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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凛这话说得巧妙,故意藏一半露一半,先不点出姓名,好勾起沅陵的怒意,将人拉到同自己一个阵营。
事实也如他所料。
这话从爱慕之人口中说出,本就已带了几分可信度。沅陵听闻便一蹙眉,冷冷道:“我重伤昏迷之前,师门成立已有一百二十六载,可还从未出过叛徒。更遑论叛出宗门的炉鼎。”
“是,可这一回出的叛徒是师尊亲口定罪,逐出了宗门弟子行列的。”叶凛不动声色,又轻巧补上一句,刻意咬重了“弟子”二字,果然便听那头沅陵先是一怔,而后再开口,话语之中便带了几分怒意。
“宗门弟子?我怎地不知宗门还有这般——”
“败类。”
沅陵大约是气急,骂到最后一时没想到词,才一停顿,那头叶凛便极其自然地接上了话茬,又干脆接着细说。
“既能惹得师尊动怒,亲自定罪,想必你心中已有预料。”叶凛对上沅陵余怒未消的眼神,也并未回避,“此人与你我同宗同源,皆是师尊门下亲传弟子。”
沅陵眸色一寒,眸中冷意更甚,冷然道:“是哪一位?刚刚入门的十九师妹,还是向来龌龊的七师弟?”
“都不是。”
这话一出,沅陵神色也是一愣,接着便皱紧眉头,却并未迅速接话。
叶凛盯着她这副模样,却不意外。
宗门内各位弟子的品性众人皆有目共睹,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想到个别平日作风就不怎么端正的弟子,也是正常。
毕竟谁能料到,这毫无预兆叫师门丢尽颜面的叛宗弟子,从前竟是一副乖巧伶俐、刻苦勤修的作派。
室内保持了一会沉默的氛围,叶凛却也不着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