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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定亲礼成后,步千雪作为未来皇后,私下可以不用尊称称呼石忞,就算是公开场合,她也不用再行臣子礼,这是皇后享有的尊荣和特权。
石忞把手中的毛笔放下起身道:“算她有眼力劲,这两天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步千雪住在凤德宫的时候,前几天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基本没出过门,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又想去给太皇太后守孝,可每次要出门都会被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拖住,一次两次是巧合,n次的话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她尝试着试探路关初,可路关初就是个老油条,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而太医院院长无论她怎么问,问来问去答的都是那几句话,又让人挑不出刺,张道长就更不用说了,一如既往的孤傲,三缄其口。
半月和卢晏与她相处较多,特别是半月,说没说谎,光听语气和看眼神她就知道,半月的反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卢晏倒是内敛,但不知道的东西,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
步千雪不是个藏着憋着的人,当天晚上硬是等到石忞回来,把自己的疑惑问了——是不是她下令禁了她的足?石忞回答的更快——完全没这回事,她确实没下过这个命令,不过不排除太医院院长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
见石忞答的极快,眼神又无闪烁,步千雪顿时不再怀疑,并借口身体已大好提出要回长福宫住,要不是太皇太后薨逝,她要回的就不是长福宫,而是步府了,毕竟还未成亲,长期住在宫中影响不太好。
虽然书房的罗汉床小很多,又被书柜什么的占了不少地方,空间也没寝殿大,但石忞并不介意睡书房,想开口留,又找不到借口,最后还是没开口。
第二天,步千雪就搬回了长福宫,之后每天也会一早前往文宣殿守孝,有时候去得比她和太后都还早,为此石忞没少劝她,可收效甚微,幸好现在隻用早上守孝半个时辰,午后守孝半个时辰,时间并不长,也就随她了。
这会离正午还有些时辰,步千雪极少这个时候来找她,一般都是下午过来,或者她自己过去的多,让她有些意外。
两人分别落在在罗汉床两边,先坐下的步千雪给石忞和自己分别倒了杯茶,“有张道长他们每日诊脉两次,隻感觉一日比一日好,要真有哪里不舒服,恐怕不用我说,他们早就来向你禀报了。关于胥吏的初稿我看完了,觉得有问题的地方都用杏黄色标了出来,你看看”,“好”石忞接过看了起来。
自避讳改革后,天、地、人三皇和红、橙、黄、绿、青五帝的名讳就不用再避讳,可以像以前一样任用上、下、中和赤、橘、杏、嫩、碧来对应代替,也可以连着叫,比如杏黄色,指得就是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