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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医生在床两侧操作,徐向晚在床尾看着她给江序扎了一针又一针,江序面不改色。
她似乎没有痛感。
扎针通电都神色淡淡的。
这有两个可能。
要么不痛,治疗无效。
要么很痛,江序能忍。
高行乐需要反馈,江序精准说出疼痛等级、疼痛类型,手臂和腿各方位的不同感受,身体其他方面的感受。
徐向晚越听脸越白,今早刚恢復一点精神,又给她打散了。
江序抽空跟她说:“你先去上药吧,再拖要留疤了。”
徐向晚扶着床尾栏杆,“不,我陪你。”
电疗时间略有加长,结束后,高行乐给她安排了几个检查。
“对了,我有一台想要的设备。”
这算同意配合江序的治疗方案了。
江序说:“你可以上门去取。”
仪器是高行乐藏起来的,她去拿最合适不过。
隐晦的达成共识以后,高行乐拎起电疗仪,看向床尾的病人家属徐向晚。
年轻人,新婚妻妻。
高行乐笑得非常和善,“你们请护工了吗?她需要按摩护理,帮助康復。”
徐向晚没多想,“好、好的,我会去谘询的。”
目送高行乐离开,徐向晚过去检查江序的手臂和腿脚。针眼都贴了输液贴,一共二十四处。
她轻轻给江序盖上被子,“你怎么这么能忍?我听着都替你痛了。”
江序苍白一笑,“大概是因为你替我痛了,所以我不是特别痛。”
嘴贫。
徐向晚问她有没有熟悉的护工。
她很在意江序的康復问题。
江序说有。
徐向晚问是谁。
江序看着她,她也看着江序。
挺聪明一姑娘,查房前还说正式上岗,到了需要她上岗的时候,她是一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江序叹气,“傻姑娘,高医生在调侃我们。”
徐向晚脸色涨红,狡辩道:“怎么会?你这样肯定是需要按摩的。”
江序认可,并对她提出依赖性需求:“对,你随便摸摸我算了。”
徐向晚:“……”
她终于肯去给手臂上药,出门都抬不起头。
上好药回来,徐向晚拿着一瓶药酒,围着床边转圈圈。
“以前我爸妈经常让我给他们按摩捶背,不过我会的不多,我根本懒得学。所以我只会瞎捏乱锤。”
江序看她看得眼晕,“所以你随便摸摸我算了。”
徐向晚抬手,“这是医疗问题,你不要想歪,我的确会碰你,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