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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犯规打工怎麽可以那麽爽?

 

就在孟瑶函以为会遭到拒绝,他却转头吩咐阿朗。

「我带瑶瑶先回去整理,房间三点钟才开放入住,你三点半再载她们来。她们在这里喝的果汁,挂我的帐,算weledrk。」

weledrk?什麽时候六弦有这种东西?不但孟瑶函傻住,阿朗也是一脸懵。

但毫不知情的佟小兰和金淑蓉,听见自己可以如愿去住帅老板的民宿,眼睛笑开了花。

「谢谢老板!」

「感谢老板招待!」

耳际响着nv孩们软neng的撒娇声,侯邦彦冷酷的表情,依旧不为所动。

他先走到孟瑶函面前,两人尴尬对望~之前的争执还没好好落幕,不速之客就登门打扰,但在外人面前,两人不好再多说什麽。

他屈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不知是宠溺、或是责备。

「走!g活去!」

路过佟小兰与金淑蓉面前,他特意停步。两nv暗自窃喜,心跳如雷,睁睁望着侯邦彦线条俐落的侧脸。

「不用谢我。」嗓音低沉有共鸣,对於不知道他烂脾气的nvx,这声线的杀伤力百分百!

当侯邦彦终於正眼瞧向她们,孟瑶函彷佛看到同学们的脚跟还顿一下,脚软。

「通舖一个人一晚六百元,付现。」

「咦?」他说完,只见孟瑶函、阿朗又是一阵错愕。

孟瑶函想开口问,却被侯邦彦不由分说拖走,跨上野狼一二五扬长而去,扔下红着脸的两个nv生在原地。

等他们的车骑远,佟小兰和金淑蓉不禁叹息道:

「原来打工换宿这麽有趣!」

「写什麽稿子呀,青春就是该到处闯荡呀!」

只有阿朗默默0着鼻子、自言自语嘀咕着。

「这si老猴,到底是帮瑶瑶的忙?还是藉机报仇哇?坐地起价四百变六百?瑶瑶也不揭穿……平常看他是个正人君子,什麽时候开始欺负学生?羊毛出在羊身上,还要我生出weledrk?可以说一声wele,然後喝杯白开水就了事吗?」

念归念,他跟侯邦彦还是合作无间。

阿朗在吧台上放上两杯有cha柳橙片与樱桃装饰的果汁,昧着良心换一副嘴脸,热情招呼着:

「同学们,先来喝果汁吧!等太yan小一点,我开车载你们去六弦!」

稍晚,两nv抵达六弦。

「瑶瑶,你真的很会挑!kokoo虽然邻近海滩很热闹,但六弦的环境清幽,在山崖上远眺鲸鳍湾,别有一番风韵。」

她们俩踏进咖啡厅,到处张望,觉得尚未完全竣工的六弦,粗犷中带有趣味。

金淑蓉更是还没看清楚景se,就忙着称赞。

她过度的热情,让孟瑶超尴尬,不自在地瞥向侯邦彦,观察他的反应。

「这种事哪由得我挑?大叔愿意收留我,就要偷笑了。」

金淑蓉回眸一笑。

「你怎麽喊自己的老板大叔呀?他这麽年轻,叫大哥才亲切。对吧,侯大哥?」

在她们到达前,他与孟瑶函其实忙翻了!孟瑶函把同学要住的大通舖,仔仔细细清扫了一遍;侯邦彦则把握时间,骑那台破野狼往返六弦与镇上两三次,把饮食材料补齐。

算是替孟瑶函做人情。

他在吧台後替晚餐备料,不怎麽理会这群大nv生的喧哗,听见话柄突然朝向自己,头也不抬。

「客人叫我老板就好。」

「你不觉得叫大哥,b较有亲切感吗?」

金淑蓉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微晃肩膀,让裙摆飞扬出弧度。

「不熟装熟,反而压力大。」他继续切菜剖鱼,动作的节奏不曾被打乱。

侯邦彦的拒绝,分寸拿捏得相当微妙。

佟小兰跟孟瑶函b较亲近,拉着她小声地问东问西。

「这里有点偏远耶,你在这里打工,会不会不方便?不安全呀?」

「不方便是有一点,要收发e-ail、买东西都得回到港口。但是安全上没有顾虑,大叔和阿逃都会保护我!」

孟瑶函宠阿逃,介绍牠的时候,口气里满满的骄傲。

「阿逃就是门口那只狗吗?你放在ig的照片,看不出来牠t型这麽大、还有点凶呢。」

孟瑶函想拉她出大门看阿逃,但佟小兰有点怕狗。

「阿逃只是表情严肃,个x稳重、慢熟,但是很护主。有牠在,我上班时好安心!」

金淑蓉听见同学们的耳语,迳自过来cha话:「我家养德牧,看起来也是有威严,但其实不凶。动物呀,只要讨好牠们,就会自然卸下心防,认你当主人。我对驯服这种事很有一套!」

她相当有自信,直接朝阿逃走去蹲下。正想伸手0牠的头,没想到阿逃马上站起身、压低尾巴,对她露齿咆哮。

三个nv生同时被吓一大跳!

阿逃狂吠,侯邦彦出来看个究竟。听见nv孩们的讨论,他悠悠打岔道:「每个心灵,最初都是天真坦率,直到被欺骗、被背叛,才学会保护自己。」

孟瑶函点点头,但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忙着跟朋友解释:「阿逃是被人丢弃在六弦门口。我刚来的时候,牠也没怎麽搭理我,彼此慢慢熟悉後,就亲人了。」

侯邦彦站在後方,一脸不以为然。

「你ga0错了!阿逃只亲近你,不是亲人。牠并不是谁都可以。」

「啊?」孟瑶函闻他所言,有些错愕。

「动物虽然是动物,别以为牠们容易被唬拢,试图降低牠们的戒心。如果你没有特别的企图,何必huax思去降低别人的戒心?」

金淑蓉则是心有不甘,忿忿然嘀咕着:「一定有什麽方法可以让牠听我的吧,要是多住几天,我一定可以让牠乖乖听话,服服贴贴。」

侯邦彦冷冷地斜睨她一眼。

晚餐,侯邦彦帮三个大nv孩准备了和风昆布锅,还有su炸牡蛎。

佟小兰瞧见侯邦彦端出来的锅底、新鲜海鲜,眼睛都放光了,一脸馋相。

「我的天!瑶瑶你来打工,每天都吃得这麽丰盛吗?」

孟瑶函正要回答,侯邦彦快一拍抢答:「客人付钱包餐,预算抓高一点,食材我就准备得丰盛些。」

「老板你对我们真好耶!」

「别谢我,因为你们是小瑶的朋友。」

听到侯邦彦突然唤自己小瑶,孟瑶函瞬间一愣。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他,但侯邦彦一脸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淡定。

他是老板,既然他都这麽说,孟瑶函也就不好再解释什麽,乖乖闭嘴。

平常中午,她和侯邦彦午餐,可是用帝王蟹腿、现流海鱼的生鱼片把碗公铺满。

今晚这桌,真的只是小意思、小意思。

然後侯邦彦跟她们一人多收四百元的餐费!b照t市餐厅价!

这些食材的市价确不便宜。但在鲸鳍湾,如果清楚进货价,就知道侯邦彦对她们并不客气。

侯邦彦忙着设桌子,孟瑶函则把还没清洗的蔬菜,用大篓子盛装、搬到大门口边的水龙头下清洗,佟小兰跟在一旁。

终於只剩下她们俩,孟瑶函忍不住向佟小兰抱怨:「你来我很高兴。谣传我抄袭後,只有你还相信我,为我说话。但为什麽要带金妮来?我们两个都是当事人,我见到她、只会想起自己的委屈,难过极了。」

佟小兰劝她:「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既然指责你抄袭是一场谣言,我希望你和金妮能够和好。」

「为什麽?」孟瑶函皱起眉头。

「文坛没有真正的全新题材,你们俩的作品情节雷同,我知道是巧合。金妮在校刊社耕耘得久、人脉广,大家想帮她说话、护卫她,也是人之常情。」

根本是不公平!袒护!孟瑶函在内心呐喊。

但小兰以为自己很有手腕。

「你的交换学生申请过了,但金妮没有。因为b赛争议,评审老师相信你,金妮的申请被校方挡下,还要查她的首奖资格。我想,我们做人以和为贵不好吗?反正你已经得到交换学生的资格,把首奖留给金妮、留给校刊社,这样不是很公平?」

孟瑶函以为自己耳朵业障重,听到什麽鬼?

这哪里是公平?这叫利益分配!

还是很脏的那一种。

「如果我不想呢?」

「欸,我原本是支持你的。但如果你执意要把事情ga0大,我们的友谊,恐怕很难继续。」佟小兰再补枪,「校刊社其他人也是。」

明着来是劝和,其实根本是要胁。

孟瑶函一gu怨气憋在x口,感觉x腔快要炸裂开来。

她很想发脾气,很想对着佟小兰大吼这是哪门子的和好,但是孟瑶函不敢。

如果她这麽做,她在社团就彻底没朋友。

她低头许久,把几片菜叶都搓烂了。抬起头,看见屋内的侯邦彦又从雪柜里拿出海鲜来退冰。

佟小兰和金淑容来六弦,大叔一反平日的冷淡经营,拿出市价与实力卯起来跟双姝收钱,孟瑶函虽然讶异,却没阻止他。

多收点钱,好像能让自己心情好一点。

这就是传说中的能量平衡吧,从东边流出去、由西边补回来。

顺着孟瑶函的目光,佟小兰也看见侯邦彦又搬出好料,忍不住上前攀谈。

「老板,你的手艺很强耶!六弦的view这麽bang,为什麽不开一家私厨、或是无菜单料理?美景配美食,一定会大获好评!」

侯邦彦神态自若应道:「烹饪这种技艺,要看感觉、看交情。交情好,用心烹制,心甘情愿;交情不够,煮了不如拿去喂狗。你们在乎小瑶,千里迢迢北上探望她,我身为她的老板,岂能招待不周呢?」

孟瑶函一听……

什麽鬼?她区区一个小帮手,最好在六弦有这麽重要!

侯邦彦恶心r0u麻的鬼话,把她呛得一塌糊涂猛咳:「咳咳咳!」

佟小兰关心地轻拍她背後,「怎麽啦你?」

「被口水噎着啦!」

她咳完脸都胀红了,抬头却看到侯邦彦的嘴角上扬。

「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只能用咳的。咳出来舒服多了吧?」

他绝对是故意的!孟瑶函狠狠回瞪。

侯邦彦把几张桌子并成一大桌,方便吃火锅。

该开饭了,但金淑蓉还没出现。孟瑶函只能大声朝屋後吆喝:「要吃饭喽!金妮你好了没?」

「来了,来啦。」

金淑蓉就磨咕了好久才现身,竟换了一套粉红se的洋装,长发也梳理整齐。

好像还画上细腻的妆容呢,令人眼睛一亮。

孟瑶函看她亮丽现身,不免自卑感浮现:

举手投足满满书卷气的金淑蓉打扮起来,就是个贵气的大小姐!

倒是自己,从早到晚跟着侯邦彦东奔西跑。得知同学要住宿,就忙着整理房务,一身汗味,还来不及梳洗。

平平是nv生,金淑蓉是小公主,而自己却像下等丫鬟。

这种天差地别,孟瑶函不觉自卑才奇怪呢。

金淑蓉盛装登场後,一直在吧台附近逗。但侯邦彦自顾自地料理炸牡蛎,虽然眼角目光瞄到她的yu言又止,却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金淑蓉觉得无趣,回到桌旁,看到桌上摆了四副餐具,便找机会跟佟小兰说悄悄话:

「等一下开饭,你坐瑶瑶旁边的位子吧。」

「为什麽?」

「别问了,就这麽做。」

说完,金淑蓉脸上堆满笑容、主动迎向孟瑶函,拉住她的手臂,刻意亲切。

「瑶瑶别忙了!我们北上,是为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找你聊天,不是为了让你累。快坐下来一起吃饭,侯大哥也一起!」

从前在学校,孟瑶函也曾与金淑蓉交好。但现在不请自来挽起她的手,却让她浑身起j皮疙瘩,打寒颤。

她轻轻拨开金淑蓉,努力维持表面的和善。

「好,准备齐全了,开饭吧。」

三个nv生先入座。佟小兰坐孟瑶函身旁,金淑蓉则坐在她的对面。

等到牡蛎起锅,侯邦彦端着盘子来到桌边,看见唯一的空位就在金淑蓉身旁。

他淡淡睐了一眼,没多说话,默默用长筷把金hsu脆的的牡蛎分到每个人的餐盘上。

「好漂亮饱满的炸牡蛎呀!做这道菜要真功夫!」金淑蓉奉承道。

四颗牡蛎,一人一颗,但分到最後,侯邦彦在孟瑶函的盘子里多放一颗。

「咦?大叔你不吃吗?」她察觉到异状。

「嗯,你们吃吧,同学们好好叙旧。西西不在kokoo,我去帮阿朗,免得他倒台。」

他脸上没有表情。

「吃完把碗盘丢在水槽,我回来再洗就好。今晚天气晴朗,後院应该可以看见银河,你们一边看星星、一边聊天吧。」

说完,他又端出一大碗杂煮给阿逃。打点好一切,就跨上机车,油门一催就走。

「奇怪,大叔为什麽不跟我们一起吃晚餐呢?明明他也忙了一下午,应该已经很累了呀。」

孟瑶函想不通、又为他担心;

金淑蓉则一脸可惜;

只有佟小兰按耐不住直接拿起筷子,往火锅里红透的白虾进攻!

一顿饭,吃得孟瑶函如坐针毡。

但看着佟小兰与金淑容享受着火锅、怡然自得的模样,她再再怀疑是自己气度太小,

「这昆布锅口味真不俗!我看侯大哥不是用现成汤包,而是分次熬煮昆布、香菇和柴鱼片,鱼r0u切片厚薄如一还刻花,太费工啦。侯大哥虽然穿着不拘小节,但整个人散发一种贵族气质,他是不是留法国回来?学厨艺?」

金淑蓉边吃边问,毫不掩饰对侯邦彦的好奇。

「我不知道,但他好像有去英国留学。」

「瑶瑶呀,你运气真好,以工换宿竟能遇到cp值这麽高的机会!我要是遇到这样的老板,说不定书也不念了,直接抢饭票b较实际!」

吃饱的佟小兰眯着眼、抚着微凸的胃,活得像一只双颊塞满葵瓜子的h金鼠。

「还好吧。大叔的脾气很怪,对朋友是挺义气的。但嘴巴坏的时候,就很想拿砒霜毒哑他。」

「不行不行,你下手太重了!暑假还很长,你不想做了记得通知我们,我和小兰都很乐意递补你的空缺。」

金妮意犹未竟,伸长筷子又从锅里夹了一片鱼肚。

双姝顾着笑,没发现孟瑶函的脸se渐渐y沉。

「老ai盯着别人、抢机会,创造一个属於自己的机会,很难吗?」

孟瑶函这是一语双关,佟小兰与金淑蓉都听懂了,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有些事,也不能一直放着不处理,直球对决说不定有奇蹟。

「唉呀,我吃饱了就犯困,跟猪一样。从k市赶到鲸鳍湾也花了一天的时间,累si人啦,我要先去洗澡喽!金妮你就让我占点便宜,明天我再帮忙收拾唷。」

佟小兰赶紧找藉口离开现场,让两人好好聊聊,漂亮开溜!

风波的两大主角,面对面坐着。一时之间,没人想先开口。

但气度的高下修养,终究还是有差别。

金淑蓉神态自若,拿起汤杓继续帮自己添了一碗带汤底的冬粉,小口小口吃相漂亮。

她妆容jg致的侧脸,因火锅的热气更显明媚,也让孟瑶函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的胃口怎麽能这麽好?我被你ga0得连觉都睡不好!你竟然还敢跟着小兰来这里?」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麽要吃不下?而且侯大哥帮我们jg心准备晚餐,吃不完也太失礼了。」

听她理直气壮的言论,孟瑶函的眼眶立刻激动泛红。

她很气自己,明明抄袭的不是她,但她却震怒、发抖。

看起来理亏的反而是她!

即使到今日,孟瑶函还是没办法向别人解释,为什麽这种天降脏水会泼到自己身上?

有些事,她自己都解释不清,但她知道金淑蓉b谁都清楚。

「你真敢说,当初我的南城故事还在构思阶段,不过跟你聊天时提到初步的发想,当时你还跟我说喜欢这个故事,建议我扩大它的架构。谁知道你竟然把我的创意整碗端走?同一个题材在同一场b赛亮相!害我被大家怀疑是抄袭你,也不帮我说一句话?还亏我把你当朋友!」

营业厅里只剩她们俩,孟瑶函不再忍气吞声,把金淑蓉的可议之处一一指出。

对b起孟瑶函的义愤填膺,金淑蓉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天塌不惊的镇定。

对她的声泪指控投以微笑。

「一个想法在真正成为作品之前,就只是一个念头。没有形t的东西,你怎麽能y说它属於你呢?」

她淡淡地斜睨孟瑶函一眼,如果不是坐在她的正前方,就不会看见她眼神中的轻蔑。

这让孟瑶函更愤怒,整个身t都跟着战栗起来。

「说实在话,那一晚,你跟我提的概念实在太粗糙了!即使我们俩交出类似的作品,为什麽我的受到肯定、你的却被大家认为是仿效?当然是我的完成度高!你的还是原始资料。你呀,创作能力终究不如我,大好的题材给你,只会平铺直叙。你瞧我的,加上魂穿,把南城的历史与奔放的想像融合在一起,所以得奖。我是靠实力赢得这次b赛,与大家的肯定!」

「但是那是我的创意!我的发想!如果你没有跟我聊天,你会写出梦回南城吗?」孟瑶函怒不可抑,拍桌起身对她吼道。

「你还是不甘愿,是吧?」金淑蓉骄傲地撩了撩自己乌黑柔亮的披肩长发。

「那麽请问:如果你是这题材的第一位发掘者,为什麽你的交稿时间反而b我迟?」

孟瑶函瞬间愣住,说不出话。

金淑蓉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看人的眼神没有温度。

「创作是一种技艺。也许你有灵光一闪的幸运,但没有能力把它落实,一切就是泡影。我得到一个雏形,然後把它扩充、把它丰富,让它有血有r0u,要让读者笑就笑、要他们哭就哭。读者记得的是我,不是你,这作品当然是我的。不然你有相同的本事吗?」

「金妮,你……」

明明掠夺别人智慧财产的是金淑蓉,但孟瑶函被她的咄咄b人打中自卑点,膝盖後瞬间一软、差点站不住脚。

金淑蓉对着孟瑶函又是一笑,自信又优雅。

「你若还想闹,你就去。但恐怕最後受伤更重的,还是你。众人的判决已经出现,你若懂得做人,现在就识相打住。你拿交换学生的资格,我拿本届文艺b赛的首奖!我毕竟是学姊,在校刊社很有势力。我们和解,我饶你一条生路,其他社员不会为难你。不然真的闹起来,我拿不到首奖,你也甭想当交换学生!」

凭什麽金淑蓉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为什麽自己什麽事都没有做错,却还要仰望加害者施舍慈悲?孟瑶函的心很乱!

金淑蓉把姿态放得更柔和。

「小兰说得没错,随和一点,大家还可以是朋友。你好,我也好,希望你明理一点。」

听了太多似是而非的谬论,孟瑶函突然一阵恶心反胃,用手强摀着口鼻。

「我不太舒服。」说完,她就冲厕所大吐特吐了。

唐突的举止让金淑蓉一头雾水。

但她终究是不真心关切孟瑶函,看她似乎没什麽大碍,便继续坐着,把火锅里的食材做最後的巡礼。

终於吃饱,金淑蓉站起身。赫然发现在她身後,侯邦彦倚着门伫立,冷冷望着她。

「侯大哥,你什麽时候回来的?」金淑蓉有点被吓到。

他不是骑着老旧的野狼125吗,怎麽完全没有听见引擎的声音?

侯邦彦峻着一张脸,一语不发。进到六弦後,闷不吭声开始收拾她们用过的餐具。

金淑蓉见状,也挽起袖子,一起帮忙。

「不用你帮忙,放着就好。」说话时,他连眼睛都没抬。

「怎麽能够让你一个人忙呢?你已经为我们料理了这一桌丰盛,洗碗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吧。」

「我煮这一桌菜,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小瑶。让她在同学面前尽地主之谊,如此而已。」

侯邦彦说话时维持着冰冷的语调。

「对呀,我和小兰都托瑶瑶的福,才能嚐到侯大哥的好手艺!能够拜访六弦,今天晚上真的好幸福唷!」

金淑蓉还是勤快地叠起桌上的碗盘,笑眯着眼,对着侯邦彦闪闪放光。

他继续面无表情。

「你不是很会写作,难道听不懂中文吗?我说了,放下!」这次他的口气非常严厉。

「把不属於你的东西,通通给我放下来!」

筐当一声!金淑蓉赶紧把手上的餐具丢回桌上,往後退一步。

「你不要以为会抢、抢得快,东西都是你的;也不要以为会说、能结党,人们一定要让你摆布!」

「侯大哥,你为什麽这麽对我说话?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她语气中尽是委屈。

侯邦彦收拾时,故意让餐具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的确很会。但就凭你的手腕,看在我们社会人士的眼中,粗暴又可笑。」

「我不懂你的意思。」但金淑蓉的表情却是高深莫测。

侯邦彦终於用正眼瞧她。

「你可以觉得自己很行,抢走小瑶的创意,让她求助无门,害她哭泣,还想b她低声下气。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不吃你的双面策略,不会受骗上当!」

金淑蓉闻言一愣,心里立刻有底。

侯邦彦应该是在她与孟瑶函争执最激烈的时候回到六弦,两个人全神贯注在唇枪舌战上,难怪没有听见机车的引擎声。

也代表,侯邦彦可能听到她那番得理不饶人的自白。

「看来,想让侯大哥对我有好感,不太可能了。」

「哼!」

这个问题他不屑回答。

被识破手段的金淑蓉,整个人有些悻悻然、很快泄了气,戏也懒得演了,直接想回房休息。

本已经走到通往客房的走廊,她想了想,似乎发现什麽,又折回营业厅。

「侯大哥,你喜欢孟瑶函?」她直接质问。

「不关你的事。」侯邦彦没停下动作。

「凭什麽?她长得不漂亮,应对又很笨拙。你是见过世面的留学生,应该看不上她呀。」

「看不上她,就应该看上你吗?」

他终於斜眼瞧她一眼。

「你很喜欢竞争,但怎麽争来争去,都是跟孟瑶函?b才艺要不择手段强压过她,谈恋ai也要跟她抢?她碰过的都是香的?你眼里只有孟瑶函,那麽她还真是个可敬的对手!你应该去看看心底的自卑,就这麽害怕输给她?」

「我……」被看穿的金淑蓉万分尴尬,一口气卡在喉头,半个字都吐不出。

「小nv孩,你的世界就这麽点大,我的世界海阔天空,夏虫不可语冰,井底之蛙无法臆测。还是快去洗洗睡了吧,嗯?」

本以为抓到侯邦彦的软肋,没想到反被他狠狠戏弄一番,还是用文艺腔。

金淑蓉面子挂不住,转身直奔通舖房,这一夜再也没出来过。

等到孟瑶函恢复舒适,已经过了午夜。

佟小兰与金淑蓉房间的灯熄灭许久,营业厅也早就收拾完毕,一片漆黑。

但她知道侯邦彦还醒着,因为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

平常在处理完六弦的常务後,孟瑶函并不会主动找侯邦彦聊天,尤其在夜晚。

除了一天结束後的个人时间宝贵之外,男nv的份际在他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是清楚分明。

也因如此,在六弦住得越久,她就越信任侯邦彦。

她需要一位良师益友为自己指点迷津。

孟瑶函推开门,破例来到後院,在最偏僻的角落,侯邦彦修理机车、脚踏车的工具堆旁,找到了他。

月光下,他搂着阿逃坐在棚架下的阶梯上,哈着白烟,一起仰望星空。

「怎麽来了?你不是讨厌菸味吗?」口气中却没有一丝的意外。

「睡不着?」

「嗯。」她点点头。

侯邦彦r0u了r0u阿逃的颈子,吐出一口菸泡、睐了她一眼,眼神往阿逃身旁的空地一瞥。

「坐。」

她从善如流坐了过去。

阿逃处在两人之间,显得有些兴奋,t1an了t1an孟瑶函的手,又猛力用鼻子顶撞侯邦彦的下巴。

「坐好!」那一声命令的口气有些严厉,让阿逃和孟瑶函同时一凛,坐得端端正正。

侯邦彦没好气甩了个白眼过来。

「你还真是听话呀。大白天的时候,怎麽就ai顶嘴了?」

「拜托!都快是二十四小时之前的事,还跟我计较?都三十岁的人,你真的很ai记仇耶!」孟瑶函嫌弃地回瞪他。

不知为何,侯邦彦听见她的指控,心情大好,笑了。

「古谚都说了,会十年报仇的才是君子。君子就是时时刻刻握紧善恶的尺,并且严格执行正义的人。」

「你不要曲解君子的定义,而且你的报仇,是一天到晚。」

「总b,被同学占便宜、爬到头上撒野好吧?」

「够了喔。」

孟瑶函噘起嘴,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脸受伤害的可怜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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