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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和她共处在一个空间里会觉得厌烦么?那刚才叫住她做什么?温予卿的男朋友呢?女朋友都这样了也不在身边,是又分手了?
不过这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夏知韵深吸一口气,她只是出于对一个病人的关怀,无关其他。
温予卿最后还是在夏知韵无声的强硬下被送到了医院,只是一路无言,送到地方以后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然后揪出那个出卖她的朋友,拉到酒吧质问。
“我这不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嘛,”苏晓月心虚地抿了一口果汁,“而且你要是真不喜欢了,那见个面又不会少块肉,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这话让夏知韵周围的气压更低了,苏晓月识趣地闭嘴,不过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盘算。
“不过你是不知道,她回来之后也是一个人住,都那个样子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苏晓月同情地叹了口气,瞄了一眼夏知韵的反应,继续说道,“而且她知道你已经谈恋爱了,不也没有纠缠吗?真搞不懂你在气个什么劲。”
有时候这感情的事,就得旁边的人来添一把火才能烧起来。
包厢外的喧闹都被隔绝,夏知韵握住杯子的五指收紧,垂眸看了一眼杯中金色的酒液,以前沾酒就醉的人,现在却反而整日借酒消愁。
也是,她气的不是苏晓月暗戳戳地撮合两人见面,气的反而是自己,太贱了,明明自己在温予卿那儿永远都不是最优项,如同随手可扔的破布玩偶,她看到温予卿那个样子之后还是会心疼。
不是说时间会治愈一切吗?春去秋来,伤口为什么还是会疼呢?
一杯接一杯地灌,到最后苏晓月看着醉得蜷成一团的人陷入沉思。
她在思考这个电话应该打给谁。
温予卿正捏着那本厚厚的相册出神,虽然为了照顾她的身体,在房子的设计上下了大功夫,但是对于她现在来说,洗澡真的还是件费力气的事。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铃声,在过去的一年都很少有人再打这个号码了。
“喂?”
温予卿在给人发了定位以后迅速地换好衣服坐在客厅,不时地亮起屏幕去看有没有信息。
女人很焦急,焦急中又带着紧张不安。
听到夏知韵喝醉的那一瞬间是担心的,在苏晓月说要把人送到她这里时又浮出一阵狂喜接着是不安和抗拒。
她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照顾喝醉的年年。
“但是小唐在学校,我今晚也还有事,只能麻烦你了,你放心,小唐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