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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忆月绕着叶霜来回跑,兴奋地像漠北草原上奔跃的白兔,叶霜抬眸瞬间对上彰忆月的澄澈的瞳眸。
彰忆月反覆确认道,难掩心中喜意:
“那,从此以后叶霜大侠就是我的师父了,对吧?”
“对的。”
“师父,叶师父!”
“嗯。”
受到对方首肯的彰忆月兴奋的围着叶霜转圈圈:
“师父师父!师父!”
向来办事雷厉风行的叶霜眉目淡然,奇怪的是,她也不觉得彰忆月这般反覆呼唤自己有多厌烦,权当做可爱处理:“嗯。”
就这样,叶霜秉持着“救人救到底”的信念,稀里糊涂地收了一位就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徒弟。
两位少年的模样伴随着那夜的残香,逐渐消失在了落英蔓延的地平线尽头,直至再也看不到她们的踪影。
……
一晃三月有余,又是一夜的满月当空。皎洁的月辉落在执着柳枝、原地蹲马步的彰忆月的脸庞之上,蹲得双腿直打颤。
要是想到现在没日没夜地扎马步,彰忆月还得多考虑考虑才行呢。
彰忆月累得虚脱,她讨饶似地询问道:“我都拿着柳条耍剑三个月啦,柳条皮都磨掉啦,这真是太枯燥无味了,什么时候我才有真的剑呢?”
“再好的剑也只不过是个辅助你的附属物,成不了真正了解你内心的东西,训练这个就是让你初入剑门。免得以后用剑反被剑伤。”
帕巾拭过上邪剑的白刃,叶霜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邪剑:“等练到真正的炉火纯青时,不需要用剑就可心中有剑。”
上邪剑的名字便是取自《上邪》这首诗,倒也不是有心慕之人,只是翻阅典籍恰好看到上邪里面的“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有感而发所起的剑的名姓。
彰忆月嘟起嘴,嘀咕道:“完了,师父又开始说这些听不懂的话了。”
自己哪是想练剑,不就是想和叶霜多说说话嘛。可这叶师父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居然根本不懂自己的心,真是让彰忆月头疼。
“歪心思恁多,是不是又想半夜偷偷出去玩了?”
叶霜手指一弯,轻敲彰忆月的额头:“你那是练剑的时间太短,又急于求成,还不懂剑中大道之意。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学剑亦是如此。”
“我哪有啊,哎呦——”
还没解释完的彰忆月捂住发痛的额头,眼神飘到上邪剑上:
“可是我就是想要用剑嘛!我以后总不能拿着这破柳条吧,这叫什么事情嘛,父王那里也没法交代。那……师父,把你的上邪剑借给我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