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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表演的节目很好诶。”金溪挡住范安然打量夏且月的视线,“你跳舞很好,一定学了很久吧。”
“之前在h国做了五年的练习生。”范安然似是意有所指,“且月跳舞也很厉害,尤其是初舞台的lo,几乎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你们的舞且月一定出了不少力吧?”
“那肯定,且月虽然不是艺术生,但是她跳舞超厉害的,有她在我安心多了。”金溪不遗余力地对好友大夸特夸,“这次选秀要不是我硬拉着她过来,她早就不知道躲哪里拍戏去了。”
“且月之前是演员?那”
这边暗潮涌动,那边却默不作声。
不像护肤品摆放整齐就好,衣服没那么听话,不管怎么迭都皱皱的,夏且月不擅长整理衣物,她只会简单地把它们挂起来,可屋里只有一个衣柜,她不要做第一个把衣服放进去的人。
夏且月想找好友帮忙,但此刻的她又不想在秋令竹之前开口说话。
只能继续低着头,刻意摆出笨拙的模样等着金溪发现自己的窘状。然而今天的金溪另有战场,注意力完全没放她身上。
再装下去就有些做作了。
她不耐地将衣服揉成一团塞回行李箱,而后盖上推回床底,准备帮好友收拾行礼以转移注意。
环视一圈,金溪的行李箱不巧被放在秋令竹腿边。夏且月犹豫许久,规划好路线,在脑中排练两遍,随后快速出击,握住握把,成功
然后碰到一隻柔软的手。
像是触电一样,麻意顺着指尖一路在整条手臂扩散,夏且月将手快速收回到胸前,耳尖染上红色,眼神不自然地移向一旁,不敢与秋令竹的视线对上。
如果每个人都有压力进度条,她的进度条飞奔着都要爆炸了。
心跳得过分的快,跳动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可以听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且月觉得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赶忙逃似的躲进厕所以获得喘气的机会。
将头靠在墙壁上,双手紧握拳头不知所措地用力锤向空气,死死咬住嘴唇,眉头都皱成川字。
她没想到竟然会和秋令竹一个寝室,更不知道之后该怎么与对方相处。
“一轮游,一轮游就溜。”
她在心底对自己洗脑,她不要什么面子,也不要什么让对方看到自己。做再多的自我鼓励,当面对真实存在的那个人的时候,心理防线还是会变得不堪一击。
这么久了,她学会对许多事情冷漠疏离,开开心心地躲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她知道自己本质上自私自利,在金溪生病时连药都不愿帮她买,但又有着下意识想讨好别人的劣根,乞求别人的喜欢。所以她索性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对过去的一切敬而远之。
可是秋令竹不一样,她是自己用了四年都没有放下的人,她见过自己用尽所有去抓住一个人时的丑态,因为她就是那个自己曾经死死缠着不愿意放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