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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寻笙有些惊讶:“怎么会呢?”
贺求漪的嗓音就像唱曲的角儿,绵长柔软,比石磨压出来的豆子还细,平时说话都跟撒娇似的。
这样的声音条件,怎么可能五音不全。
或许她对贺求漪滤镜太厚,但她确实觉得对方哪里都是完美的。
孟寻笙惊讶的模样不似作假,贺求漪晃着脚,懒洋洋说:“我当然不是五音不全,只是那时候没名气,长得又太好看,挡了他们真正想捧的人的道,所以被踢出去了。”
提起这段过往,贺求漪没有丝毫愤懑。
像是喝白开水一样,稀松平常,又漫不经心:“在这个圈子里,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娱乐圈哪有表面那样光鲜亮丽,内里全是肮脏污垢,与人交往全看利益,真心少得可怜。
长久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贺求漪没随波逐流已经算是一股清流了。
孟寻笙听后,觉得有些心疼。
她转而去帮对方揉腰,贺求漪今天吊威亚时间很久,应该不止颈椎疼。
贺求漪睁开眼,懒懒瞥她一眼,又像惬意的猫一样闭上趴回去。
不过,孟寻笙之前习惯了按颈椎,换到腰上,有些拿捏不准。
按到某一处,贺求漪忽然轻轻哼了一声。
又媚又娇,酥到骨子里。
孟寻笙动作一顿,被这一声哼得后背一阵过电般打激灵。
“你轻点,我怕痒。”贺求漪不满地嗔她一眼,软软地说。
孟寻笙结结巴巴道歉,手指微微蜷着,无从下手。
她这副模样有点呆呆的,可爱到让人想要再欺负一下。
贺求漪唇角挂着一抹恶劣的笑,忽然抬起了手。
她握住孟寻笙的手腕,引着后者去碰自己的腰侧。
落下手指,轻柔地按了按。
贺求漪轻声哼,像魅惑人心的狐狸成了精。
孟寻笙耳根顿时一片红热,她面红耳赤,下意识想逃。
然而手腕还被贺求漪握着,她不敢乱动,怕扯到对方。
“求漪姐,我,我还得帮你按摩呢。”孟寻笙脖颈热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大抵是这段时间混在一起,贺求漪对她确实放下了戒心,不仅行事作风乖张起来,对她也总是小打小闹地欺负。
孟寻笙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
她觉得对方实在太好,哪怕被捉弄也觉得开心。
贺求漪看她一眼,松开手:“笨蛋,蠢死了。”
嘴上嫌弃着,每次欺负人都最起劲。
孟寻笙没有反驳她,尽心尽力继续帮对方揉腰。
“放假那天,跟着我回去过年吧。”
半晌,贺求漪忽然出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