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程岛看着她的囧样笑。
她看他对自己笑,也跟着笑。
一笑更傻了。
最后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两个公鸡在打鸣。
楚芝笑得肚子疼,挥手喊停,“不行不行,不要笑了,程岛,咱们打个赌吧。”
程岛也努力平复不再大笑,问她,“赌什么?”
楚芝狡黠地转转眼睛,像个小狐狸:“赌你会喜欢我。”
程岛不笑了。
楚芝继续说赌注:“赢了的可以在对方脸上画小王八。”
程岛没吱声,用木棍把火里烤得差不多的玉米翻出来,回网吧去拿了条干净的湿毛巾来擦手和玉米。
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只黑色中性笔给楚芝,“你画小一点。”
作者有话说:
嗷~打滚~我们纯情修甜狗~
——
朋友
(好朋友来喝酒)
“咚!”楚芝握着酒瓶弯腰和他的酒瓶碰了下,自己一饮而尽后坐回椅子上。
她跳得尽兴,笑得舒心:“啊——感觉好久没这么自在了。”
大城市的夜生活更丰富,酒更烈,舞更野,可是那种快乐好像总是浮躁,狂欢过后就觉得只剩空虚。
回到家里以后也很放松,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爸妈面前当好孩子时间太久了,说话的时候都要仔细甄别,唯恐一不小心蹦出句脏话。
倒是在程岛面前,楚芝最为恣意。
她穿着西瓜红的热裤和纯白背心t恤,头发扎成丸子盘在头顶,看起来比高中时还要青春靓丽,丝毫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
膝盖上的伤口蹦迪的时候不疼,静下来倒难受了。
楚芝把吃完板栗仁后剥下来的板栗壳扔到程岛脑袋上,泄愤。
程岛不仅没躲,甚至根据预先判断不露声色地调整自己的位置,让她的板栗壳砸得更精准。
壳壳落脑壳。
楚芝自得于自己高超的“球技”,不和他计较膝盖上的伤了。
因为都喝了酒,楚芝自己打车回的家。
一进门,她爸妈各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才打着哈欠坐起来。
楚爸去厨房给她端来冰镇的绿豆汤糖水,楚妈看到她膝盖磕破那么大一片,去阳台掰了一块芦荟叶子,用水果刀把两侧的刺削掉,“你还要洗澡吗?洗澡容易感染伤口,你记得涂一涂。”
楚芝又觉得爸妈还是很爱她的,
她这人就是记吃不记打,一点点好就能让她改变主意。
她刚想说要不她再在家陪陪他们,下个月再搬家。
楚爸先通知了她最新计划:“我跟你妈的好朋友,陈叔叔赵阿姨,我们已经约好了,下周你搬家以后,我们就自驾去旅行避暑。”
楚芝愣住。
楚妈继续说:“大概要走半个月,你如果懒得做饭就去你小姨家吃,我和她说过了,反正她也得给朵朵做饭,不差你多吃一口。”
两岁宝宝的饭,和二十多岁的宝宝,那吃得还是不太一样的。
楚芝觉得自己就是顿顿吃外卖也不会去小姨家凑热闹的。
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勤快,低估了自己的懒馋。
她小姨但凡少煮几只螃蟹,少蒸几锅生蚝,她也不至于见天地往小姨家跑。
朵朵对这个新出现的姨姨很感兴趣,总是缠着楚芝要她陪着玩。
楚芝也是个人来疯的孩子王,和朵朵“上山下海”,陪她当公主画美甲。
“公主殿下,你的父王母后到了。”楚芝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打招呼声音,把朵朵从儿童房的地毯上抱起来,“卑职这就护送你回宫!呜呼~起飞~”
她把朵朵夹在胳膊里飞出去,小家伙开心得直蹬腿,啊啊的叫唤着。
客厅里,尹丹和她家老王洗了手出来,正要进屋跟楚芝打招呼。
这是楚芝第二次见到王韬,上次见还是表妹的婚礼上,那时候他还是科长,现在都副处了。
王韬长得其实还可以,但是穿着太老气了,就是把体制内中年男人的刻板印象刻得死死的。
白衬衣西装裤,腰带上面挂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