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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发走二人,低头重新审视自己写了好几年的心血。
过了会儿,裴柏二人收到通知,昨晚有一镜要重拍。
连着几天夜戏,二人几乎没有私人时间,裴宴卿心有余而力不足,约好的事一拖再拖。
终于殷惊鸿大发慈悲,在拍摄进展顺利的前提下,放了半天假。
全剧组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裴宴卿长舒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她都快没想法了。
她这里不重要,万一柏奚没想法就糟了。
夜晚回去的保姆车上,流光淌过车身,柏奚坐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裴宴卿戳了戳她的胳膊。
柏奚睁眼,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裴宴卿问:“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约定听起来是一个太正式的词,柏奚第一时间想到了不好的方向,回过神却反应过来裴宴卿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突然被衝击得一片空白的脑子慢慢运转,想起了许多她们最近约好的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明天盒饭吃什么,合起伙来捉弄殷惊鸿,过年剧组有三天假期打算做什么,回去后要探哪几家店……
两人在剧组朝夕相对,裴宴卿又是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一天能给柏奚画好几张不重样的饼。
柏奚一个一个地说,眼看着裴宴卿的脸色越来越精彩。
——反正不是高兴,一言难尽吧。
裴宴卿:“除了这些呢?”
柏奚:“抱歉。”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堂而皇之在车里说床笫之事,裴宴卿还是开不了口。特别是刚放半天假,她就催这回事,柏奚对她所剩无几的滤镜都要碎光了。
话又说回来,柏奚连各家探店的特色都记得一清二楚,唯独对翻云覆雨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是不想做,还是不想做0?
埃尔法保姆车的银色车身开上高架,两旁的风景单一乏味。
裴宴卿转脸看了柏奚一会儿,阖上眼睛休息。
柏奚和她正相反,目光从街景移到女人的侧脸,光线在鼻梁到嘴唇的影子很好看。
下了车,裴宴卿走在前面开了别墅大门,柏奚随后进去,顺手关门。
咔哒。
落锁轻轻的一声。
拍了一天戏,晚上又从柏奚那里受了不小的打击,裴宴卿恹恹地上楼洗澡。
柏奚看着她无精打采的背影,偏了偏头。
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