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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脖子。侧首对身旁的元珩说道:“姐姐竟这般了解林姐姐,她真的杀了慕容和白。”
“江元……我是不是做错了?”元珩看着渐行渐远的军队,声音暗哑。
“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疯子。自己造杀戮还不算,为了一己私欲,逼得林卿一个世家千金去復仇,去杀人。”
江元的眼眸暗下,也不知该说什么。
“想来,奸佞小人而已,还是个疯子,本也是配不上她的。”她有些费力的扯出一抹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走吧。”
魏凌决对垣州城十分熟悉,而他的易容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以至于找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人在何处。
而温不弃因伤势太重,一直都未曾醒来。徐乐容的手札写了一日又一日,半月来,已经写了三本了。只是写完之后又用朱砂批注。
元珩只是坐在她的身侧,为她研墨,又或是垂肩放松。
儿时的元珩也是如此,一边帮姐姐研墨垂肩,一边学习着姐姐的医术。
微生韶自半月前那一次后就再没有来过,只是偶尔会去看一看温不弃。元昔闻也一直都在照顾着温不弃,好像忙得很,根本就没有空闲来找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师姐。
林卿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将林家家产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用在燕宁三州的百姓身上。一部分则捐给国库。另让林二公子辞了官,家中也只是留有旧仆。
雍城,皇宫之中。君玄澄拿着手中的奏折,笑道:“果然还是小瞧了她,”
“几日前,林家二公子将兵符呈了上来。并辞去官职,还捐了半数家产出来。一部分捐给百姓,一部分充盈国库。近乎散尽家财。他这样做,想来应当也是元姑娘提醒过的。”张月鹿回答。
“只是可惜了,想要的人,永远都得不到了……”
寒冷的冬夜,总是十分漫长。燃着微微烛光的药室中,徐乐容已经开始整理写好的手札了。房门被推开,一股冷风灌入。差点吹灭烛火。
“卿儿那边,如何了?”她抬眸问道。
“林津然死了。说是我杀的人。”元珩走了进来,将门关上。她笑了一声,走上前坐下。
“被割喉而亡,听描述的手法,好像的确是我杀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也罢,总归不会再见了。随便吧。”她长长叹了口气,恨一个人哪会一直记得?这样也好。
徐乐容久未说话,待写完这一页,她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到一旁的药柜上拿下了一个玉瓶,轻轻摆在元珩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元珩的双眸已经看不太清楚东西,隻得拿近了看。只见到这玉瓶里面原来装有呈淡蓝色的水,透过这玉瓶,似是在发幽光。单看颜色,大概是某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