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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不解这话的其中之意,傻愣着脸看向江辞,希望她能解释一二。江辞见状,连忙道:“师父,这件事比较复杂,我长话短说。新太守杜松上任青阳郡后,百姓们苦不堪言,我便盗了苏昌的应试文牒,女扮男装参加科考,一举夺魁,使皇帝撤了杜松的职,机缘巧合之下,又成为了长公主的驸马。”
虞山大惊失色:“臭丫头,欺君罔上、代人科考,这可是夷灭三族的大罪!你怎么……”
“所以我需要师父帮我隐瞒。”江辞打断了他,严肃道:“你只需记住,我现在姓苏名昌字子兴,是长公主的驸马,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与你今日才相识。”
虞山看了眼李承霖,料想江辞敢在她面前说出来,看来她们俩是一心的,如此也好有个照应,以是郑重地点了头,又向李承霖行礼:“阿辞自小没了娘,被我宠坏了,有时总会失了分寸,幸得长公主体谅,草民叩谢,往后还请长公主多多关照,草民感激不尽。”
“快快请起。”李承霖再次将他扶起,“阿辞是我的驸马,我岂有不关心她的道理?此次来访夕清山,实在是事关阿辞性命安危,不得不烦扰师父。”
“事关阿辞性命安危?”虞山困惑不解,“刚才我握她手腕时顺便替她把了个脉,脉象平稳,可见身体安泰,长公主何出此言?”
江辞隻得把自己立了军令状的事情全盘托出,虞山听完后,脸上的表情异常沉重,缄默了片刻,方才嗟叹:“胡闹!当真是胡闹!当年你娘亲废寝忘食了两个月,才配出那纸药方,你倒好,一个月,还要配出更合适的药方,哪儿有那么容易。”
“所以那纸药方真的是娘亲配的?”
“这是自然。你娘亲的本领远在我之上,连她都说只能用北溟玄珠做药引,哪里还有其他的选择呢?”
“可是,娘亲是怎么知道要用北溟玄珠做药引的呢?”
虞山沉思了良久,终于讲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我们的师父叫虞夕清,他是一个乐观善良的小老头,平日里的爱好就是下山捡小孩,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若不是师父给了我们一个居所,还给我们饭吃,还教给我们生存的本领,我们早就饿死在外面了。夕清山原来有一座很大很大的宅子,里面住着我和我的师兄师姐们,虞思水隻比我大三岁,却是孤儿中悟性最高的……”
原来虞山和虞秋月还有一个师兄,名叫虞思水,虞思水曾是虞夕清最得意的弟子。可是后来,虞夕清把一个失忆的小姑娘捡回了夕清山,给她取名为虞秋月。虞秋月很快展现出惊人的才能,短短的时间内便能将虞夕清所教授的内容融会贯通,甚至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虞思水发现,自从虞秋月来了夕清山,他的光芒渐渐被她掩盖,他再也不是虞夕清最得意的爱徒了。