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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到床上躺着,孙昭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把脑袋也蒙进去,故意装作很快就睡着了,躺着一动不动。
后半分钟进来的宋祁于没再看书,不会开灯打扰室友,这人也上床歇着,轻手轻脚的。
过后就完全没了动静,走廊里清净,这儿也针落有声,气氛沉郁压抑。
孙昭睡了,没多久就迷糊起来,白天学习太费神,晚上躺一会儿就困得不行,没坚持多久就呼吸匀称,逐渐进入梦乡。
对面的床上还是那样,宋祁于侧躺朝向墙壁,背对着这边,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不知是也睡了还是没有。
下半夜时分,睡相较差的孙昭接连翻了几次身,睡着睡着还抽了抽。
那边的宋祁于也翻了个身,拉了拉上方的被子。
这一晚漫长,后半夜的附中一片死寂,潮湿的露水随着月光四散,将树梢枝头都浸润,也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落下水雾。
白日里又是一天的自习,与之前没太大的区别。
还是任课老师到教室前门口旁边坐着,学生们在教室里各做各的,只要是和复习相关,不干扰其他同学,干什么都行。
黎洛不来了,适可而止,不会过分紧逼。
倒是黎老师挺关心宋祁于,今早第一节课就是他的,他一来就往宋祁于座位旁放了个袋子,从家里专程带来交给宋祁于。
袋子里装的是一些圆规尺子纸笔之类的文具,还有生活用品,连卫生巾这些都有。是黎洛给准备的高考包,班里好多家长都早早给自家孩子备上了,怕孩子们临到关头了粗枝大叶的,或是忘了什么东西。
本来高考包得过两天再给宋祁于,可她不愿意见黎洛,便只能让黎老师带过来转交。
黎老师哪知道她俩的事,送来袋子后也没太在意,还趁机和宋祁于聊了两句,问她复习得怎样了。
垂眼看了看,宋祁于轻声回答:“还行,能过的都过完了。”
“别太紧张,现在这个时期心态更重要。”黎老师说,“你底子牢,考试那两天主要看临场发挥,平常心一点就行。”
宋祁于听得进去:“知道。”
送来的袋子里还装着钱,不多,总共六百块,还是黎洛留的。
宋祁于中午才发现,上半天都没打开袋子。下午黎老师没课,开会去了,不在办公室。她将钱收着,先单独拿出来,以免弄丢了。
晚自习期间,刘亚君在台上提了一嘴,让下自习了女生们都留下来,等那群皮实的男同学都出去了,刘亚君才说起一些有关女孩子生理期的问题。
原本这种事可以在班上公开讲的,没必要搞得遮遮掩掩,但班主任这么多年的经验老道,清楚有的小姑娘脸皮薄会难堪,直接在课堂上讲的话,个别女生可能压根开不了口求助老师,所以隻好这样私下说说。生理期赶上高考时间的女生,如果痛经比较严重或者身体反应大,那肯定还是得另做打算,不然太影响发挥了。
家庭比较传统的女孩子基本都是才知道这个,有女生一听到刘亚君说起吃药脸就红了,怪不好意思的。刘亚君挺照顾班里的女孩子,比亲妈还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