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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亲一下,就撤离。
赵恪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
申屠念双手捧着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胡茬。
怎么才一晚上,准确来说只过去几个小时,胡茬都累出来了,她爸到底给他欺负成什么样了,这么狼狈又这么疲惫。
她很合理地心疼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这么高这么帅,长得好看,网球打得好,台球也打得好,什么球都很会,你差一点就成了外交官,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可喜欢你了。”
申屠念在夸人方面是有一套的。
这个所谓的“一套,就是字面意思的……只有“一套说辞”。
翻来覆去那些话,高中时她拿这套话哄他,现在了还拿这套话哄他,汤和药都不带换的。
偏偏赵恪就是吃这一套。
或者说,他吃的是“申屠念的哄”,至于她具体说了什么,都行,都奏效,反正他爱听。
申屠念眼瞧着他从臭臭的脸逐渐放晴的过程,最后舒展了眉心,连眼尾都悄悄扬起了。确定他情绪好转了。
他们无言对视了一会儿,暧昧的热度升起来。
申屠念还捧着他的脸,但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或者夹他的耳垂,或者抚摸他的下颌角,这些都是她的小习惯,不算暗示,就是无聊好玩。
“你一个人回来的?”她柔声问道,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
赵恪闷了一下,接着,点点头。
事实是边灏送他回来没错,但在别墅前一个路口就下了,赵恪让他回了,边灏本来不放心他,赵恪坚持,说是走着回去醒醒神,顺便也散散酒气,免得惹她不高兴,明明出发前答应了不喝多。
边灏听完,没意外的在心底又鄙视了他一阵。但没辙,人小情侣腻歪也不犯法,随他去。
现在申屠念问起来,他又多了层考虑,上回边灏送车回来她就内疚了一回,觉得给人添麻烦了,不好。她这人,对没那么熟稔的社交关系,反而多了层压力束缚。
…索性就不叫她知道了。
“多不安全啊,你应该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怎么连她抱怨的声音都是软软绵绵的,好听。
赵恪摇头:“太晚了。”
申屠念认真道:“多晚都接。”
赵恪笑。她今晚哄得特别卖力,他再难受再憋闷都雨过天晴了。
心里的高兴满得溢出来,装不住一点。
“不是说要去洗澡。”她推推他。
他俩在这楼梯中间段也逗留够久了。
赵恪果然不装了,甚至开始得寸进尺:“你帮我。”
申屠念脸一红。他俩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再赤裸的画面都生成过,但那都是她精疲力尽,手无缚鸡之力的前提下,像这样明晃晃的邀约,甚至角色对调,她清醒,他昏迷,还真是第一次。
赵恪以为她不想,转而撒娇:“我现在晕晕乎乎,浴室地滑,回头摔一跤,是不是……”
“好好,知道了。”
俗话说得好,凡事都有第一次。
洗个澡么,能有多难。申屠念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