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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来你一直在背后偷听我们讲话!”王粒粒满脸晦气。
徐莫一边敷衍地安慰朋友,一边扭头看向他,意思明显。
郑江舔了舔唇:“三年前我们还是初中生,对沂中的情况一知半解,那件事也只能道听途说,但是吧,我姐之前就在这教书,她告诉我,其实那对偷腥的男女不是真情侣,女方是被强迫的,她家长来学校闹过几次,学校为了掩盖真相,估计是耗了不少钱和资源。”
触及到了法律,得由警察管了,难怪学校冷处理。
“可为什么是学校担全责,女方不是被强迫的吗?大可以找男方父母讨说法啊?”徐莫问出了心中之惑。
郑江默默地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便签上写着。
“因为男生是校长弟弟的儿子,校长的亲侄子!”
向来遇事冷静的徐莫,表情肉眼可见的惊讶,王粒粒更是,直接哇靠一声。
郑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谁要是敢说出去,谁就必死。
“现在明白了吧,换你,换你们,会为了还陌生人一个公道,对自己亲人不管不顾,让他坐牢吗。”
用脑子想想。
是不会的。
王粒粒和徐莫,如默认般摇头。
震惊之余,郑江又神神叨叨地提了一个问:“知道什么样的人当不了校长吗?”
“你问反了吧。”王粒粒自以为是道,“你应该问我什么样的人能当校长。”
郑江闻言直憋笑,脸上的脂肪肉堆积成麻花状,继而自答:“听不懂人话的,一定当不了校长。”
像你这样的,就算,听不懂人话。
话题到此截止,徐莫把凳子挪回原位,梳理着刚才交谈的内容。
回到上上个问题,为什么偏偏是周郁迦。
如果假设成立,是周郁伽要求的校长。
那么校长为什么会听他的话。
而且,他如何确定晚上九点到十点,小树林会再次传出动静。
若是周郁迦手握对方的把柄,对方为了名誉和利益,所以不得不服从?
可他是京港人,新生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才转来,三年前的事他又从何知晓。
郑江知道是因为曾经在这教书的姐姐,当年间接淌过浑水的老师。
回到最初的,王粒粒提到了陈嘉凛。
众所周知,他和周郁迦是朋友,而陈嘉凛在商界赫赫有名的父亲同时兼任校董一职,学校的监管者之一,属于直接泼水的一方,那周郁迦知道点东西,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果假设再次成立,是周郁迦威胁的校长。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表面看,他和小树林谣言扯不上半分联系。
比这些还牵强的。
是那两个被当众揭露丑陋行径的男学生,风口浪尖上,正常人的反应,躲都来不及躲吧,他们不顾死活地跳出来,还干那种事,无异于名正言顺地承认错误,目的何在?难道是为了体验……更强的性刺激?
放佛存在一只无形的手,正有条不紊地操控着这一切,连续不断地引诱他们接近真相。
徘徊于真相边缘的徐莫,在一首凄凉的片尾曲旋律奏响时,偏头看过去,倏地撞上一道澄净明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