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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意收了油纸伞,迈出了小亭子,而此时宁元勋也已经询问完了良辰吉日,出来的时候恰好雨过天晴。
“父亲……”宁欢意看向宁元勋,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自家爹爹尚且还因为婚事而喜上眉梢,自己居然就要称病拖延日子。
身旁的白莹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大大方方的行礼,张口就道:“方才欢意淋了些雨,似身子有些不适。”
宁欢意见白莹莹都这么说了,迎上裴阮那关切的目光时也隻好微微蹙眉,扯出帕子来捂了捂嘴巴掩住咳嗽:“咳…咳咳……应当是有些受凉。”
此时白府的马车已经到了地方,要来接走白莹莹,裴阮见状便决定回去的时候和宁欢意一辆马车,也好照看着。
宁欢意拗不过裴阮,隻好福身先行上了马车。
青黛也连忙上马车点燃驱寒的香,又泡了一盅热茶,给找了件披风披上才算好。
夏日的正午原本该闷热无比,但是因为这场刚刚下过的雨,空气中就只剩下湿润的凉爽,宁元勋和西禅寺的住持寒暄过后,这才上了马车下令回府。
入宫?
裴阮坐在宁欢意身旁握着她的手,打量宁欢意的神色,在马车终于起步的时候,裴阮拍拍宁欢意的手背。
“欢意,娘亲照顾你这些年也算是半个大夫了,你这身子明显没淋到雨,也并无寒气萦绕,为何要称病?”裴阮声线柔和,她得知了这些也并未生气,只是温柔的看着宁欢意想要问出来自家女儿的心结。
宁欢意低头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生怕自己说出来什么是在给家中添乱。
裴阮斟酌着用词,想起来方才青黛禀报在寺庙当中遇到了摄政王萧凝安,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可是殿下对你不好?”裴阮上次看着二人似乎还是眉来眼去的颇为甜蜜,京城当中也把摄政王护妻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如今这个猜测有些离谱,但不得不猜是这个问题。
宁欢意摇摇头,伸出白皙的胳膊拢了下身上的披风端起茶盏来轻抿一口:“娘亲,方才女儿问殿下为何要娶我,殿下神色未明,甚至有些说不出来的寒意……”
裴阮闻言,安抚性的拍拍的宁欢意肩膀,鬓间的步摇随着马车摇晃相撞发出的声音清脆无比,整个马车车厢当中也就只有这样的声音。
静的可怕。
“那欢意不妨说说,到底因何摄政王要觊觎我们家。”裴阮这是在循循善诱,想听听宁欢意的思路,而宁欢意却眼神迷茫:“目前为止,女儿只知道她如今算是朝堂上的孤臣并没有什么特别交好的大臣,娶了我有利她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其他并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