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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板这么善解人意,她又怎么好意思太过分。
纪砚清吻了吻翟忍冬脖颈里已经非常明显的吻痕,抬起头说:“今天有什么安排?”
翟忍冬:“友红姐的店需要重新装修,我过去盯一眼。她人还在医院。”
纪砚清想起那天的大火,沉声问:“她怎么样?”
翟忍冬:“你处理得很迅速,友红姐除了轻微烧伤,没别的问题,她晕倒是因为忧思过度。”
纪砚清想起老板娘和她说的女儿的故事,一时无言。
片刻,纪砚清坐起来,习惯性盘一条腿,支一条腿,胳膊肘抵在膝头,手托住脖颈说:“对大多数人来说,村医和大城市里的名医没办法相提并论,但对这里的人来说,老板娘的女儿是不是可以用‘伟大’来形容?”
翟忍冬:“嗯,她救过很多条命。”
纪砚清:“她应该被更多人知道。”
“知道”的方式可以有很多,最先浮现在纪砚清脑子里的是编一支舞,讲她的故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纪砚清否定了。
她既然决定在微博上直说,就不该再沾这些东西,拖拖拉拉的,永远都结束不了。
“呜——”
蓦地听到火车鸣笛。
纪砚清转头看了眼窗外,说:“你们可以多做做宣传,这里有火车,外面的人能进来。”
进来了,就能看到他们的故事,或者村医,或者疾控中心的动物血液采样,或者这家店里收留的人,或者这位老板从冰川里带回来的尸骨,或者仅仅只是曲莎喜欢,最后却没跳成的舞。
这里应该有很多故事,她正在慢慢发现。
纪砚清低头看着翟忍冬波澜不惊的脸,脑子里萌生了一个乐观的念头:也许,她的照片被发在网上并不是完全的坏事,至少可以吸引一些人发现这里,来到这里。
纪砚清忽然笑了。
乐观。
这个词似乎还不错。
翟忍冬说:“火车只能到指定的地方,有些人进来还要再走五百多公里。”
纪砚清:“谁?”
翟忍冬:“金珠,孙奶奶的孙女,她在外地上大学,三天后回来。”
纪砚清对孙奶奶有印象,翟忍冬骑马给她送过过冬过年的东西。
翟忍冬说:“金珠的火车只能到枣林,再往过要换乘,不在同一个站,时间也差了将近一天。她身体不好,在火车站睡一晚上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