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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睁开眼睛,回过头看到江辞一行人后,立马怔在了原地。
“将……将军。”他颤巍巍地喊道。
江辞看着他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士兵扔了行囊,立马跪下磕头:“将军,真不是属下做的,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吃了白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江辞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将士们大多中了毒,神志不清,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清醒的,当然不能错过。
她清了清嗓子,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帐下的?”
“属下名叫樊焱,是城东军营的火头军。”
“将士们是在吃了你煮的白粥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冤枉啊将军!”樊焱哭天抢地,“军营那么多人,属下一个人怎么煮得过来,白粥是所有火头军一起煮的,属下不过是负责烧火罢了。”
“既不是你做的,你跑什么?”
“人人都吃了白粥,就属下没吃,指向性太明显了,属下也是怕……”他说着微微抬眼,瞅了瞅江辞的脸色,“怕他人以为是我所为,冤枉了我。”
江辞淡淡地看着他:“你既是清白的,就无需害怕,本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要是真跑了,那反倒说不清了。”
江辞朝身边人递了个眼色,两个随从立马将樊焱架起,限制了他的行动。
樊焱见状又开始喊冤:“将军!属下冤枉啊!属下不吃白粥,是因为烧火时不小心把沾了泥土的烧火棍掉在了里面,属下心里介意,才不吃的,并非其他啊!”
“若你真是冤枉的,本将军会查明一切。但就目前而言,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你要洗脱嫌疑,就得配合本将军调查。”
“属下一定配合!”
“白粥可还有剩?”
“有有有。”樊焱捣蒜似的点头,“将军随我来。”
“且慢。”
江辞伸出手,又问道:“徐副将在哪里?”
“应该在他的营帐中。”
江辞于是对颜副将说:“颜副将,你先去瞧瞧徐副将的情况,稍后我与你汇合。”
“属下领命。”
火头军的营地里,烟火熄灭了许久,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柴炭的味道,江辞走到架起的铁锅前,锅里头还剩了一些白粥,薄薄的一层,被火的余热烧得几乎快结成了锅巴。
她拿起大杓搅弄了几下,挖出一小块,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米糊的香味,似乎并无异常。
她从樊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将它包了起来,然后对身后的随从说:“把这里守住,不准任何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