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立规矩(厚木板s口球)
郑长东拿着一堆工具扔到了沈亭的面前。
“每样十下,打完我们就结束。”
沈亭一哆嗦,抬眼看了一眼,立马吓得不敢再看。
明明已经打了那么多了……
“自己挑一个?”郑长东说。
沈亭伸手一指,选了个看起来轻些的塑料尺,然后继续埋起头来装鹌鹑。
郑长东轻笑,拿起来颠了颠,接着“啪”一声招呼到了沈亭的臀上。
仿佛一层热油泼过似的,之前的疼痛悉数被唤醒,沈亭疼得几乎失了声,待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扭过头控诉地看向郑长东。
郑长东手里拿着把厚木板,甚至比上次打他的那把戒尺要宽大整整两倍,属于看了就使人头皮发麻的刑具。
“说了是立规矩,你当是玩儿呢?”郑长东呵斥道,“转过去。”
沈亭噙着泪趴好,料想接下来不会好熬,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
“沈亭,多余的我也不多说。底线就在那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明白。”
郑长东说着,手下一板子打到了沈亭的臀上。
厚木板宽大,一板子照顾全了整整两瓣臀肉,那股子钝痛甚至传到了内里的骨头上,沈亭两条腿都开始打颤。
郑长东揉了两下,让沈亭不要绷那么紧,随即又一板子打了上去。
“再敢像这次似的离家出走,我会给你一次真正的惩罚。”
郑长东打开墙上的暗格,拿了瓶乳膏回来,抹遍了沈亭的整个臀肉。
又是一板子。
“社交方面,我不拘着你。但是不许晚归,不许抽烟,夜店酒吧歌舞厅这些东西,也少给我沾。”
“啪!”
“放松!再绷这么紧,我去拿姜了。”
“不…不要。”沈亭哭叫着道,“我疼……”
郑长东却不为所动,“你学不会放松,后面只会更疼。”
沈亭哭着被迫放松,郑长东找准时机敲了上去。
“受罚的时候,哭喊可以,不准挣扎,不准用手挡,不准借力,不准自伤。”
郑长东话落,正看到沈亭双手抠着红木桌子的边缘,用力到指甲都有些泛白。
郑长东皱眉,“手松开,抠出血来,你还想不想弹钢琴了?”
沈亭蓦地松开手。
“啪”地一板子。
沈亭没了借力的地方,全部意识都集中到了正挨打的臀上,只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啪!”
实心木板贯穿两瓣臀肉,好似直接敲在骨头上,沈亭止不住地流眼泪,很快在地上积了一小摊水渍。
最后一板子,打在臀腿交界处,成功把沈亭打得膝盖弯了下去。
郑长东一手捞住他,没让他磕到地上,才道:“再选一个。”
沈亭哭着摇头,“不要了,不要了。已经很疼了……明天再打好不好?”
“沈亭,”郑长东沉声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明白了吗?”
沈亭只迭声叫着疼,泪水糊了满脸。
郑长东受不得他这么哭叫,拿了个口球,不由分说地给人戴上。
沈亭害怕极了,趁郑长东拿工具的空当哆嗦着往旁边爬,却又立马被抓了回来。
沈亭太瘦弱了,郑长东一只手就能轻易地把人制住,他甚至怀疑沈亭发情期的时候会不会被自己搞死在床上。
一根棍状物抵在了沈亭的臀上,然后他听到了郑长东冰冷的声音。
“屁股,撅起来。”
沈亭颤抖着把屁股往郑长东手里送,仿佛隐秘的讨好一般。
郑长东很受用,拎着树脂棍往沈亭臀上招呼的时候,不禁稍减了分力气。
树脂棍尖锐,即使减了力气,落到沈亭饱受笞责的臀上,仍旧炸起剧烈的疼痛,沈亭忍不住,想尖叫却被口球悉数堵回了喉咙,只泪水不断地滚下。
此刻沈亭臀尖已然高肿,甚至隐约泛了青紫,郑长东皱眉,看着桌上那一大堆还未使用过的工具,有些头疼。
他干脆一手按住沈亭,一手扬着棍子极快地朝沈亭臀尖以下依次落了四棍子。
四道新的白痕出现在早已肿胀的臀肉上,郑长东甚至能感受到沈亭在他手下挣扎抽搐,最后又全都被他按死在桌子上。
等到沈亭稍稍平复了,郑长东才试探着松开了手。
沈亭身子控制不住地便往下滑。
郑长东只站在一边,“既然趴不好,我们去刑架那边?”
沈亭吓得狠狠一哆嗦,偏又说不出话来,只呜咽着一遍遍摇头。
郑长东于是点了点桌面,“趴回来。”
沈亭臀上受着伤,动一下便扯得疼,双手扒着桌沿才强撑了回去,免不了又落下一串泪珠。
郑长东这次没再摁他,只道:“五下,坏了姿势,你就重来。”
树脂棍挟着风声打了下来,一刹那仿佛一排细细的尖刺齐齐钉进了臀上嫩肉似的,沈亭无从哭喊,不敢挣扎,硬生生地受了,只是脸色愈加惨白。
“啪——”
“啪——”
连着两下都打在了臀尖以上,沈亭疼得想躲,又怕真被绑到刑架上去,只得苦苦忍着。
“啪——”
“啪——”
剩下的两下又落回了臀尖下,沈亭疼得两条腿都绞了起来。
树脂棍打完,沈亭出了一身的汗,半遮不遮的浴袍粘在身上,反倒更凸显了沈亭身体的曲线以及洁白滑嫩的皮肤,配着他被打到高肿的屁股,竟生出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郑长东倒没什么感觉似的,仿佛对这具身体生不出旖旎的欲望,只执着于既定的严苛惩罚。
他拿了根热熔胶过来。
沈亭对这根软软白白的东西的杀伤力一点概念都没有,只当是塑料尺般好挨。
郑长东摘了沈亭的口球,看了看他脸色,道:“十下,报数,重复规矩。”
沈亭惨白一片的脸上蓦地升起两片红晕,他大概从不知道郑长东有这么多折磨羞辱人的法子,骤然听了,只觉得不知所措。
郑长东没再给他反应的时间,“啪”地一下打到了臀部的偏上方。
霎那间,沈亭头脑中一片空白。
仿佛痛到无法呼吸似的,直到郑长东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沈亭才一点点回神。
郑长东看沈亭清醒了,才道:“沈亭,再给你十秒的时间,报数,重复规矩。”
沈亭张了张沙哑的嗓子,还未说话,便是一串泪涌下。
沈亭大概是想说些什么,偏又咕哝着说不太清,郑长东不得不弯腰凑到他唇边,才勉强听懂了沈亭的话。
“如果我叫你主人……你会放过我吗?”
郑长东心尖一疼,脱口而出的却是“不会”。
“你叫了我主人,就是我的奴隶。沈亭,奴隶在调教室里做的,可不仅仅是挨打这么简单。”
沈亭重又把头埋回了两臂之间,郑长东等了一会儿,听到沈亭闷闷的、细小的声音。
“一…不准离家出走。”
郑长东看着身下的人,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又觉得过于温情,于是把热熔胶重又抵到沈亭的臀上,道:“乖一点,挨完热熔胶和鞭子,我们就回去,剩下的,你一个礼拜之内还清。”
沈亭大概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今晚也不会被放过,咬了牙关不发一言。
下一次热熔胶准备打上来的时候,沈亭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光滑莹润的刑具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臀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响声。
“呃……”
沈亭痛苦地挣扎,一张俊脸都扭曲在了一起,半晌才道:“二,不准…不准晚归。”
打到法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到郑长东的脸上、唇上,甚至是下巴、鼻梁上。郑长东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以及面颊上未干的、冰凉的泪。
好像一只被丢弃在岸上的鱼,竭力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郑长东微微向后撤了撤,打断了这人乱七八糟的讨好。
沈亭眼泪掉的更凶,红绸布被彻底打湿,双手无意识地想去抓郑长东,却又被束具困住,挣得手腕上一片红痕。
“别乱动。”郑长东不轻不重地斥责道。
沈亭僵住,立马不敢再动,只唇齿间偶尔透出几声伤心的呜咽。
郑长东一手扣住人的后脑勺,一手抚上沈亭的脸颊,庄重地吻了上去。
红绸布被解开,桚指被轻轻地从他脚上拿走,郑长东松开了沈亭身上的束具,却又转头拿了只竹戒尺过来。
沈亭双眼红得像兔子,瑟缩地看向郑长东。
“一只脚二十下,沈亭,我不绑你。但你要是躲了,咱们就继续夹脚趾。”
说完这话,郑长东却没着急再罚,只是坐在床边,将沈亭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仔细打量。
他到底怕真夹伤沈亭,行刑的时候一直用两根手指抵着,此刻十根脚趾虽不复白皙,也不过微微肿起。
只是沈亭叫的厉害,大概是吓得不轻。
郑长东没把这些心思告诉沈亭,重又拿起竹戒尺,抵在了人的脚心上。
“报数,认错。”
“啪——”
沈亭小巧的脚丫子在自己手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道红痕出现在嫩白的脚心。郑长东瞧着可怜,故意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沈亭的声音,疑惑地侧过头看。
“叭唧”一声,郑长东的左脸又被啄了一下。
沈亭不知什么时候坐起,双手抓着床单,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错了…能不打了吗?”
这是…尝到甜头了,打算继续用这招蒙混过关?郑长东心里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不能给他开这个头。
于是狠狠的一尺子又抽到了沈亭的脚心上。
沈亭猝不及防,啊地惊叫出声,下意识就要缩回脚。
郑长东握住他脚踝不让他动,又是一戒尺招呼了上去。
“躲?”
沈亭立马摇头,惊惧地看着他,“没……我不躲,你别用那个。”
郑长东皱眉,冷眼看着他,“报数。”
“三……”
又是一戒尺。
“从头报。”
沈亭吸了吸鼻子,只觉眼眶中又有了湿意。
“一,我错了……”
“你当这是什么事,撒个娇就能过去?”
“啪——”
“二…呜……疼,我错了。”
“我上次说没说过,再敢一声不吭就跑,我会给你一次真正的教训。”
“啪!”
“…三,疼,疼……”
“沈亭,好好挨完你今天该受的。认错呢?”
“我错了……”
“啪——”
沈亭的脚面被打了个遍,再往上打,叠加在之前的红痕上,泛起双倍的疼痛,成功让沈亭又哭出了声。
“四,我错了……”
脚心就那么点儿地方,尺子来来回回地过了三四遍,一遍更似一遍地滚烫高肿。沈亭眼睁睁看着尺子起起落落,终于忍不住抽回了脚。
沈亭心里止不住地害怕,哆嗦着就想下床往外跑,脚面刚一触地就疼得他摔了下去。
郑长东心说装修的时候给铺上羊毛地毯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
沈亭重又被捉回床上的时候,腿上的裤子直接被剥了下来。
郑长东拿了桚指就要往沈亭手上套。
沈亭直接被吓得面无血色,双手藏在身后不敢动,豆大的眼泪不断流出。
“别……别夹我手,我什么都听你的,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躲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高肿的脚颤抖着伸到了郑长东的手边,呜咽着道:“求你…”
郑长东并不理会他蹩脚的讨好,只是到底还是扔了桚指,又指了指床道:“不罚你手也行,咱们换点儿别的,趴过去,腿分开。”
沈亭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地害怕,又怕郑长东真罚他手,只得依言照做。
嫩白的腿跟刚刚暴露在空气中,就招得竹戒尺贴了上来。
郑长东手起尺落,“啪啪”地就是十下落在了人大腿里侧,成功把那一块娇嫩至极的皮肤打了个薄肿。
沈亭好容易熬完这一阵,天真地以为郑长东罚完了,正打算起身,却感到一阵金属的冰凉贴在了他刚刚挨完罚的腿跟上。
他恐惧回头,却看到郑长东手里拿了两个金属夹子,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坚硬的光泽,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郑长东将他双腿又掰开了些,粗糙宽厚的大拇指节在大腿内侧靠近后穴的地方反复摩擦。
那处本就敏感,又刚刚挨了戒尺,沈亭感到阵阵的刺痛,不安地动了动双腿。
下一秒,冰凉的夹子毫不留情地咬上了那一小块肌肤,空悬的不安落到了实处,沈亭呜地惨叫出声。
郑长东在另一侧肌肤上如法炮制,先把本就娇嫩的方寸之地责至红肿,再上夹子。这一套下来,那处的疼痛几乎放大了好几倍。
那银色夹子初看小巧精致,并不惹眼。实际上边缘处故意做工粗糙,夹子上端啮齿锋利,几乎咬进了沈亭的肉里。这种夹子,真夹狠了能揭下一层皮来,估计够沈亭疼的。
沈亭抽泣不止,夹子狠厉不说,单是夹的地方就让他羞得说不出话来。郑长东偏又捏住了他的左脚脚踝。
“还有六下,记得报数。”
沈亭狠狠抖了下,闭上眼扭过头,不敢再看。
他挨打时总容易挣,郑长东又下不了狠心给他掰规矩,干脆捏紧了他的脚踝,扬手便把戒尺抽了下去。
沈亭左脚脚心本就肿得厉害,歇了一会儿重新挨,只一下就把之前的疼痛悉数唤醒。
“十五…呃,我错了…”
郑长东的力气丝毫不见减轻,剩下的五下照旧狠厉地打了下去,原本就高肿的脚心瞬间泛了紫砂。
沈亭受不住,挨打时不断挣动,偏又逃不开郑长东的桎梏,腿间的夹子反倒被扯得生疼,一时间又痛又气,刚一挨完就忍不住抬起还没挨打的脚向郑长东踹了过去。
郑长东挨了一脚倒也不生气,趁机抓住了人右脚不让他缩回去,笑道:“这是知道这只脚也要挨打,主动送过来了?”
沈亭一吓,忍不住又呜咽了两声。
“轻点好不好……疼。”
郑长东轻笑一声,“那下次跑之前,就先想想这疼。”
沈亭求饶无望,一颗心不禁沉了下去。苦忍着挨完了右脚的二十下,已是满身的冷汗。
郑长东扔了竹戒尺,看着沈亭两只脚脚心都高肿泛紫,眼中却没什么波动。
“不是喜欢跑吗?去,绕着这屋子走一圈,长长记性。”郑长东没什么感情地说道。
沈亭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眼眶中瞬间又积蓄了一汪泪水。
“不要…我脚疼……”
“走不了,那就爬着去。”郑长东道。
沈亭愈加绝望,却死撑着摇了摇头,“我不要!郑长东,我不是奴隶!”
郑长东心说这时候了还敢跟他对着干,真是打轻了。
当即也不多废话,按着人就是不留余力的两巴掌揍到了他屁股上。
沈亭吃痛,犟劲儿跟着上来,骂道:“混蛋!!!”
郑长东不怒反笑,十来个巴掌一连串地甩了上去,沈亭白嫩的臀肉瞬间肿了上来。
“现在能爬了吗?”郑长东问道。
沈亭固执地摇头。
“有骨气,”郑长东称赞道,“我看你能撑多久。”
说完,他去一边的墙上取了个厚皮板子过来。
厚皮板子中间是实木,通身则由上好的牛皮革包裹着,甩在沈亭臀上,“啪”地炸开一声脆响。
沈亭呜地一声,身子忍不住地向前拱。
郑长东也不按他,只“啪啪啪”地接连十几下甩了上去。
沈亭左逃右闪却躲不开,疼得难忍了,挣扎着翻过了身。
郑长东啧了一声,“惯得你,趴回去。”
沈亭双眼含泪,怒瞪着他。郑长东却只觉得他像只色厉内荏的猫,凶巴巴地朝他晾爪子。
“你要是想重学规矩,我不介意再教你一遍。”
沈亭仍是不动,只瞪大了一双眼看着他,“李姨说了你不能再打我。”
郑长东笑,“你真觉着她能管到我床上来,那就尽管去告。”
说完,他也不跟沈亭墨迹,直接把人翻了过去。沈亭剧烈挣扎,不料腿间的小夹子随着他的动作直接被扯了下来。
疼——
沈亭夹紧了双腿捂着裆部,一半气一半疼地哭出了声。
郑长东掰开他双腿看了看,被夹的那两块嫩肉已经开始向外渗起了血丝,疼是肯定疼,但总归没什么大碍。
于是重又拿起了板子,一手按着沈亭的腰不让他乱动,一手拿起皮板,“啪”地就是比刚才重得多的一下抽到了人臀上。
沈亭疼得扬起了脖子,继而又无力地垂下。
“受罚就有个受罚的样子,又是躲又是逃的,你想闹哪样?真当我对你下不了狠手?”
郑长东好似真动了气,“啪啪”又是两下十成十的力气打了下去,沈亭臀上瞬间泛起一片白痕,紧接着快速地充血肿胀,臀峰处已隐隐开始泛紫。
沈亭被这接连三下不留情的皮板子打得有些懵,只觉这三下比之前的十几下都来得疼,哇地哭出了声。
“啪啪!”
“还敢躲吗?”
沈亭连连摇头,“不敢了……轻点,好疼……”
“啪——”
郑长东力气不减,又是狠狠一下招呼了上去。
厚皮板子宽大,一次就足以覆盖沈亭半个臀部,沈亭疼得泪汗交加,下意识又把胳膊咬进了嘴里。
郑长东蹙眉,心说这毛病是不掰不行了。
“说说,挨罚的时候都有什么规矩?”
沈亭疼得不行,不敢这时候再触他的眉头,只好低声道:“不准用手挡,不准自伤,不准借力,不准乱跑……”
还没等郑长东说什么,沈亭自己就又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爬还不行么?别打了……”
“晚了,”郑长东道,“先把你触的规矩罚完了,我们再说别的。”
“咬胳膊二十,挣扎十下。”郑长东下了最终的判决。
沈亭呜咽两声,拿手背抹了抹眼泪,看起来伤心极了。
郑长东却视而不见,只扶着他跪起,让他双手抓着床沿,又摆了个塌腰耸臀的姿势。
“保持这个姿势不准动,坏一次加两下。”
说完,郑长东就是一板子甩了下去。
这一板子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力度,毕竟打得数目多,真要还像刚才那样抽,三十下得把沈亭打出血。
饶是故意留了手,郑长东的板子也不是好挨的,几板子下去,沈亭被打得只往前仰,不自觉挺直了腰。
郑长东突然住了手,皱眉看着他,道,“腰塌下去,屁股撅高。”
沈亭颤巍巍地放松身体,努力让自己恢复刚开始的姿势。
郑长东却犹不满意,“再往上撅。”
沈亭受不得他这么羞辱,当即面色通红,抽噎着抬高了屁股。
“啪啪”毫不拖泥带水的两下,“这是加罚。”
郑长东的板子故意落得很慢,一来让沈亭吃透这疼,二来也给他个缓冲的机会调整姿势。
沈亭却觉得每一板子抖难熬极了,臀上火辣辣的疼,好像一层又一层的热油泼过。
郑长东不紧不慢地落着板子,不禁索然无昧,道:“几下了?”
沈亭熬刑熬得辛苦,不提防被他这么一问,揪着心答:“不知道,呜……”
“那干脆重来?”郑长东道。
沈亭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虚弱地摇头道:“不要……”
郑长东看他真有些疼狠了,也不再逗他,只是道:“十六下了,自己记着。”
十六下……才刚刚过半。
沈亭觉得痛极了,想蜷起自己的身体,却又被规矩二字死死压着不敢动。
他忽然想到了顾江源,顿时心脏一阵抽痛。
余下的十几下,沈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感觉自己无数次的要昏死过去,却又被下一板子打了个清醒。
中间郑长东又纠了他几次姿势,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沈亭快挨了四十下。
郑长东住了手,沈亭知道他该下去爬了。可他身后全是伤,屁股脚心肿得厉害,浑身上下更是没一点力气。
沈亭怕再拖延郑长东又是一板子招呼上来,哆嗦着往床边挪,几乎是跌下了床。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摔下了床,不由眉头紧蹙。
沈亭脑子有些晕,跌下来的时候又扯到了伤处,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冰凉的绦状物轻轻扫过沈亭的臀,郑长东低声道:“撑起来。”
沈亭抽泣着撑起了身子,双手、膝盖着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刚爬没两步,不轻不重的一鞭子就扫到了他臀根处。
郑长东单手执着散鞭,淡声道:“腿分开,腰放平。”
这个姿势费力,沈亭只觉身后的伤每爬一步都被拉扯得更疼。然而郑长东却仍不放过他,稍爬得慢些就是不留情的鞭子打在臀腿、大腿上,不过短短几步,他腿上就浮现了一片一片的红痕。
郑长东本想拿教鞭或者树脂棍继续教训他,临了却换成了没什么威力的散鞭,打起来自然没什么顾忌。却苦了沈亭,只觉身后疼成一片,再没一块好肉。
如此又强撑了一会儿,沈亭再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疼……我好累,不要爬了呜……”
郑长东往后看了看,不过才五六米的距离,心里暗道沈亭娇气,干脆绕到他身前,抬起他的脸道:“不想爬了?”
沈亭颤抖着点头。
郑长东抬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掴到了沈亭左半边脸颊上。
“现在能爬了吗?”
沈亭眼中霎时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然而那泪水还没从眼眶里落下,沈亭就匆匆擦干了它,再抬头时,眼中尽是倔强与愤怒。
郑长东有些好笑,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沈亭摸索着扶上了旁边的墙壁,修长的手指抠着金色华丽的壁纸,缓缓站了起来。
被狠狠罚过了的双脚甫一触到地面,沈亭就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待站定时,全身的重量压在早已变得肿胀残破的双脚上,疼得沈亭不禁微躬了腰。
环顾整间调教室,已爬过的路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都要靠他这双伤痕累累的脚来完成,沈亭只觉前方一片灰暗,服软的念头刚一冒出,就被脸颊上残存的痛感逼了回去。
于是颤颤巍巍地抬脚,向前跨了一小步,然后一点一点地落脚。
仅仅一步,沈亭就又疼出了满脸的泪水。
再度迈脚准备继续走时,郑长东到底看不下去,拦腰抱起了人,阔步向外走去。
回了卧室,郑长东不解气地又往他臀上落了狠狠的几巴掌。
“不是脚疼走不了吗?打你一耳光,就忘了疼了?”
沈亭趴在床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闻言干脆把头也埋了进去,充个不闻不问。
郑长东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拿了伤药过来,掀起被子的一角,缓缓给沈亭涂起了药。
上药上到臀部时,郑长东有些犯难,沈亭臀上硬块太多,可真往开了揉,怕是又有得哭。
他想着揉开前先安抚沈亭一下,便道:“待会儿给你把硬块揉开,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好不好?”
沈亭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这是惩罚吗?”
郑长东一愣,不提防他这么一问,干脆道:“是。”
揉伤的时候,他耳边听着沈亭一声声极伤心的呜咽,心疼归心疼,手下却一点儿没留力,半搂着沈亭,尽量快速的处理完了伤。
然后手指就不由自主地往沈亭臀间划去。
沈亭此刻正靠在郑长东肩上,柔软的碎发扫过郑长东的肩窝,激得他心猿意马。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亭不由一僵,只觉他故技重施,心中更是恼恨,掐着他臂膀低声说:“我不想做。”
郑长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沈亭继续道:“也不想被碰。”
沈亭想不想做、有没有感觉,郑长东早在罚他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不过沈亭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当作人没兴致,收回了作乱的手。
“睡吧。”郑长东在人额间亲了一记,紧挨着沈亭躺下。
沈亭却不闭眼,只偏着头,一双通红泛肿的眼睛盯着他。
郑长东也不着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沈亭头发,享受着两人难得的温情时光。
良久,沈亭开口说:“奴隶可以在床上睡吗?”
郑长东:“?”
“我去地上睡。”沈亭道,刚一说完,便就势掀被下床,却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郑长东又按了回去。
“好好躺着!”
郑长东可从来不觉得沈亭能有什么奴隶的觉悟,现在这样说,多半是不愿意和他同床共枕。
两人对视半晌,郑长东终是率先败下阵来,“自己不许踢被子,我下去睡。”
漆黑的卧室内一片寂静,郑长东躺在地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沈亭大概已经睡熟,要不趁机偷偷摸上床。
顶多明天再哄一哄。
算起来,他也有一个多月没抱沈亭了,自古小别胜新婚,郑长东心有些痒,刚准备有所动作,就听得安静的卧室内传来一声极低极压抑的抽泣。
就像是受伤的幼兽孤独地含着眼泪舔舐伤口一般。
郑长东一惊,再躺不住,翻身上床,扯开床头灯后强把沈亭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又掰过他的脸来看,果然见沈亭已糊了满脸的泪水。
三更半夜的,本以为早已熟睡的妻子却在你身侧默默哭了半宿,任谁也遭不住。
郑长东半揽了他,粗糙的指腹滑过他柔嫩的脸颊,替他揩掉了刚刚流出的眼泪,道:“怎么了这是?身上疼?”
沈亭颤抖着点头,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吵醒你的……”
郑长东语噎,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并不介意他吵醒自己,只囫囵道:“没事…哪里疼?”
沈亭抽了抽鼻子,“脚疼。”
郑长东又拿了药膏,轻轻捧起人的脚给他仍旧泛肿的脚心上药,却听沈亭又说道:“…脚趾疼。”
郑长东蹙眉,手刚碰上人的脚趾,沈亭就吓得缩了回去。
他抓住人脚踝不让他乱动,皱着眉一根一根脚趾地检查过去,耳边沈亭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大。
他自认当时动手有分寸,断不至于真伤了筋骨,此刻左看右看也只是觉得比之前稍红了些,连肿都消褪了,沈亭却好像疼得厉害。
沈亭在床上趴着,头埋进了枕头里,边哭边问:“我会走不了路吗?”
郑长东一愣,这才体悟沈亭是有些吓着了,温声道:“傻瓜,不会。不过是吓唬你一下,怎么还当真了呢?”
看沈亭仍旧哭着不说话,郑长东又补充道:“不信你自己看看,只是有点红,没什么大碍。”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当时沈亭臀上、脚心,甚至是腿间,哪处的伤不比区区脚趾惨烈,以致郑长东当时上药都略过了这一块。此时他倒也没大当回事,只帮人盖好了被子说:“睡吧,没事,不许再哭了。”
沈亭默默攥紧了拳,他只觉脚趾火烧火燎的疼,当时被上桚指、百般求饶也无用的痛苦仿佛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稍动一下都扯得五脏六腑跟着一块剧烈疼痛。
可郑长东却只轻飘飘地说了句“没事”。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不仅没被安慰到,反倒有越哭越厉害的架势,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亲他,“怎么了这是?哭这么厉害,给你找点止疼药?”
沈亭不顾身后伤口地推他,又因身上无力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床单,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像是将积攒已久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似的,沈亭道:“郑长东,我后悔了,我后悔和你结婚了……你已经有孩子了,放过我吧,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要……”
郑长东脸色顿变,捏着沈亭的下巴狠声道:“沈亭,你当郑家是什么地方,你想嫁就嫁,想离就离?”
“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嫌我对你狠了?当初主奴协议可是你自己白纸黑字儿签的!再说这么久了,我有让你真按那上面写的来吗?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沈亭眼泪流的愈凶,瞧出郑长东眼神里的凶狠,不敢反驳,只好哭叫道:“疼,我好疼…全身都疼…”
郑长东顿时泄了气,开始替人重新上一遍药,边上边唠叨,“我看你是出去了一趟心野了,再敢有下一次,就按你造的谣来,哪儿也甭去了,就给我在家待着!”
郑长东按揉着他脚趾,又道,“还有,不准再提离婚,两家联姻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看差不多了,郑长东起身去净了手,回来后听得房间里还有若有若无的啜泣声,遂抬起沈亭的脸,不耐道:“噤声,不许再哭了。”
沈亭一抖,不敢再哭出声却又实在忍不住,憋得打出一个个的哭嗝。
郑长东瞧着可怜,思索着还不如让他放开声哭上一会儿,却听沈亭边打哭嗝边道:“我、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