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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浦渊被推倒在地,却只是吃惊,不觉得疼痛。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冯晚晚,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侯爷,”冯晚晚忍怒说着,“我说了,我不想。”她说着,抬脚便要走。
“等等!”周浦渊撑着一旁的桌子站了起来,问着:“是因为……我们的儿子吗?”
冯晚晚站住了脚步,隻冷冷说着:“他已经死了,侯爷最好还是不要提那孩子了……我不想提他。”
“你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吗?”周浦渊看着冯晚晚的背影,问着。
冯晚晚没有回答,她隻想赶紧离开这里。如果不是当日她没料到自己还会有出去打仗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和周浦渊做那样的事,让他以为孩子是他的……现在,甩都甩不掉,真难缠。
“如果你当时没有去打仗,就好了。”在冯晚晚刚要迈出门槛时,她听见周浦渊这样说了一句。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却依旧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了。
周浦渊看着冯晚晚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忽然也涌起了一股子怒火来。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许是最近诸多不顺,让他的情绪也不稳定起来。
想了想,他披上了自己的大氅便向外走去。“余服,”他喊着,“我们出门去!”
余服不知从哪里转了出来,连忙赶上他的脚步,问着:“侯爷,去哪?”
周浦渊答道:“去找杜铭,喝酒去!”
他知道,近来杜铭也是失意。二人处境相仿,同是天涯沦落人,自然就有了许多话说,借酒来浇愁。
在杜铭常去得这家酒楼里,酒过三巡,杜铭的话也多了起来。“不过周兄,你也不必太过着急忧心,”杜铭醉醺醺地开解着周浦渊,“不就是万峰那小子要被封侯了吗?依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子,能混到今天,不就是靠着虞安公主吗?虞安公主,说到底也只是个草包,就算她能手握大权一时,她还能掌权一辈子不成?”
杜铭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悄声对周浦渊道:“我猜测啊,那姓万的小子,和虞安公主,有些不清不楚。”
“嗯?为什么这么说?”周浦渊来了兴致,又觉得好笑。他知道,杜铭的这些猜测不过是胡言乱语,却还是想听。
杜铭左看右看,见四周无人,这才道:“先前晋王和九皇子夺嫡时,我为了探查消息,暗中买通了王贵妃宫中的一个内侍。那内侍说,那日王贵妃请虞安公主过去,两人说话间,她瞧见公主的脖子上有那玩意儿……”杜铭说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才接着道:“宫里的内侍又不是没见识的,知道那是欢爱之后的印记。周兄你说,除了那个姓万的,还能是谁啊?”
杜铭说罢,又去给周浦渊倒酒,可周浦渊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还能有谁?”他想着,在他思考的那一瞬间,他便有了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