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她知道有老人的人家最在乎这个。
况且楚雁君因身体原因已经多年未办寿宴,她一个新妇又怎么能越过婆母去?
就她所知,严铄严澄两兄弟也是不过寿的。
所以她才对自己的生辰只字未提。
虞凝霜说的样样在理,严铄无言以对。
如同他所期望的那般,虞凝霜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贴心、孝顺、懂礼的妻子。
然而他的心中却并不好受。
他只有默默上前,将一个檀木小盒放在她手边。
“生辰礼。”
买柿子、一对金簪
虞凝霜本来只是条件反射般将那盒子拿来打开, 而后却结结实实愣住。
乌檀木的盒子中,静静躺着一对金簪,在晨光的映照下灿然生辉。
若是仅仅如此, 还不至于让虞凝霜如此惊讶。
实在是因为那金簪很美。
银杏样式,叶片连着叶柄,全然一体,只不过后者漾着舒缓的曲线自然延长出去,可被直接插入发髻之中。
虞凝霜不喜欢佩戴金饰,主要是因为她穷,其次是因为金饰普遍沉重, 只要看一眼都觉得眼睛发沉, 脖子发沉, 浑身都发沉。
但是这一对金簪如此轻盈灵动, 虞凝霜仿佛真的又见到了那一天,府衙中蹁跹飞舞的金色银杏。
虞凝霜下意识拿起一支, 喟叹着观赏。
纯净的金色可与日争辉, 几乎要将她的指尖也染上一抹瑰色霞光。
于穿着打扮方面,虞凝霜向来是很落伍的。
无论何时何地, 人们对美的追寻永不停歇。莫以为古人因循守旧, 其实这汴京城中的时尚风尚也是年就有一变。
然而, 无论城中的贵女少妇,现下是在追求高耸的云鬓还是慵懒的斜髻,是更爱窄袖修腰的长衫还是宽松潇洒的大袖, 虞凝霜一概不了解。
对钗环发冠之类, 因自己戴的少, 更是知之甚少。
她便问:“从没见过这个样式,是京中新时兴的?”
“是我请人打的。”严铄答。
他似乎已经领悟到和虞凝霜相处时的真谛——不要等着她去问, 因为她其实并不在乎。如果真想得到她关注,那就要自己主动。
于是他补充道:“簪稿也是我画的。”
如他所愿,虞凝霜的目光果然流转到了他的身上,“你还会画画呀?”
严铄自然是会画的。
父亲于书画之上的天赋又不是硬生生分做两半,平均分给他们兄弟二人的。
虽不像弟弟那样笔落如神,但是严铄还是略通丹青的。又因为工于花艺,草木姿态生于心中,所以擅长花草白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