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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清:“…………我今年37,不是3不管7。”
黎婧点头如捣蒜:“我知道啊,但我老板说了,就算纪老师今年73,只要还上下课,就得有人按时接送!”
翟忍冬拉开门,站在门口:“我没说。”
黎婧:“你直接做了。”
翟忍冬“呵”一声,抬脚就出了门。
纪砚清站在柜台边,眼睛盯看着她。
接送。
别说是还有课可以上下的年纪了,就是现在人人奉承,也没谁说一句“纪老师只要还上下课,就得有人按时接送”。
他们对她的事兢兢业业,不过是因为她有用。
纪砚清看着坐上摩托车的人和被她挂在把手上的布包,心臟的边角像被人轻掐了一下,泛起隐隐的酸。她微低着头,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提高声音说:“那就有劳翟大老板了。”
纪砚清捏紧房门钥匙往出走。
刘姐跟在后面出来,提醒她们戴好头盔。
“忍冬,尤其是你,你一身伤还没好彻底,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刘姐严肃提醒。
正对着头盔犯难的纪砚清闻言一顿,视线从翟忍冬胳膊上扫过,带着一丝抗拒把头盔套在了头上。
头髮乱了还能再梳,妆花了也能去补,但给翟老板的麻烦,她今天不能继续找。
这位老板伤得最重的就是胳膊,抬起来给她拍头盔怕是要把伤口拍裂开。
纪砚清不太熟练地坐上摩托车,跟上次一样反手抓在身后,踩住脚踏,和翟忍冬之间留着一段距离。
翟忍冬和刘姐说了句“走了”,抬脚,拧油门,一阵冷风猝不及防钻进了纪砚清领口。
纪砚清下意识往翟忍冬身后躲,身体若有似无地挨上了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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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忍冬找的那家少儿舞蹈培训机构在集市旁边,骑车单程不到八分钟。
纪砚清把头盔还给翟忍冬说:“晚上不用来接我,这个距离走回去不远。”
翟忍冬单脚撑地,把挂在把手的包递给纪砚清:“晚上我在附近办事,顺道。”
说完,翟忍冬利索地原地掉头,驮着一个白色头盔消失在风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