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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散场,她们进屋,徐向晚才小声跟江序坦白。
“其实我手没有伤得拿不起筷子。”
为了让她的手不乱动,才在包扎完成后,又裹了厚厚的纱布。
要用到手,她要么请人帮忙,要么解开纱布,反正就那么一会儿,不碍事。
江序幽默化解徐向晚的不安,“那你要给我开工资了,徐老板。”
徐向晚松了口气,给江序画大饼,“等着吧,等我挣钱了,就给你个大红包。”
今晚住的房间小,床铺四面用细竹竿撑着了玫粉色蚊帐。
墙壁贴了报纸,蚊帐顶部也铺了几张报纸防尘。
梁柱有轻微腐化的痕迹,墙皮掉渣。
被褥褪色,白布洗得发黄,床单被罩却都有阳光的气息。
木床不太结实,坐一个人都摇晃,两个人并排坐下,呼吸都有咯吱声。
其他墙面上还贴了喜庆年画,桌上有浅口碗当杯子用,暖瓶掉漆。
正中间有一面圆镜立着,这镜子倒是完整又光亮,正对着窗,照着旧床单製成的窗帘,映着暖橘色的电灯泡,平添一盏灯般,注意到它,室内就更明亮了。
江序说:“这里比我房间热闹。”
徐向晚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快别说了,别人听见了,会打你的。”
她的手今晚不用换药,可以好好享受江序的服务。
条件不允许,所以不洗澡。
她俩都不想在别人家乱来,所以也默契不撩拨亲热。
简单洗漱过后,借着三分醉意,干躺着聊天。
徐向晚跟江序说祭祀山神的过程,又说结束时的萤火虫。
“太震撼了,我还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萤火虫,发出去都没人信,肯定会说我们p图的,但真的好多啊,可能真的有山神。”
江序听她反覆说,知道她喜欢,第二天清早,在徐向晚坐窗前梳妆时,唤来了一千隻蝴蝶,从她窗前经过。
徐向晚定定坐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呐。”
她立刻双手合十,对未知的山神许愿。
希望江序治疗顺利。
希望江序早日平安。
也希望江序余生顺遂。
她会多做好事。
她也会还愿。
她还回头,催江序快点许愿,“机会难得!”
信仰是心灵的寄托,她愿意信,江序就陪她信。
徐向晚虔诚,并不问江序许了什么愿,听外边有人对蝴蝶震惊,又跟江序说:“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