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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了什么,夜色里,姚月的呼吸骤然加重,良久,抿唇低声道:“昨夜喝了些酒有些事,本尊不曾记得。”
“哦?”
宁安真是被气笑了,这话本里上了床就不认人的把戏,在自己面前上演,还是有些奇异的。
寂静中,楼阁上响起一声轻呼。姚月被人紧紧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额头相触,影子都不见丝毫缝隙,仿佛亲密无间。
“时生忘了没什么要紧。”
宁安勾唇轻笑道。
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姚月脖颈处。在那里,轻薄布料下,密密麻麻的红痕若隐若现,像是一个个烙印,煽情至极。
呼吸交融间,她眸色微暗,在姚月额角轻轻落下一吻,“我帮你忆上一忆”
说完,只见白光闪过,她将人带到府后的一片桃花林里。
桃花灼灼,清艳动人。
蜿蜒的枝干随着她们的动作窸窣而动。
在满目奇绝之色中,宁安将姚月压在树下,唇角轻勾,直接亲了上去。
后者攥着她衣袖的手指指节泛白,不甘地抬颚回吻,却换来更肆意的掠夺。
红瓣悠然飘落,她们的身影被花枝遮掩,于月色下朦胧无比,难以看清。
安然
茶楼香气浓郁,到处氤氲着水汽。说书人敲了一下醒木,将坐在窗边的宁安惊得回神。
“这秦安赢了一场后,她那天赋卓绝的师妹也不负众望,只见荡尘剑破空而去,将月明宗的修士瞬间逼退,不过三招,便打的对面落花流水啊…”
听罢,有姑娘开口,在一众饮茶闲客中高声应道:“你这段说了不知多少遍!宁安身为忘魄境修士,能够击败月明宗的乐修,也是意料之中嘛!”
“就是就是,倒是破天宗出乎咱们意料,竟将天机宗的那名修士击败了…”
说书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面目再普通不过,但身上带有几分儒雅气质,应是读过书的。闻言,她哂笑点头,“好好好,那老妇再讲些别的——传说中,极北有一处无人之境,那里漫天大雪,终年”
茶水倒入杯中,秦安拄着下巴听这说书人眉飞色舞,不由摇头笑道:“师妹,我们在这说书人口中,至今所用的招数,已有七八个了,样样不同别说,好多我都没听过——”
聚才大会已满半年之期,又经过一场比拚,如今,留下的修士只剩四人。除宁安她们,还有白行烟和一名最近声名鹊起,颇具神秘色彩的男修,是破天宗的人。
宁安笑笑,手指顺着杯沿轻动,茶水便瞬间化作无数光点,升腾消弭在眼前。
“这些日子无闲事挂心,听书喝茶,也当真快活。”她垂眼,须臾勾唇道。
秦安看着她,忍不住问:“师妹也算是下山历练,得道归宗的人,竟从未在人界好好游玩过么?”
宁安说:“儿时家贫,独阿母一人做活,连生计、读书都成问题,那能出得了村子,观山河锦绣,苍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