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可并不知道如何作为一个妻子。
没有人教过她,更没有家庭关系能供参考。
以后要怎么办呢?
车内很安静,簌簌雨水敲击着车体,噼里啪啦地响,晏柠橙的心跳比雨落还要急。
“我们是去梅府家宴对吗?”驾驶位的司机打破静谧,和林寻舟确认位置。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于亮着红灯的路口停车,给自己扣上了头戴式耳机,紧接着电动隔挡板缓缓升起,原本宽阔的车室变成了隐秘而逼仄的空间。
林寻舟慢条斯理地握住瓷坛,在晏柠橙的注视里,有条不紊地把它挪开,将横在中间的扶手箱扣回原位。
“桃桃。”林寻舟的手没有收回,悬在虚空,再进两寸的话,就能触到她的肌肤,他淡笑发问,“能抱吗?”
很合理的要求。
晏柠橙乖顺的点头,还主动往他手边挪了挪位置。
被抚着头顶防撞,单手抱坐到林寻舟腿上时,晏柠橙的思绪还迟钝的想着,他核心力量真好啊,这都能抱过来。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颈窝,磁性沙哑的“桃桃”钻进耳廓,林寻舟鼻音喊她昵称。
“别。”晏柠橙深呼吸,又吐出半口气,喃喃念,“别用这种声音、跟我讲话。”
林寻舟轻哂,揉着腰的手指隔着旗袍摩挲点了两下,揶揄道,“为什么?”
晏柠橙侧坐着,呼吸起伏,雪峰衬在林寻舟幽深眼底,前襟水滴形的开口处露出凝如雪色的细腻肌里,他轻咬后槽牙。
旗袍无疑是修饰腰身的利器,纤腰丰盈的玲珑曲线展露无遗,小巧圆润的耳垂上带着了精致的桃子耳钉,想含住,来看怀中人的反馈。
“我、我……”晏柠橙抽鼻子,蓝眸中水光流转,环住他的脖颈,又觉得不舒服,自己主动换了坐势。
林寻舟乐得配合自家姑娘的任何举动。
何况是自投罗网。
现在可以对视了,不只是左耳受不住了,只是跨坐在他腿上,垂眸对视,压低身体匈就会蹭到他的脸,变得更为无处可逃了。
“桃桃怎么了?”林寻舟明知故问。
晏柠橙蹙眉,低头轻啄他的唇角,小小声哀求,“我受不住。”
雨太大,车开得慢而稳,车程被拉得很长。
林寻舟眼底有晏柠橙读不懂的粘稠,正在沉默的沸。
他顿了片刻,温和问,“桃桃可以帮我解个衬衫扣子吗?我有点儿热。”
“……”这样的抱姿,林寻舟伸手,难免僭越的触碰到匈,但晏柠橙从没给异性解过扣子。
指尖在战栗,贝母扣沾染了雨天的凉意,试了好几次,才解开第一颗。
突兀的喉结被释放,离得太近,上下滚动时牵扯的颈线流畅性感,看得晏柠橙口干舌燥。
她移开注意力,后窗的景色在雨刷擦过的时刻涌现,很快又被细密的雨珠蒙起。
林寻舟昂首,很不满意晏柠橙的不专心,他不动声色地虚咳,原本扣在后腰的手掌顺着脊柱向上,在某个瞬间,蓦地按住美人后脑,在她错愕地眼神里,含住微嘟的红唇。
“能亲吗?”呼吸交错,林寻舟克制地放开,征求意见问。
晏柠橙招架不住这种凶猛的攻势,尚在回味里,大脑缺氧,追随着惯性以为他讲得是刚才的吻,于是同意,又被吻上。
完全不同于民政局门口的吻,开端是温柔的勾勒着唇形,在某个瞬间忽然来势汹汹地侵入口腔,舌尖滚烫,舔舐纠缠。
水声啧啧,长吻中常有停顿时,晏柠橙缓慢的跟上林寻舟的频率,学会换气,被亲得浑身瘫软,双手环绕在他颈间,十指垂坠无所依,胡乱的摸到健身痕迹精练的背脊。
一吻结束,仿佛过去了整个世纪之久,连车什么时候停得都没发觉。
脸颊烧得发热,晏柠橙别开头,不敢对视,林寻舟伸手背,故意去贴到她的脸颊,美其名曰,“来给我们桃降降温。”
腰酸、腿软,现在还不想下去。
干脆又在林寻舟怀里待了很久很久。
“咕噜噜……”
五脏庙发出抗议,要求晏柠橙投食。
林寻舟低笑,拨开她散碎的发丝,仔细别到耳后,指尖没有马上撤回,而是慢捻着耳垂,慵懒开腔,“桃桃能自己走吗?我抱你?”
晏柠橙软音挣扎,“不要。”
“为夫人提供服务是我该做的,不用客气。”林寻舟含笑诱哄。
晏柠橙坚定的拒绝了,原因无他,要脸。
这家店是她常吃的,以后还得常来,隐婚领证第一天,当场曝光,不当人,彻底当桃吗!
然事实证明跨坐在对方大腿上指望心态能平静下来,纯属痴人说梦。
车开不进胡同,由人力黄包车接送。
晏柠橙最后是搂着林寻舟手臂进的门,绵软的月匈贴着紧实有力的手臂做依靠,她脱线没察觉,林寻舟没提示,只是为她加了件西装外套披着,讲“天冷别着凉。”
梅府是三进的院落,庭院错落有致,清幽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