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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苏葭的脖子,在苏葭耳边:“倒也不至于……”废得做不了。
腰间被抓坏的衬衣,撕地更破。
然后它被掀起来。
春色满园,雪桃失去束缚,在桃枝上发颤。
桃尖儿本该滋味甜腻,但汁水却带着浅浅的咸。
窗外蝉鸣叫的热烈,灼热而快速的风快把树枝刮断,吱呀吱呀,但也没有谁觉得那风该在此刻停下……
朦胧暗淡的光投进玻璃窗,却一点也无法照亮酒店的房间。
偶尔车灯闪过,在米色壁纸上留下颠簸的影子,而后又是一片灰暗的叹息。一次次,一遍遍,交迭如打糍声。
于是又只剩下洗手间透出的一点点光。
还有挂在轮椅上摇晃的洁白小腿,以及破碎得不成样子的低嘤。
…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终于安静下来,蝉鸣也渐渐停下。
苏葭还在宋晏容怀里,如经历余震般轻轻发抖,隔了一会儿,她的额头抵着宋晏容的脖子,望着虽带褶皱却穿戴尚好的衣裤。
她抬手,落在裤子的黑色纽扣上。
而后被宋晏容滚烫又黏的手握住。
汗水从额头滑到眼尾,宋晏容垂下眼睫,音色含哑说:“你累了。”
倒不是拒绝这件事。
而是她没有忘记苏葭手上还有伤,再折腾,恐怕还得重新去一趟诊所。
况且,彼时这地方对她来说,也的确是不太方便。
不可否认的是,和苏葭的亲近也带给她身体与精神的愉悦,她抱着苏葭的时候,产生了久违的满足感。
哪怕结束良久,她在房间等苏葭洗澡时,那婉转如莺的声音也还是让她的心臟……一下、一下,跳得心慌。
‘不需要感情’几个字又重新出现在耳边。
宋晏容的思绪抽回来。
她的目光与苏葭对望,她等着苏葭的回答——浴室里的事,也是共犯之间会做的么?
苏葭愣神一瞬,回答说:“宋小姐觉得呢?”
宋晏容:“我先问你。”
苏葭缩起身体,往宋晏容身边靠近了一些,呼吸如兰:“不知道,不如下次再试试。”
宋晏容眉梢微挑,苏葭的状态现在特别像是——变了个人,或者是她不再装了。
“我想我们和现在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对外多了一重关系,而我们之间也只是多了一份合同,一份协议。”
苏葭声色很轻,但在宋晏容的心底,却莫名有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