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步之遥
沈亭疼得险些跳了起来,双手直接捂到身后,拿眼角余光瞥去,赫然发现郑长东手里拿着把原本用来打扫书房灰尘的鸡毛掸子。
这下更像被教训的小学生了,沈亭感到一阵屈辱,却听郑长东啧了一声,“手拿开。”
沈亭的手刚刚放下,鸡毛掸子就再次挟着风声打了下来。
“啊——”
郑长东下手毫不留情,两下鸡毛掸子就将今早臀肉上残留的疼痛悉数唤醒,沈亭一下飙出了眼泪,双手重又捂住身后。
郑长东这次没有呵斥,只立在他身后静静等着,沈亭抽噎两声,乖乖地将手放了下去。
郑长东再度抬手,“啪”地一下。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郑长东没急着再下手,好脾气地问道。
沈亭双手死死捂着屁股,不答话。
“我平常打你打轻了?”
“早上的伤还没好,还肿着…”沈亭答非所问地嗫嚅。
郑长东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抱怨他下手重,伤还没好就得挨下一顿打。
“那能怪谁?好好说话你不听,每次都非得等板子上身了才知道乖,上次离家出走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跑国外去。沈亭,你是学不会跟人打商量吗?”
“不想要小孩,可以,你这个年纪,是该以学业为重。你跟我说一声,我还能非逼着你生孩子?瞒着我吃了一年的避孕药,沈亭,你可真是能耐。”
沈亭小声道:“说了你又不会答应。”
郑长东不耐烦,“你连问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答应?”
私心来讲,无论是去欧洲还是不要孩子,郑长东都不大乐意答应,沈亭好像漂亮的陶瓷,他每看一眼,都忍不住想把他私藏在家里。
那样一个乖乖的美人儿,一辈子呆在他床上就好了,郑家有的是钱,养活几个孩子总不成问题,横竖不用沈亭亲自去带。他只需要每天叉着双腿分开屁股,满足他那淫邪的占有感与施虐欲。
郑长东烦躁地甩了甩棍子,驱除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念头,抬起胳膊又是一下打了下去。
鸡毛掸子是实心木的,隔着裤子也能让沈亭疼得哭出声,郑长东看着他一手抹眼泪一手捂屁股,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干脆把沈亭双手按腰上,手中的鸡毛掸子挥得虎虎生风,手起手落间就是十下,从臀尖到臀腿都未被放过。
沈亭疼得一瞬间哇地哭了出来,郑长东刚一放开他,就见人捂着屁股死活不肯撒手。
“自作主张,我行我素,沈亭,你今天挨得不会轻,要是一直这么挡,咱们就上三楼。”
沈亭一抖,显见的对三楼的记忆不太美好,郑长东见他胳膊上的力气松了,拽开他的手便继续打。
沈亭站在那儿,没个借力的地方,被打得频频屈膝,忍不住伸手向后挡,郑长东手里的棍子差点敲人指骨上。
“我不是故意的,疼……早上已经打过一顿了,不打了好不好?”沈亭颤声开口。
“那你说说,以后该怎么办?”郑长东道。
“以后都不吃避孕药了……”沈亭道。
郑长东暗道沈亭心里一定想的是以后再不在家门口药店买药了,沈亭这人看似乖巧,实际上阳奉阴违、敷衍应付,挨完打没几天就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被收拾的。
说白了,还是自己舍不得下狠手教训。上次不过用了点玩意儿又扇了人一巴掌,沈亭足有一个礼拜没跟他说一句话。这要真把人打怕了,可就再难哄回来了。
于是干脆道:“以后我会戴套,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可以去做结扎。避孕药这种东西,以后不准再碰。”
沈亭抽了抽鼻子,小声道:“你这是对现代医学的误解……”
郑长东挑眉,“嗖啪——”地一棍子敲了上去,“听清楚了没有?”
沈亭心里暗骂暴君,捂着屁股不住地揉,“听清楚了。”
郑长东拿鸡毛掸子戳戳他手,“把手拿开,挨打的规矩你是永远都记不住?”
沈亭本以为已经结束,一听说还要打,眼泪瞬间就往外冒,捂着屁股死活不肯撒手。
郑长东也不多言,甩起棍子就往人胳膊上敲,沈亭吃痛收回了胳膊,他瞅准时机,鸡毛掸子再次和屁股紧密接触。
这个姿势没个借力的地方,沈亭总忍不住往后挡,一来二去的,郑长东没了耐性,在沈亭再一次受不住疼拿手挡时,干脆道:“手,伸出来。”
沈亭一吓,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边哭边摇头,“不要…不能打手。”
郑长东看人有些吓着了,把鸡毛掸子随手搁进旁边的柜子里,又道:“伸手。”
沈亭怯怯地看他一眼,颤颤巍巍地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
郑长东抓着人手腕,迫使他根根手指摊开,估量着力气抬手拿巴掌抽了下去。
两只手各挨了十下巴掌,被打得通红一片,沈亭揉搓着掌心,心下的委屈开始不断蔓延。
郑长东却在这时又说道:“自己把裤子脱了,撑墙上。”
沈亭不敢违逆,迷蒙着泪眼去解腰间的裤带,却因为看不清而怎么也解不开,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在郑长东的帮助下脱下了裤子。
沈亭双手撑在墙上,滚烫的掌心挨着冰凉的墙壁,刺激得他又掉了两滴泪珠。却见郑长东解开他腰间的皮带,紧接着一把扯下他的内裤,上好的纯牛皮皮带抵在了他肿胀不堪的臀肉上。
郑长东将皮带对折,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而后“啪”地打了上去。
同样是尖锐的疼痛,皮带打的可比鸡毛掸子疼多了,沈亭“啊”地一声,眼泪簌簌而落。
“三十下皮带,长长记性。”
“不要,好疼——明天再打好不好?我受不住了,真的好疼。”沈亭哭着道。
两人晚上做几次睡一觉,第二天郑长东疼他都来不及,更别说拿皮带抽他了。秉持着今日事今日毕的想法,郑长东道:“好好挨着,不用你报数,但不许拿手挡,再挡皮带翻倍。”
沈亭红着眼眶向后扭头,不言不语地望了他一眼,而后又乖乖面着墙壁撑好了身子。郑长东心说这人惹他疼的本事是愈来愈渐长,面上却仍旧板着,道:“脚往后撤,屁股撅高了。”
沈亭抽泣一声照做,刚一摆好姿势就是狠狠一皮带抽在臀峰上。
没了布料的遮挡,皮带打在光屁股上发出一声巨大的脆响,沈亭痛得呜咽,却是被这声音惊了下,想着外间的仆人指不定能听到书房内的声响,心里更是止不住地难过。
“啪啪啪——”
皮带依次自上而下打过,整个臀部被照顾了个遍,显见地比刚才肿得更高了,沈亭难忍疼痛,哭声渐响。
接下来的五下依旧延续刚才的打法,甚至连娇嫩的臀腿都未曾被放过,沈亭疼得受不住,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地上。
郑长东停下皮带,看沈亭双手抠着墙壁才勉强保持住身形,额头上布满了汗,便道:“实在撑不住就跪地上挨。”
沈亭鼻子一酸,郑长东书房里有个小沙发,沈亭本以为郑长东会抱他过去趴着挨,如今算盘落空,只好又往上提了提身子。
“郑先生,我能撑好,您继续吧。”
郑长东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也没多想,看人撑好了身子,扬手又是几皮带打了下去。
连着三下全都打在臀峰上,沈亭被这火辣辣的疼痛惊懵了,只觉臀峰处好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哗啦啦地流着鲜血。
皮带往下移了半分,依旧是三下全都打在同一个部位,有些重叠的地方遭受反复击打,渐渐泛起了紫砂。
这么一轮过下来,沈亭臀上足足肿了两指高,脸上汗泪交错,胳膊都止不住地打颤。
剩下的几下打在了臀腿上,沈亭疼得有些迷糊,晕晕地想着自己要是把手伸过去,郑长东是不是真的会再翻倍打他一顿。
脑子里还没想明白,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等沈亭清醒过来的时候,左手手腕已经被郑长东抓在手里了。
沈亭吓得冒了一后背的冷汗,身后疼得风吹过都难忍,再挨三十下皮带,他真的会痛晕过去的。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先生……主人……您饶了我,不能再挨了,求您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挡了,先生……”沈亭边哭边求,脑子里一片茫然,唯有不挨打的想法不断盘旋,这才发现自己曾经的坚持简直就像个笑话。
郑长东蹙眉,快速地打完最后两下,而后扔了皮带,将整个身子都在发颤的沈亭抱进了怀里。
他随意安抚了两下沈亭,然后伸出手指直接往人后穴周围摸了摸。
果不其然,又湿了。
沈亭身子有些僵,生怕他说出什么浑话,挣扎就要躲开他。
郑长东顺势放开了他,拍了拍他屁股轻声吩咐人站好,然后去一旁的柜子里取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沈亭此刻裤子半褪,头发凌乱,屁股上青紫红肿一片斑驳,站在那里还在偷偷抹眼泪。郑长东走过来,重又扶着他撑回了墙上,而后淡声道:“腿分开。”
沈亭震惊地回头看,却见郑长东手里拿着个电动按摩棒,当即又有无数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我不要用这个!”
郑长东往伤势较轻的地方给了他一巴掌,“用不用你说了算?腿分开!”
见沈亭不动作,郑长东干脆用脚将人两腿踢开,然后拿着按摩棒的一端,缓慢地插了进去。
沈亭不在发情期,又没有润滑,按摩棒推得颇为吃力,察觉到沈亭无声的抵抗,郑长东蹙紧了眉,仿佛为了惩罚似的,手上一使力将剩在外面的那部分全都推了进去。
沈亭尖叫一声,只觉后穴刺痛过后是满满的酸胀感,他上一次用这玩意儿还是在孕期,那时的屈辱直到现在都不大愿意回忆,如今却被迫以这样的方式记起,眼泪不禁掉得更厉害了。
郑长东抱起他一路走到书房窗户旁边,刚想把他放窗台上,沈亭却像察觉出什么似的,拽着他衣服死活不撒手。
“不要,不要——屁股好疼,后面也疼,不要坐呜……”
书房窗台宽约三十厘米,全都用大理石做成,坐个沈亭绰绰有余。郑长东看人不愿意,半真半假地威胁道,“放手,沈亭,再不放手,我把窗帘拉开了。”
郑家书房窗户外就是院子,此刻拉开帘子,指不定还能看到仆人在修剪草坪。
沈亭一吓,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紧接着就被郑长东按在了冰凉的大理石上。
“啊——”
肿胀不堪的臀肉和冰冷的岩石紧密接触,沈亭一霎那疼得只想跳下来,却又被郑长东按住,不禁哭得更凶了。
郑长东却又在这时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原本安静蛰伏的按摩棒突然旋转震动起来,沈亭一愣,一瞬间从未遭受过的巨大侮辱迅速将他吞没,脑子里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如果说孕期的按摩棒主要是扩张使用,郑长东从没给他用过什么带震动的功能,如今却是完完全全的惩罚加情色。沈亭浑身颤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难以忍受的侮辱下,甚至完全体会不到快感。
郑长东眼看着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纳罕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低档开关,到底还是关掉了手中的玩具。
后穴的震动缓慢停止,沈亭哭声渐小,郑长东勾起人的脸抹掉了他脸上的泪珠,想要去亲沈亭左颊,却被人给避开。当下也不恼,只是道:“乖乖地坐满二十分钟,敢掉下来,你就把翻倍的那三十皮带补齐。”
郑长东拿了份架子上的报纸,坐到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看了起来,心思却全在对面窗台上的沈亭身上,看着人边哭边抹眼泪,心道他罚沈亭二十分钟,沈亭估计真能给他从头哭到尾。
本来他用按摩棒一是为了羞辱,二也是想着让人稍爽一点减缓下疼痛,没承想沈亭更伤心了,跟发洪水似的在那儿哭。
沈亭喜欢温柔的性爱,郑长东是知道的,平常在床上倒也克制,只是惩罚人时总忍不住想把他欺负得狠点,他自认有分寸,沈亭可不一定这么想。
郑长东耳听得沈亭压抑的哭声,心想着过会儿就把人抱下来,真让沈亭一个人在那儿孤零零地哭个二十来分钟,沈亭受不受得了先不论,他这心脏也受不了。
正想着,却听得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后是管家的声音响起,“先生,夫人,小少爷回来了,正嚷嚷着要找您。”
“知道了。”郑长东往沈亭的方向瞥了一眼,果然见他已经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不顾身后疼痛地在那儿穿裤子。“我和夫人马上就下去。”
打发走了管家,郑长东走到沈亭面前,淡淡道:“我让你动了?”
“郑业回来了。”沈亭低声道,见郑长东无动于衷,不禁去扯他的袖子,“先生……”
郑长东被他这软绵绵的嗓音叫得呼吸一滞,揉了把他的头发就要帮人解裤子,怕沈亭再误会,当即道:“乖,给你把按摩棒摘下来。”
沈亭身上有伤,晚饭没吃两口就回了卧室,郑长东勉强耐着性子给郑业喂完了饭,只觉这小子真是碍事,饭后没多久就把人交给了保姆,上楼寻沈亭去了。独留小郑业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几天不见非但不被想念,反而被父母双双嫌弃。
卧室内,郑长东给沈亭抹完了药,看沈亭神色有些恹恹,遂问道:“想做吗?”
沈亭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他,道:“疼——”
“我轻一点。”郑长东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睡衣的系带。
一场情事过后,沈亭趴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迷蒙着睡音道:“明早八点记得叫我…”
郑长东抚摸着人头发,“都要毕业了,还起这么早?”
“要排练……”沈亭惺忪着道。
“沈亭。”郑长东定定地看着他,“等你毕业了,我们补办个婚礼吧。”
当初顾忌着沈亭还在上大学,两人的婚事只告诉了少数的几个亲友,连婚礼都办得极其草率,如今沈亭行将毕业,郑长东便想着将两人的关系公开。
——省得招某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小白脸惦记。
良久无屋内人应答,郑长东这才发现沈亭已睡熟了,不禁有些好笑,关了床头灯,一夜好眠。
a大毕业音乐会上,校长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的人,不住地对旁边坐着的郑长东摇头叹息。
“可惜啊,可惜了!”
台上的沈亭一身黑色小西服,灵活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优雅沉郁的曲子缓缓倾泻。
“见惯了小沈和江源一块儿演奏,骤然少了一个人,还真是别扭。”
不顾两个座位外的季如岑疯狂使眼色,校长继续说道:“他们两个整天成双成对的,我还以为音乐界能多一对儿璧人。对了,郑董,听说您和沈家最近来往密切,怕不是看上了沈家的哪位小姐?”
郑长东微微一笑,“台上的,我未婚妻。”
校长的表情逐渐龟裂,季如岑双手捂眼,不忍心再看。
一曲肖邦的a小调圆舞曲走向结尾,郑长东看着沈亭起身、鞠躬、下场,整了整衣袖,而后在校长惊愕的眼神中站起身向着沈亭走去。
沈亭正要往观众席走,猝不及防与郑长东撞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郑长东扶着胳膊亲了一口在左颊上。
是一个标准的礼节式亲吻。
“你很棒,沈亭。”郑长东柔声说道,然后拿出一枚胸针,在沈亭胸口处别上。
“啊——”
尖锐的针尖不偏不倚地刺到了沈亭的乳头上,使得人不禁低声惊呼一声。
“抱歉,”郑长东笑道,“一不小心。”
沈亭看着郑长东脸上促狭的笑,心里暗骂这个老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白天鹅胸针戴在沈亭小西服上,鹅腹镶嵌着一枚巨大闪亮的喀什米尔蓝宝石,天鹅优美的脖颈与沈亭俊美的脸相得益彰,更添得沈亭气质高贵。
“毕业快乐,沈亭。”郑长东道。
沈亭眨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漂亮的胸针,诚心道谢。
他们的位置虽在舞台下的阴暗处,但一举一动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沈亭忍不住朝台上瞥去,正看见刚刚上场的顾江源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的愤怒简直要在郑长东衣服上烧出两个大窟窿。
沈亭不愿惹人注目,匆匆和郑长东分别,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一场是顾江源和方思的二重奏,方思拖着只跛脚缓缓走上台来时,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先是钢琴系的小王子不知怎的和校董搅和到了一块儿,再是小王子的cp兼御用搭档、小提琴系的年级第一居然拉了一个本校有史以来最垃圾的吊车尾上场表演,众人只觉世界魔幻,瞬间脑补出了四个人的爱恨情仇。
李明琅抱着小郑业悄悄溜进场坐在最后一排,看了看节目单再看了看台上的人,不禁大叹刚好错过自家儿媳的表演。
演出结束,众人纷纷退场去参加晚宴,季如岑趁人不注意来到最后一排,一把抱起了小郑业。
李明琅含笑看她,“我听说接下来还有舞会,你不去吗?”
“每年都是一样的东西,没什么意思。让年轻人玩儿去吧,我陪明琅姐走走。”季如岑道。
傍晚下起了小雨,怕小孩子着了凉感冒,小郑业被佣人抱回了家。a城空旷的街道上,季如岑替李明琅撑着伞,一直到缓缓走过了一条街,才开口道:“明琅姐,您不该让小亭嫁给郑长东。”
李明琅穿了一身马蹄袖正绢蓝黑旗袍,肩披爱马仕斑纹蚕丝短披肩,雍容华贵。听了这话,偏头看她道:“你看着他们,不觉得般配吗?”
“可这么做会毁了沈亭。”季如岑道。
李明琅轻笑一声,道:“如岑,你知道吗?当我听到沈亭怀了长东的孩子之后,我高兴得都快要疯了,无论如何,那也算是我和她的骨血,不是吗?更何况,长东也很喜欢他,他们俩结婚,岂不是正好?”
季如岑摇头,“您无法想象姐姐她在沈亭身上倾注了多少的心血,她把她毕生的理想都寄托在沈亭身上。被您一插手,姐姐的理想就如空中的烟花,砰——地一声,又碎了。”
“您今天让沈亭嫁给郑长东,十年后古典艺术界,将再无沈亭的地位。”她道。
“琴,有那么重要吗?”李明琅反问。
季如岑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或许在您的心里,权势、地位、金钱,这些都比爱情和艺术要来得重要,可是在沈亭、在姐姐、在我心里,艺术才是至高无上。郑家能给小亭荣华,却给不了小亭想要的。”
“木已成舟。再说你又如何能判定,沈亭真的喜欢钢琴,而非他母亲的一厢情愿呢?”李明琅漫不经心道。
季如岑看着阴沉的天空,千言万语化在心里,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