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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于不解,黎老师在家时还是挺和蔼的,对谁都好脾气。
李卓恺撇撇嘴:“拉倒吧,他比小君君还凶,火炮一个。”
小君君,刘亚君的另一个称呼。
想象力旺盛的学生们总爱给老师取各种外号,极其不懂尊师重道为何物。班上的同学喊黎老师为“大爷”,老头儿是表面平易近人,实际严厉得很,班里的好多人都怕他。
课间十分钟,被点名的学生来借宋祁于的卷子,想要学习观摩一番。
那张卷子被几经传送,在多个学生手中辗转。
再回到宋祁于手里时,原本平整干净的卷子却变了一个样,右下角被划了一道痕,还有些皱巴,跟掉在地上被踩过两脚似的。
孙昭替宋祁于打抱不平,没好气说:“这群土匪……借了人家的东西也不好好爱护,怎弄成这样。”
收起那张试卷,放在书本最底下压着,宋祁于面上不显,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如何。
没人来道歉,也没人承认。
也许只是谁不小心把卷子掉地上了,无意而为之。
下午的课枯燥,宋祁于边看黑板边做笔记,等到下课了,才合上书本。她半天都坐在座位上,不像别的学生,下课就打闹,去小卖部花钱,或是结伴上厕所。
有两个学生进来了,正好经过宋祁于这边,他们推搡间还撞歪了宋祁于的桌子。其中一个男生赶紧认错,怪不好意思地挠头。另一个没表示,嘴巴宛若被缝上了。
宋祁于抬头,认出对方是打堆讨论自己的同学之一。
那是个寸头男生,个子高,长相偏清秀,是现下很受小女生欢迎的类型。
寸头男生正大光明地盯着宋祁于,直直的,丝毫不心虚。
宋祁于等着,直到讲话的男生把自己的桌子回正了,才转过头。没把那人放在心上,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放学了,接送的车上又有陈厉宇。
陈厉宇买了奶茶,一人一杯。他这次坐的后排,捣鼓手机期间,嘴巴没停过。
送他到家门口了,关上车门。
宋祁于瞧着后视镜里,直至陈厉宇的样子被别的事物挡住。
黎洛敏感,问:“在看什么?”
宋祁于镇定说:“没什么。”
“心情不好?”
“没有。”
黎洛:“不太像。”
宋祁于:“没有心情不好。”
不想说就算了,不硬逼她回答。
打方向盘拐弯,黎洛转开话题,讲起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