹我呢？我我根本躲不开，我跟他的事一时也很难说清，我现在只希望他玩够了，早日放我自由，至于读书，你放心！我知道我想要的，该要的究竟是什么！”
葛明秒懂宁淮的意思，内心感叹道自己没看错人，他果然不是会为金钱迷惑双眼的俗人，拍拍他的肩说：“委屈你了兄弟，你放心，有什么事我能帮的都会尽量帮你，至于那些乱说话的人额我管不了他们的嘴，但我不会再去听了，我只听你说的！”
宁淮虽然不习惯拍间这样的肢体接触，还是很感激葛明，说：“谢谢你信我！”
二人分别后，宁淮坐在教室了想了很久，下午的几节课也是没在状态有些心不在焉的，下课铃声响起，宁淮才回神慢吞吞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这时，手机的震动声响个不停，屏幕上陆川鹜的名字闪闪灭灭，微信的消息也一直在发，但宁淮不想管，甚至不想走出这个教室门，他放下包，坐回位置上，拿出一本习题开始做题。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不再吵闹，宁淮的心却一直平静不下来，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桌前，敲了敲他的桌子。
宁淮没动，手也没停依然在卷子上写的哗哗作响。
陆川鹜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发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才耐不住性子又找了上来，见宁淮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狗脾气瞬间上头，踹了一脚宁淮的桌子。
“我再给你十分钟，写不完你也得跟我走。”陆川鹜说完抱着手臂，随意往旁边的桌椅上靠着。
宁淮写字的手一歪，笔尖在卷子上划出长长的一道，下嘴唇被自己咬的发白，握笔的手悄然收紧。
十分钟后，陆川鹜在前面走着，宁淮跟在他身后几步的位置慢吞吞的下楼，然后停下脚步。
察觉倒宁淮没有跟上来，陆川鹜回神转望，问：“怎么了？”
小十月的天气有点温凉，宁淮站在楼梯上，隔着几米开外，无声打量着站在一楼大厅的陆川鹜。
陆川鹜没有穿校服，上身穿了一件低调黑色的冲锋衣外套，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在深色牛仔裤内，明明是很普通的穿搭，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有气质，没有任何款式可言的外套也莫名变得矜贵了起来。望向他的神情透露着一丝不耐烦，但也挡不住精致英气的眉眼，高挺俊秀的鼻峰，连嘴唇抿起的形状都很好看。
宁淮忍不住的想，他长成这样，又大家口中的天之骄子，怎么就看上自己了。
“到底怎么了！你今天真的很反常，是不是我昨天在宿舍非要跟你一起洗澡你生气了？”
宁淮赶忙冲上前去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口吐虎狼之词，牵起他的手腕往前走，陆川鹜眉峰一挑，乖乖的任由他牵着。
走到一处学校人工湖边的无人处，牵着的手才放开，宁淮站定在原地，陆川鹜随意的坐在一处靠椅上。
“宁淮，你到底怎么了？”
面对陆川鹜的疑问，宁淮自上由下的看着他说“陆川鹜，你想谈恋爱，为什么会找上我？”
“现在才问？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陆川鹜扯过他的手腕，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继续说：“不知道。”
宁淮无语的看着他说：“你都不知道还想着我为什么现在才问？”
“哈哈哈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有点类似一天看不见你，就会想你然后猜你在干什么，看见你了就情不自禁的想和你亲近，甚至做梦都会梦到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天天回宿舍睡那张破硬板床，都是来找你的，你个小没良心！”
宁淮点头说：“知道了。”随后又正了正神色，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和我谈恋爱，是认真的吗？”
陆川鹜闻言瞬间拉下脸，从椅子上站起，大吼道：“宁淮！你什么意思！我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我告诉你别想着要跑，不然我就提前打断你的腿！”
“你发什么疯！我就是问问而已。”
“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给你发的消息都不回，来找你你也不看我一眼，现在还问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到底想问什么呀？”
人工湖上绚丽的暮色印照在宁淮漆黑的眼瞳里，片刻后，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陆川鹜身上，开口道：“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也许是今天的宁淮太过反常，如果是平时，陆川鹜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所以他小心的反问：“什么事情？”
宁淮一字一句的说：“以后在公共场合，你不要跟我靠的太近，我们用朋友的那种尺度相处，私下你再跟我亲近，我不会拒绝。”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你不开心。”
宁淮突然觉得有些后怕，陆川鹜表面有时候看着没心没肺，实际上感官异常敏锐，今天也是这样瞬间猜中了宁淮心中所想。
虽然是谈恋爱，但宁淮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压力，陆川鹜如果玩够了，不想再继续这场暧昧游戏可以随时抽身而退，陆川鹜他什么都有，金钱，外貌，他太优秀了，爱情这种东西他想要随时都有人排队等着来爱他。
但宁淮自己呢，他所处的阶级是陆川鹜把眼睛放低在尘埃里都看不见的，宁淮已经没有下降的空间了，他这样的人每走一步都算是成功。
陆川鹜要跟他谈恋爱他拒绝不了，但他的目标也很清晰，他想要读书，想要考好的大学，如果学校的流言他不怕，但他怕传到学校老师家长那里让他退学，那样的后果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他不敢回陆川鹜的话，怕他发疯把事情闹大，选择了另一种温和的解决方式，温柔的给陆川鹜顺毛，轻声说：“我知道你很优秀，优秀到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我跟你不太一样，我不喜欢别人看我，那种目光落在我身上，不管是好意欣赏还是恶意探究，都让我很难受，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我没办法轻易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坦荡的活在众人聚焦的中心点，你能不能理解我，心疼我一点点。”
陆川鹜第一次听宁淮说那么长一段话，说的还都是心里话，提到他的身体感受到他的自卑，陆川鹜的心里软成一片，认真的思考起宁淮所言。
宁淮看他神色就知道有戏，连忙追加筹码，“如果你答应了，在私下独处我就补偿你双倍，不会再轻易拒绝你。”
“行，但我还想要追加一点，这个周末你要跟我出去玩！”
见陆川鹜答应，宁淮松了一口气，二人勉强达成共识，周末去玩而已，宁淮有什么不好答应的。
宁淮不知道的是，陆川鹜这几天在宿舍只跟他亲亲抱抱，没有太过分的行为表现的很乖，其实只是怕宿舍隔音不好，也嫌弃宿舍环境很差而已。
陆川鹜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朗，每天一看见宁淮就硬的不行，特别是宁淮刚洗完澡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时，他都快硬炸了，就等着周末憋了一个大招。
宁淮一答应，陆川鹜心里立马炸开了花。
“你在偷拍我吗？”
陆川鹜慌乱的放下手机，转头又觉得不对，重新举起手机对准正坐在商店门口椅子上，对着正在吃冰淇淋的宁淮一顿猛拍。
食指中指在屏幕上分开滑动，宁淮舔舐冰淇淋的舌尖和殷红的嘴唇被无限放大，直到占满整个屏幕。
“叫你别拍了！”宁淮无语的说，“买了又都叫我吃，你自己就在旁边看着，给你表演现场吃播？”
陆川鹜拍够了，坐回宁淮旁边，打开相册，照片上的宁淮，难得的没有穿校服，浅灰色的针织衫和水蓝色牛仔裤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恬静乖巧，脚上还穿了一双雪白的运动鞋。
早上出门的时候，宁淮死活不肯穿陆川鹜给他准备的这身行头，陆川鹜点头说行，转身故技重施就把宁淮那双破了皮的旧鞋从楼上扔出去了。
宁淮：
陆川鹜带着黑色棒球帽，精致的眉眼被帽檐挡住，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把刚刚宁淮被拍的最好的一张设为屏保，“累吗？电影三点才开场，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宁淮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想去的地方！”
等二人赶到电影院时，离开场就只剩十分钟了，陆川鹜提着刚刚宁淮从书店里买的《蝶变高中真题解析》《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阵无语，宁淮当真是三好学生，跟他呆在一起还能时时刻刻惦记着学习。
陆川鹜选的是海外刚上线的一部恐怖片，幻想中宁淮被吓得往他怀里钻的场景不仅没出现，电影后半段更是睡着了，又被猛烈的音效给惊醒了。
看着旁边打着哈欠的宁淮，陆川鹜决定提前结束今天的约会计划，起身说“走吧。”
“可是，电影还没看完呢。”
“这部一般，下次选你想看的，我们先去吃饭。”陆川鹜牵起他的手，在指尖处落下一吻，电影院内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但宁淮还是红了耳朵。
重新站在熟悉的小区门口，宁淮绷紧了后背，普通的情侣约会的最后一步往往都是酒店，这里不是酒店，但上次发生的时候宁淮还记忆犹新。
早在刚刚吃晚餐的时候，陆川鹜坐在餐桌对面，投来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洞穿了一样，眼里的炙热，偶尔翘起的二郎腿，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桌面的动作，宁淮都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宁淮的紧绷陆川鹜不是没有察觉到，所以从下了车他一直紧紧抓着宁淮的手，进门才放开。
“怎么了？吃的太饱肚子不舒服吗？”
宁淮站在鞋柜边，头低着，抓着背包带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不作回答。
陆川鹜见了心里也有些不忍，于是他又重新拉起他的手，牵着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双新的软毛拖鞋亲自给宁淮换上。
动作温柔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别怕，我们先看会儿电影。”
宁淮黑色的眼珠一转，悄悄放松了肩颈。
光影交替错乱的影音房里，陆川鹜叉起一块水果喂至宁淮嘴边，宁淮颤抖着嘴唇张口吃掉了。
刚刚陆川鹜让他选电影的时候，他随手一拿，没想到看到一半才发现，这是一部18r的法国情色电影，此刻画面上正播放着女主和男主在仓库里偷情的画面，男人的手掌用力的在女人的胸脯上抓揉，像头野兽一样在她身上起伏，扬声器里传来的女主放肆大胆的淫叫声，淫靡夸张的水声引得宁淮心里疯狂吐槽。
“好吃吗？”
陆川鹜看似随意的一问，让宁淮心都揪紧了起来，刚刚被喂里嘴里的是什么他根本就没注意到，眼睛既不敢直视荧幕也不敢看靠在他肩头的陆川鹜，整个人显得极不自然。
“嗯嗯。挺挺好吃的。”宁淮被自己暗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迅速偏过头去。
陆川鹜还不依不饶，语气轻佻的问他，“嗯？你喜欢大胸？像女主这样的？”
“我没有！”
“我看你眼睛一刻也没有从画面上移开，应该是爱极了才对！”
陆川鹜说这话时，人已经迅速扑了上来，骑在宁淮身上，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看我，宁淮，我要你看着我！”
宁淮睁开眼睛，正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嘴唇已经被堵上无法发声。
“我唔嗯嗯”
陆川鹜吻的有些凶，唇舌狠狠的在宁淮下嘴唇上碾磨着，牙齿撞在他的嘴唇柔软的部分，宁淮顿时痛的闷哼一声，陆川鹜收回牙齿，改用舌头一下一下的舔舐，嘴唇含住他的舌尖用力吮吸着。
又扣着他的双手往自己衣摆处探去。宁淮的手掌贴上他紧实的腹肌，指尖被烫肌，瞬间收紧了手指握成拳。
陆川鹜看着宁淮游移的眼神，裂开唇角发出一声嗤笑，然后又掰开他的手指，强行往自己身上放，摸到了胸口的位置，让他的指尖抵上自己乳头画着圈，然后使劲往下压。
“你说，是我的好摸，还是她的好摸？”
“别这样”宁淮根本就不敢直视陆川鹜的眼睛。
陆川鹜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刚刚宁淮就坐在他旁边，但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分给过他一分。
惩罚似的又低头去咬宁淮的下嘴唇，扣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敲开他的牙齿，舌尖用力的在口腔游荡，一颗一颗的仔细舔过牙齿，勾着他的舌尖猛烈的纠缠，涎水从宁淮的嘴角流出，宁淮嘤咛一声，抓紧了他的手臂。
“唔唔嗯”
看他快呼吸不过来，陆川鹜才满意直起身来，放过了他，宁淮躺在地毯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面色潮红。
“你先去洗澡吧。”
宁淮得了指示，逃也似的进的浴室，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不断的回放刚刚的画面，指腹上仿佛还残留着陆川鹜皮肤上丝滑如绸缎的触感，身下的反应已然不能忽略。
他居然对着陆川鹜硬了！慌张的脱下衣物，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陆川鹜走了进来靠在透明的隔离门上，眼神直勾勾的在宁淮赤裸的身上扫视，宁淮一时不知道该挡住哪里，上下都挡不住，干脆背过身去。
陆川鹜被捂嘴轻笑，笑声落在宁淮耳里更羞红了脸色，隔着淅沥的水声听他说，“傻子，你连换洗衣服都没拿。”
“唔我知道了，你放下，出去吧，我等等就出来。”最后一句，语气中已然带了几分哀求的意思。
陆川鹜出去后，宁淮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洗漱过后，宁淮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陆川鹜没给自己拿裤子，宽松的t袖只能将将遮住半个浑圆屁股而已。
宁淮吹完头发扭扭捏捏的走出浴室门，经过陆川鹜时就当没看见一样，去厨房找水喝了。
陆川鹜洗澡的速度很快，转了一圈没在客厅里看见宁淮，走进卧室才发现床上鼓起的一大包人影，脱下鞋钻进被子里，从背后抱住宁淮，像小狗一样闻他的头发。
“老婆，你怎么洗冷水澡，我抱着你暖暖身子。”
宁淮夹紧双腿，努力把自己团成一小团，往被子深处缩。
陆川鹜掀开他的被子说，“你这样会透不过气的。”
宁淮被热的通红的脸暴露在空气里，耳朵脖颈红成一片，一直弥漫到锁骨的位置。
陆川鹜的眼神动了动，起身调好空调温度，又关掉主灯改开落地灯，暖黄色的灯光霎时洒满了整个房间，气氛一下子变的暧昧了起来。
陆川鹜骑在宁淮身上，由上往下俯视着宁淮，宁淮不敢回望，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别挡着，让我看看你。”
宁淮缓缓放下手臂，雪白的牙齿紧咬下唇，眼波如水回望着，陆川鹜喉结滚动，舔了舔唇，低头吻了上去，清凉的薄荷在二人口腔内弥漫。
这次亲吻极致温柔，陆川鹜像品尝什么绝世珍馐一样，细密的舔舐他的口腔内部，宁淮唇角留不住的涎水也被他一一吸了回去，再咽下喉咙。
嘴唇被吸的发疼，陆川鹜还想继续，宁淮侧头躲开了，陆川鹜就改去亲他的脖子，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不安分的在他的腰侧胸口游走，轻轻探上那处茱萸，揉捏拉扯。
觉得不够，然后将衣摆往上推，张口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粒乳头，卖力的吮吸乳尖，舌尖打转环绕戳弄起来，另一边的乳头也被他用指甲扣弄着变硬，时轻时重的捏着。
陆川鹜的口腔又湿又热，被含住乳尖的快感逐渐弥漫上大脑，宁淮浑身小幅度战栗起来，抓住被子咬住唇角不然自己出声。
宁淮挡不住这样的快感，他也没拒绝的资格，内心的痛苦和快感交织在他的脑海，他要失身了吗？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宁淮自问其实他还没正真做好准备。
陆川鹜玩够了乳头，想接吻，却在起身的瞬间猝不及防的对上宁淮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浑身都僵住了。
宁淮吸了吸鼻子，豆大的泪珠在他眨眼的瞬间溢出眼眶，滑落进耳窝里。
对视的，宁淮先一步移开目光，伸出双手在脸上胡乱的擦拭，可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泪珠仿佛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滑落。
陆川鹜伸手捧着他的脸，大拇指在他发红的眼尾处摩挲。
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怎怎么了？”
宁淮张了张嘴巴想回，可声音溢出喉咙却变成了哽咽，肩膀也小幅度的抽动起来。
“我唔呜呜呜”
陆川鹜见他哭的梨花带雨，心里顿时软成一塌糊涂，扯过他的手臂，将人揽入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后背安抚。
等宁淮哭够了，陆川鹜捏住他的肩膀，扯过纸巾擦他脸上的泪痕，轻声细语的问：“你是不想跟我做爱吗？”
宁淮吸了吸鼻子，组织好语言刚想开口，陆川鹜抬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睛眯起投去危险的眼神，“你想好再开口，今天不做，明天也会做，操你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泪水顿时又从宁淮眼眶里溢了出来，甚至流落在陆川鹜的手上，陆川鹜“啧”了一声，把人推倒，鼻尖对着鼻尖，说：“你是我老婆，我想操你难道不是应该的？今晚过后，我就百分百是你的人了，你难道不想要吗？”语气是温柔的，内容却是不容置疑的。
谁想要他！宁淮偏头咬上他的尾指，陆川鹜吃痛，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
“可可是我好害怕”
“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陆川鹜只当他是怕自己拔吊不认人，第二天就翻脸。
宁淮垂下眼睫，摇摇头说，“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话音落地，陆川鹜的手捏成拳，眼神顿时变得凶恶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的说什么！”
“我不是不肯对你跟你做，我只是太害怕了。”宁淮捂住眼睛道，“我既然答应跟你在一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没想过要守身如玉，我只是怕，你的真的太大了。”
陆川鹜顿住，随后接着问，“那你说不用我负责又是什么意思？”
宁淮放下手臂，像下了某种决心似的，“你想享受今天，我可以陪你！但负责这种话其实可以不用说也不用问的，我跟你年纪都不大，未来的日子太过漫长，不确定的东西那么多”
宁淮的话没有说完，点到为止，陆川鹜听了胸口闷闷的，他今天才知道宁淮从来都没信过他，承诺在宁淮这里都是废纸，他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漫长的沉默撕开了刚刚暧昧的氛围，徒留下尴尬，宁淮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陆川鹜此刻虽然没有生气，但他很不开心。
“宁淮，你说的没错，未来的日子是很长，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宁淮不解，他才认识陆川鹜多久，怎么会知道。
不需要宁淮的回答，陆川鹜上前重新抱住宁淮，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是坚持，是近乎固执的坚持，我不要求你现在信我，未来的日子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
宁淮的头靠在他的胸膛，看不见他此刻的神色，呆呆的点头说嗯。
“别怕，我已经提前学习过了，尽量不会让你痛的，你如果痛就喊停，我们慢慢来。”
宁淮抬头跟他对视，欲望重新在陆川鹜的眼中燃起，宁淮知道今晚逃不过，豁出去主动拦住他的脖子，只希望他能有点良心别往死里折腾，陆川鹜低下头恶狠狠的亲了上去。
一吻过后，陆川鹜脱去二人身上碍事的衣物，将人动作轻柔的放倒在床上，分开他的双腿，跪在他腿间。
“我想舔你下面，可以吗？”
宁淮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份，点点头同意，甚至主动将双腿分的更开摆成姿势，方便他动作。
见他如此配合，陆川鹜觉得这时的宁淮好可爱，飞快的上前在他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再把头埋进他的双腿中。
陆川鹜双手环抱住他的大腿根部，头靠近会阴部，沐浴露的清香萦绕在鼻腔里，再用大拇指掰开女穴的蚌肉，慢慢露出粉嫩的阴唇，周围散布细密的水光，像一朵小花一样绽放开来，漂亮极了。
温热的吐息打在穴口，宁淮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腿，陆川鹜手臂箍紧不让他动手，伸出舌头在细小的洞穴口舔了舔，腥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陆川鹜心跳骤然剧烈起来，就是这个味道，好香。
陆川鹜还记得宁淮的敏感点，用鼻尖抵在阴蒂上蹭了蹭，舌头卷起在穴口周围划圈，发出闷哼声。
“唔～”
阴蒂受到刺激充血硬起，陆川鹜像小狗一样得了新鲜的玩具叼在嘴里不肯松口，舌尖快速在上面滑过又用嘴唇吮吸。
“老婆，唔你好香，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