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温柔可爱
“你应该知道你的出生是个意外吧，你的母亲并不是出于自愿的。所以不管是大哥还是你的母亲，都是有自己的配偶的。”说到底，风月黛晴原本就是个不该出生的私生女，如果不是因为右肩上的神印，她的生命恐怕就被人强行终止了。“s一直都认为，因为你的出生才会让大哥被处以极刑。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你的话，大哥对你母亲做的事情可能也不会暴露。但是其实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大哥明明知道十六夜是可能孕育出幻神伯君的人，她每一次怀孕都会被世人所关注，却还去做这种事。”咏低着头轻轻摇晃着，站在一边的久见青却不能苟同咏的话。“不论是谁，强行与女孩子发生关系都是不可饶恕的，这与黛晴和十六夜大人都没有关系，一切都是禀的错。”久见青冲口而出的话让风月黛晴愣住了，少女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是风月黛晴没有想到久见青会为了这件事替自己生气。“伯君大人说的没错，这和是不是十六夜完全没关系，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咏赞同的点头，这下反而轮到久见青不好意思。“不要叫我伯君大人，叫我青就好了。还有黛晴，为什么一直叫我久见。”这么一句话把风月黛晴给问住了。虽然所有的人都已经习惯直呼久见青的名字，少女却始终没有改口，只用姓氏称呼对方。幻世并没有称呼姓氏的习惯，毕竟整个家族都姓同一个姓，叫起来还真不知道是在叫谁。“我已经叫习惯了，现再让我改好像也有点改不过来了。”风月黛晴当然不会跳起来拍着久见青肩大笑着说没关系别在意之类的话。但是久见青实在是不习惯面带羞涩微微侧头的野猴子。“总之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会替你找到九年前那件事的相关人，带来见你。”咏一成腿站了起来，朝着久见青欠身行礼之后就离开了房间。确认咏已经离开之后，久见青长吁了一口气，坐到了凳子上，脸上已经尽是温柔。风月黛晴也捂着自己的侧腹开始嗷嗷叫。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原形毕露了。“咏好像对九年前的事情完全不了解，也不热衷于调查真相。”久见青皱起眉头，喃喃地吐出自己观察到的结论。“嘶……就是因为这样才可疑。如果他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自己的兄长被杀了，他不但不去找凶手，甚至表现得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根本就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假装不懂而已。第二他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对自己的兄长根本毫无感情而言。”听到风月黛晴的分析，久见青立刻找到了疑点。“但是听他对你父亲的叙述，看得出他还是很看重兄弟情谊的人。”少女同意的点了点头，大眼睛里面闪着狡黠的光芒。“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就知道九年前的真相，不了解的样子是演给我们看的。”两人目光交汇，达成了共识。风月黛晴受伤，所有的事情就摊到了久见青的头上。如果族真的和久见家有所关系的话，久见青就不容易被防备。所以就算风月黛晴并不是伤得不能下床，两人还是决定让久见青单独行动。咏平时并不总是呆在家族里面，而是要到幻山去学习龙神的事宜。尽管久见青觉得还是直接和咏对话比较，但是就在两人来到的第二天就没人找得到咏了。咏吩咐来照顾两人的几个人都是年轻的佣仆，根本连族人都不是。因此久见青能够找的就只有把风月黛晴打伤的s。s虽然是风月黛晴的姐姐，但是真要让两人站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觉得她们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s的外貌大概是承袭自自己的母亲，单眼皮小嘴巴细鼻子，很容易就会没入人群的普通长相。s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太失控，因此见到久见青的时候面带愧疚与胆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久见青。两人见面的地方是族西侧的一个小小的庭院，虽然是是庭院，但是看的出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杂草丛生。但也因此没有什么人会来打扰里面的两人。“黛晴不会怪你的，她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虽然久见青还是要扮演目中无人的幻神伯君，但是此刻也不由得露出温柔安慰着眼前的女子。“我太冲动了，叔叔说得对，风月黛晴根本就没有错，她是无辜的。”看着s面露悲伤，久见青也狠不下心来问她九年前的事情，只能扯扯关于禀的过去。“你真的恨黛晴么？”久见青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温柔，努力瞪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好在对方低着头没看到。“我并没有恨她。只是因为她太像父亲，让我想起当年父亲的惨死。”比起从未见过父亲的风月黛晴，s或许更可怜。禀当年对风月十六夜做的事，事实上等于是自杀。两个家族都不可能原谅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让一个男人不惜赌上性命，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你应该去和她说一句对不起吧。”风月黛晴靠在床上，翻着跟照顾自己的佣仆借的书。当然不可能借到什么史书幻术秘册之类的，少女拿在手上的书写的是一个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野猴子自然是不会对爱情故事有兴趣，但是其中说的某些情节，与自己所知道的实在是太过相像。“黛晴？”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少女立刻直起身，扭头就看到了低着头搓着衣角的s。“久见，有什么事么？”因为有第三者在场，风月黛晴又摆出了完美的笑容。
“你姐姐要来和你道歉。”久见青特地强调姐姐两个字，希望可以打破两人之间的隔阂。风月黛晴半眯的眯的眼睛，久见青的仁慈病果然是又犯了，交给他的任务估计也没有完成。“先进来坐吧。”尽管风月黛晴的很想把那个没用的家伙抓来骂一遍，但是此刻还是要摆出完美的淑女样。久见青没有跟着走进房间，走到床边坐下的只有s。“对不起，我之前太冲动了。”s声音压得很低，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关于父亲的事情，你可以说给我听么？”风月黛晴脸上的完美笑容配上和蔼的语气，让s愕然地抬起头。“我并没有见过父母，但是关于母亲的事情还是可以从镜大人那里打听，只是父亲的事情实在是没有途径可以得知。”一方面风月黛晴确实想了解自己的父亲，另一方面摆在床头的那本爱情故事，似乎透露出了某些表面下的故事。s看着自己的妹妹，终于露出了笑容。“父亲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人，好想总有用不完的精力。虽然是龙神神兽，但是每次都想尽办法不去幻山。有一次真辅大人去拜访龙神大人的时候，他却偷偷溜到了平南域，后来还被龙神大人狠狠骂了一顿。不过他那一次从平南域给我带回来了这个。”s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刀锋一离开黑色的刀鞘，立刻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这把刀……”风月黛晴微微眯眼，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是用平南域的稀有矿石打制而成，连幻术的攻击都可以挡住。”s把刀递给风月黛晴，少女拿着匕首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父亲非常擅长体术，可惜我并没有继承他的天分。”禀的两个女儿，只有一个人把他的所有全都继承了下来。风月黛晴有着和父亲一样的容貌，也有着过人的体术天分。“父亲他在和我母亲发生那件事情之前，都没有任何的怪异么？”少女心中已经渐渐有了答案，只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结论。“并没有很奇怪，只是那段时间他不常在家，也不怎么去幻山，龙神大人还抱怨了好几次。”s歪着脑袋回忆起过去，尽量找到风月黛晴问题的答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父亲对我母亲做的事情的？”风月黛晴已经完全进入审案模式，只是s卸下了心防，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妹妹并非单纯的对自己的父亲感兴趣。“那天龙神大人带了很多人来家里，没说什么话就把父亲带走了。我还以为因为父亲好长一段时间不去幻山，所以才带人来抓父亲回去工作。但是没过多久，龙神大人就下达了要对父亲除以极刑的命令，一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父亲对你母亲做的事。没过多久你就带着神印出生了。”十六年前，s也是风月黛晴现在的年纪。当然，如果这件事摊到风月黛晴头上，野猴子最多就是骂一场，然后一笑置之。就算是自己的父亲，犯了罪被处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与其说风月黛晴是无情，不如说她的心已经做好了承受整个世界的痛苦的准备。但是s不同，从小无忧无虑的生长在族，不知道连活着都要挣扎的痛苦，根本不可能承受父亲突然被处死。风月黛晴可以理解，却也有些轻视自己的姐姐。“父亲对你的母亲是怎样的感情？”风月黛晴的问题让s愣了一下，张着嘴瞪着眉头微皱的少女。“为什么要这么问。”扯到自己母亲身上，s有些不高兴，因为母亲毕竟是那件事的直接受害者。“我只是想了解父亲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做那件事。加上如果说我对谁抱有歉意的话，大概也就是你的母亲了。并不是代表我母亲对你的母亲抱有抱歉，而是身为父亲的女儿对她的原配妻子持有歉意。”虽然风月黛晴的话让s很震惊，但是对方谦卑的表情却让她打消了疑虑。“父亲一直都把母亲当成非常好的朋友。虽然母亲非常喜欢父亲，但是据说父亲是被迫娶母亲的。”s说出这个这件事觉得很无奈，但是这毕竟是事实。风月黛晴则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掀起被子就下了床。“你……可以下床的么？”s被风月黛晴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去要扶住对方。“我没关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的敌意是来自于你母亲么？是不是你母亲一直以来都对你灌输要怨恨我的思想？”风月黛晴的最后一个问题让s彻底翻了脸。s一把抢过匕首，正要抽开比上风月黛晴的脖子，却被风月黛晴不知从哪抽出来的长刀格挡住了。匕首与长刀，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可怕的寒光，一切都如此的相似。s之前虽然已经见过风月黛晴的长刀，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第一次。“这把长刀从我出生起就陪着我。”风月黛晴的脸上已经再也不见温柔，有的只剩下严肃与凌冽。“你见过么，这把刀？”s突然无力地后退一步，重重的摔在地上。风月黛晴则快步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