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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刘义芳不敢往下再想了。
记得做下这个决定的那天她躲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漾漾却温柔地告诉她,没关系的,她自己做下的后果必须得自己承担。但漾漾向来胆小,她不知道自己即将被送往的是臭名昭着的监狱岛,还以为是自己给她找了一个地方,让她在那边先呆着,甚至可能会在此安顿余生。
陈淑漾没有想到自己依赖的妻子会捅她一刀。
即使那一刀是她先捅给刘义芳的。
心臟处纠结绵延的痛苦,让刘义芳很久没能回过神来,脑海中不断闪过两人在一起相处的画面,最终都定格在了陈淑漾临别之前温柔的那句“我等你”上。
刘义芳朝前走了几步,听到了阵阵涛声,感觉到脚底绵密的沙,水的触感凉冰冰的,她却没有退却,而是一步步走向了水里。
水渐渐漫过了她的头,刘义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窒息的痛苦原来这样强烈,只有去亲身感受了才知道文字中描绘出来的,不过是万分之一。
但在漫长的痛苦过后,就不用再用余生来承受了。
助理打给她的电话响了几声以后随着手机彻底入水报废而断掉,灌满水的沉重躯体在缓缓下坠,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吞入水底并非是绝无仅有的罕见,只是作为名镇一方的官员,届时的哀悼会更华丽些。
“a组织的人做事手段狠辣,陈淑漾没什么用,唯一的用处也就是没脑子,能当他们的傀儡。傀儡没用的时候,a组织做的事情一般都是直接销毁。”
在得知刘义芳落水不治而亡的消息时,余织宛和裴羽绛都还在休养假期内,之前的一番耗费了她们太大的精力,两人打算在家休养一个月,什么都不做,就像是提前体验老年人的退休生活。
陈淑漾是怎么死的,她们不太清楚,但肯定不会是什么爽快舒服的死法。她最后还是暴露了a组织的存在,让人能顺藤摸瓜查下去,a组织的报復心很强,不可能给陈淑漾好过。
陈淑漾是a组织的一条好狗,裴羽绛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只是问余织宛:
“那你要去参加她的葬礼吗?”
“她”是指项城长。
“去。”余织宛叹口气,项城长说到底还是做了那么多,她最终的选择是她的个人意愿,没人能去指责什么。当气氛沉默下来时,oga撞了撞裴羽绛的肩膀,又问她,“鱼酱,我爸妈应该也想看看儿媳,你去吗?”
关于自己在a组织里的那些事, 余织宛很少主动会跟她提起,“父母”二字并不是余织宛不可言说的禁忌,但也很少会成为她们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